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若曦似是早就知道她要自殺,重重一巴掌扇在清狂臉上,然後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睨著清狂,幸災樂禍的笑著,“看到你這般痛苦,我這心裡十分暢快,歐陽清狂,你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這樣一日吧?”
歐陽清狂彷彿失去了痛覺一般,只是冷冷看著她,眼裡彷彿沒有了靈魂,只有空洞和無盡的冰冷。
若曦厭惡的甩開她的下巴,然後站起身,對著一旁淡漠的皇甫逸軒說道:“世子,只有把一對母子的肚臍血和心頭血湊齊,才可以救我們的孩子,肚臍血有了,只剩下心頭血該取了。”
皇甫逸軒一聽,臉上竟是閃過幾絲猶豫,皺眉看向了地上的狼狽女子,“若是歐陽家族知道的話……”
他倒是不在乎這個女子的性命,只在乎歐陽家族的那個老匹夫歐陽青天,雖然他們趁著老匹夫離開天朝這段時間對付了歐陽清狂,但老匹夫很快就會從西域回來,以老匹夫對歐陽清狂的過分疼寵,也一定會為她報仇,最後說不定會查到自己身上。
“怕什麼?”
若曦立刻接過他的話,輕蔑的瞥了眼清狂,“歐陽興很早就知道,我才是歐陽家的真正嫡女,她歐陽清狂,不過是個從小替我擋災擋難的傀儡罷了,就算她死了,也不會有一個人為她出面。”
聽到這話,歐陽清狂愣住,怪不得自從若曦出現後,父母對她越來越冷淡,怪不得她無論做什麼都不如若曦,怪不得父母任憑自己被輪番糟蹋也不管,原來,她根本就不是歐陽家族的人!
唯一真心疼愛她的爺爺去了西域,這些人便趁機將她往死裡作踐!
爺爺啊,清狂好恨他們!
爺爺啊,清狂怕是不能再盡孝了……
對不起爺爺,原諒她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嗚嗚嗚嗚……”
皇甫逸軒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子,見她突然狂笑起來,接著又歇斯里地哭起來,她面孔猙獰扭曲,那怪異的臉龐猶如瘋癲了一般,鮮血不斷從嘴邊流出,她彷彿感覺不到生命在流逝,粗啞駭人的哭笑聲在密室上方不停迴盪,不知為何,他忽然感到有些心驚膽戰,說道,“她瘋了。”
若曦冷哼,“不瘋才怪,我們是時候取出她的心了。”雖然看歐陽清狂這幅瘋癲模樣心裡很暢快,但她並沒忘記救自己孩子重要事情。
見皇甫逸軒遲疑,若曦眸色一冷,立刻走到他身邊,柔聲道,“世子爺,我們的兒子時日不多了,難道您要眼睜睜看著我們的孩子死掉嗎?別再猶豫了。”
皇甫逸軒眸子複雜,看了眼若曦和她懷中睡的正香的孩子,臉上的猶豫之色頓時被堅定取代,是的,他絕對不能讓自己和曦兒的孩子有任何閃失,至於別人,他管不了那麼多!
他冷下臉,握住手中剛剛殺死一條小生命的匕首,朝著地上癲狂的清狂走去,“要怪就怪你太蠢,怨不得別人。”
鋒利的匕首猛地扎進了她的胸口,匕首轉動,抽出來的時候,一顆鮮血淋淋的心臟出現在了皇甫逸軒的手上。
握著這一顆還有溫度的心臟,不知為何,皇甫逸軒心裡竟有些奇怪,只覺得這顆心異常燙手,他差一點就要扔出去,見他發愣,若曦緊忙上前拿出玉碗接住了心臟上面留下的血液。
最後,滿臉得意的看著地上那一個被剜除心臟的女子,“歐陽清狂,你現在可以和你那死去的孩子作伴了。”
清狂死死的看著她,眼中卻是深入骨髓的仇恨,赤紅的顏色佈滿了黑色眼眸,就像令人膽顫的詛咒一樣,可惜她嘴裡一直在吐血,無法說一個字。
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她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她恨恨瞪著青溪和皇甫逸軒,記住這兩張臉,即便是做鬼,也要化為厲鬼來報仇!
“啊——”
淒厲喊聲在密室迴盪,瘋狂扭曲的恨意久久不散。
在那一聲恨極吼聲之後,清狂的瞳孔漸漸失去了焦距,皇甫逸軒看過去,只見她面色慘白,雙目暴睜,神色猙獰扭曲,竟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