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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同意!”
歐陽興沉著一張臉,怒視歐陽清狂,李香蓮皺著眉頭,不禁勸道,“女兒啊,好端端的怎麼要去寒王府住?你還未及笄,又是個黃花大閨女,怎能跟一個單身男子住在一起?這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笑話了。”
“哼,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女兒,我還沒答應,你哪裡都不能去!”
歐陽興用一種十分壓迫性的目光瞪著清狂,只要她肯答應,便立刻讓人把她關起來。
清狂低著頭,弱弱的說了一句,“可是……可是當初去景王府你們可沒攔著呀。”
“那不一樣!”
歐陽興深吸口氣,強行壓制著內心怒火,沉聲道:“世子爺為人謙遜有禮,更何況景王府當初也有王爺王妃,現如今你是隻身一人要去寒王府!誰不知道寒王府內沒有熱任何家眷,只有寒王一人,他一個成年男子,又是常年征戰沙場多年,性子自然冰冷嗜殺,你若是去了,豈不是羊入虎口嗎。”
“可……”
“女兒啊,你還可是什麼?那個寒王當真那麼好?整個天朝的女子有幾人願意嫁給他的?且不說皇帝厭惡他,就連他出生都是個災害!母親又是個死了的小宮女,身份卑微,十分低賤,他自小在冷宮被皇宮裡面的剩菜剩飯養大,吃的用都是餿了的食物,穿的都是連太監宮女都不要的破爛衣服,皇上壓根就沒管過他,雖然現在他打了勝仗成了戰神,可說來說去也只是一個不得寵的野種罷了,你喜歡他什麼啊。”
“你說的不對!”
聽到李香蓮這般貶低鄙夷皇甫絕,歐陽清狂的目光有點冷,心裡十分不舒服,再怎樣皇甫絕也沒害過她,還屢次幫了自己,她豈能容忍別人作踐他?
“不管寒王以前如何,他都是清狂認識的那個男人,不管他是不是戰神,是不是受寵,這些我都不在乎,我若在乎,當初也不會接下他的竹蜻蜓,以後寒王會是清狂的丈夫,孃親不能這麼說我的丈夫!”
李香蓮怔住了,她還是頭一次在女兒眼中看到對自己的不悅和冷漠,心下被震驚的同時,還十分疑惑,這女兒怎麼性子變了?
“說得好!”
就在這時,一聲渾厚的嗓音傳來,彷彿連空氣都凝住了,人們看去,只見皇甫絕邁著闊步緩緩而來,犀利目光掃過歐陽興和李香蓮,嚇得他們頓時錯開目光,不敢對視,皇甫絕最後把深邃目光,落在白衣少女身上,原本冷厲的眸子柔和下來,薄唇一勾。
“你們可知,以往得罪過本王的人,全都被削去了腦袋!”
李香蓮渾身一顫,下意識捂住自己脖子,身上被寒王所發出的的殺氣早已嚇得冷汗淋漓,彷彿只要他冷哼一聲便能夠嚇破她膽子。
歐陽興嚥了口吐沫,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寒王來此,敝處簡直蓬蓽生輝,我……”
“廢話少說!今日本王要帶走清狂去寒王府住,你們不得有半點阻止!”
皇甫絕大手一揮,直接宣佈所有命令,甚至不給歐陽興說話的機會。
“寒王,這實在是……”
“你敢違抗本王?”
皇甫絕冷眼一眯,厲光猛地射去,表情冷酷的好比馬上出鞘的利劍,彷彿下一刻就要見血。
“不不不……”
歐陽興使勁嚥了口吐沫,連忙擺手,不敢再說話,李香蓮更是不敢說一個不字。
皇甫絕冷冷瞥了他眼,隨後邁開長腿,一把拉住清狂小手,轉身朝外面走去,小草見主子走了,連忙抬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