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般磨蹭,李振宇不耐煩,“來來來,舅舅給你脫。”
一雙狗爪子剛要覆上她的肩頭,突然一頓,李振宇臉色驟變,只感覺渾身撕心裂肺疼痛猛地襲來。
“啊——怎麼回事!”
李振宇顧不得其他,抱著身子就地打滾,用不了三秒鐘,他便疼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歐陽清狂面帶微笑的站起身,好整以暇瞧著他痛苦打滾的模樣,少女嗓音十分輕柔,“舅舅你怎麼了?”
“痛!好痛!痛死我了!”
李振宇一個勁打滾,眼前被汗水模糊視線,一時間只看到少女挺直了小身子,卻看不到她臉上表情,他覺得十分怪異,可突襲的劇痛容不得他做多思考,渾身抽搐扭曲,彷彿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痛得他恨不得要死!
“啊啊啊啊——”
淒厲慘叫聲在林子響起,驚飛了樹上棲息的鳥兒,少女雙臂環胸,唇角帶著輕柔微笑,彷彿在欣賞一場美妙的戲劇,可謂是悠然愜意。
只是這場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約莫半個時辰後,李振宇連喊的力氣都沒了,癱倒在地昏了過去,那臉色看上去慘白駭人,不知道還以為是屍體。
這時,一旁看戲的清狂動了,她微笑著走上前,小腳丫踩在枝葉上發出嘎吱響聲,彷彿地獄門前的樂章,即好聽又危險。
蕭瑟微風吹過,樹葉緩緩飄落。
少女尊在李振宇身前,一把鋒利小刀出現在她小手中,她輕笑著道:“吶,對於令我討厭的傢伙,我可是不會放過的哦,本來我暫時不想對付你的,可你太蠢了,自己反倒蹦到我眼前讓我噁心,哎,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殺了你多沒趣呀,我要讓你深深記住這一次教訓呢。”
少女笑的宛如仙子般美麗動人,手下的刀利落劃開李哲宇的褲子,甚至連看也不看那醜陋的玩意兒,鋒利匕首寒光一閃,少女刷的一刀下去,一塊噁心的臭肉便掉在了地上。
“臭死了,真噁心。”
她厭惡皺眉,連忙站起身把刀子用力插進了泥土中,再用厚厚一層樹葉蓋上,拍了拍手,她滿意看著自己傑作,然後優哉遊哉走到林子邊緣,深吸口氣,裂開嗓門一喊,“救命啊——”
半響後,這裡圍滿了人。
“嗚嗚嗚……好可怕!黑衣人好可怕啊!”
眾人視線中,歐陽清狂嬌小身軀緊鎖在李香蓮懷中瑟瑟發抖,滿是淚痕小臉上佈滿了驚恐與害怕,一看就是經歷了某種可怕事情。
李香蓮看了眼躺在落葉堆內更加悲慘的李振宇,目露悲憤,“究竟是誰幹的,老爺您可一定要查出來啊!我只有這麼一個弟弟了,如今他……這以後我們李家要如何傳宗接代啊!”說完,抱著清狂一起痛哭。
歐陽興面無表情看著躺在地上的李振宇,眉頭一皺,“大夫呢?”
“來了來了。”
一名揹著藥箱的大夫快步奔到李振宇面前,先是為他把脈,接著掏出一根銀針紮在他頭頂穴道上,緊接著,就看到李振宇緩緩睜開了眼睛。
乍一看到這麼多人,李振宇有些迷茫,隨後感覺到雙腿間十分劇痛難忍,臉色蒼白的低頭看去。
“啊——”
一聲慘叫過後,李振宇猛地睜大眼睛,瘋狂怒吼,“我的蛋……我的蛋……誰割了我的蛋!”
“噗嗤……”
也不知是誰忍不住笑了一下,可惜人太多,並未發現是誰。
人們瞧著李振宇,也不知是同情還是什麼,總覺得一個男人連他的蛋都沒了,那還怎麼做男人?這樣的人只能去做太監了。
“一定是你!”
李振宇回想起之前一切,滿臉兇狠的瞪著清狂,他記得抱著她時渾身劇痛難忍,簡直比割他肉還要痛苦,甚至連腦子都轉不動,最後痛著痛著便失去知覺。
歐陽清狂哭著搖頭,“舅舅,是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難道你忘了嗎?黑衣人不知對你做了什麼,你疼的在地上打滾,我怎麼喊你都沒用,後來……後來我親眼看到黑衣人拿著匕首……把你……嗚嗚嗚,嚇死我了,好可怕!太可怕了!”
她哭得像個孩子,但凡是心軟的人都忍不住心疼她,這樣一個未及笄少女看到這般殘忍不堪場面未能昏過去已經是夠可以了。
“黑衣人?”
李振宇顯然一愣,他並不能肯定是她做的,聽她說出現個黑衣人,再看她哭的那樣驚恐,他忍住劇痛細細想來,若真的是她做的,應該不可能,她這麼膽小怯懦根本不可能啊。
難道真的是黑衣人?
可黑衣人為何要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