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不是你想……”
“住口!”
喝斷景王,柳尚書雙目陰狠,臉色猙獰,“當初老夫就覺得不對勁,以往也不見你們有多喜歡雪兒,可突然間竟要把她邀請去做客,我真想不明白你們存著什麼歹意!你們若當真把老夫當親戚對待,雪兒又豈會出這檔子事?!”
景王夫婦面面相窺,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小小愧疚從心底冒了出來。
柳尚書閉著眼深吸口氣,一瞬間彷彿老了十多歲,他聲音低啞,“老夫定要去稟告皇上,還老夫一個公道!”說完,邁著大步子氣勢沖沖離開。
在他眼角,一滴淚水滑落,掉在地上消失不見。
想必,柳尚書是真的疼極了柳映雪吧。
忽然間,清狂有些妒忌柳映雪,能夠這麼好的一個父親。
抬眸看了眼愣住的景王夫婦,清狂不聲不響退了出去,她並未離開,而是站在門口靜靜待了一會,隱約聽到屋內傳來對話聲。
“王爺,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事已至此,已沒有回頭路,無論如何,軒兒都不能娶歐陽清狂!”
“是啊,我們沒有回頭路了。”
……
清狂冷笑,轉身毫不猶豫離開。
尚書府千金失蹤事件傳開了,據說還跟歐陽家族大小姐有關係,這一事傳到了歐陽府內,此時,正堂裡面也是一片嚴肅。
“砰!”
歐陽興忽地伸手往桌上一拂,茶壺茶盞落地即碎。
“老爺,這可怎麼辦。”
李香蓮神色憂慮,捏著手絹的十指發緊。
歐陽興冷著臉,“皇甫仁應那個混蛋,明顯就不想讓清狂進入他們家的門,故意弄出這番是非來,好讓皇上打消清狂成為世子妃的念頭,真可謂狠毒!”
李香蓮嘆了口氣,“也不知清狂能否應付的過來,據說那景王妃心機深沉,不好鬥的很,若真的出了一些事情,只怕清狂會被趕出王府,再也不能做世子妃。”
“怕什麼?既然皇上喜歡清狂,即便是景王夫婦也不能奈何!若不是皇上執意要將皇甫逸軒和清狂撮合,想來景王他們也不會鋌而走險,弄出這些是非,他們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讓清狂知難而退,離開世子。”
“那怎麼行?清狂一定要做世子妃!”
柳湘蓮心下一激,連忙站起身,朝外面走去,“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清狂,教教她怎麼對付景王夫婦。”
“等等!以你身份去了像什麼樣子?只會成為他們笑柄罷了。”
歐陽興喊住李香蓮,皺眉沉思起來,看樣子是在想著更好策略。
這時,若曦從外面走進來,對著歐陽興說道:“老爺,讓奴婢去吧,奴婢可以藉著伺候大小姐的理由,幫大小姐出主意,順便還能給老爺帶回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