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是誤會吧?貴妃娘娘又沒有作奸犯科,有什麼好招認的?”
陌孤寒的神色一凜,冷寒道:“昨日御林軍從椒房殿泠貴妃的寢室裡搜查出了歡顏香,泠貴妃也供認不諱。怎麼,沈公子竟然還不知道?”
沈心才不由就是一愣,他昨日宿在青樓,今日還沒有回府,就被“請”來了這裡,的確是不知道這個訊息。
他勉強擠出一點笑:“這分明就是栽贓陷害吧,皇上,貴妃娘娘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所以,朕要來問問你啊。”
強烈的威壓,令沈心才渾身汗如雨下:“這......這小人也不知道啊。”
“啪!”
陌孤寒一怒而起,駭了沈心才一跳。
“你們都將朕當做傻子嗎?你以為朕究竟有沒有寵幸過泠貴妃自己不知道?泠貴妃自己都坦然供認不諱,你沈心才是要嚴刑拷打之後方才招認是嗎?”
沈心才心裡已經嚇了一大跳,身子顫抖得愈加厲害。
“小人委實不知情,這一堵宮牆之隔,又尊卑有序,貴妃娘娘有什麼事情也不會告訴小人,更何況是這樣隱私機密的事情。”
陌孤寒居高臨下,緊盯著沈心才,一字一頓道:“你若是不知道泠貴妃與石蘊海私通,何至於那般著急要將石蘊海的妻子趕出京城,又僱傭殺手殺害皇后滅口?!”
這話徹底摧毀了沈心才心裡的壁壘,僥倖轟然倒塌,他的身子也是一顫,猶如一攤爛泥一般,跌落在地上,慌亂得六神無主。
皇上如何會知道?心泠怎麼這麼糊塗,這個豈是可以招供的?
“泠貴妃說,這一切全都是你攛掇,參與謀劃的,與她沒有任何關係,是與不是?主意是你出的,歡顏香是你偷偷帶進宮裡交給她的,就連她與石蘊海私通,她最初堅決不從,都是你暗中做了手腳,使她中了你的算計。
還有那殺手,也是你帶進宮裡,對她一番威逼利誘,令她騎虎難下,不得不從。沈心才,你好大的膽子,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也敢做?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是?”
陌孤寒咄咄逼人地一番質問,俱都言之鑿鑿,令沈心才心裡頓時就對泠貴妃生了意見。大難臨頭,泠貴妃獨善其身,將自己的責任撇得乾乾淨淨,全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做替罪羊,怎能不氣惱?
“不是,不是。”沈心才一怒之下,口不擇言:“這都是她自己的主意,我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話說出口,再想收回已經不能。
陌孤寒重新坐到椅子上,緩緩展唇,悠悠開口:“說吧,免得吃皮肉之苦。”
沈心才癱軟著不說話,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才能挽回一時衝動犯下的錯誤。
陌孤寒絲毫不給他考慮的時間,衝著一旁的褚慕白一抬下巴:“給他一點苦頭嚐嚐。”
褚慕白適才聽他脫口而出的供詞,印證了月華的懷疑,就氣得怒髮衝冠。終於等到陌孤寒發話,迫不及待地一個箭步上前,抓住沈心才受傷的那隻手臂,一招分筋錯骨手,手下使力一掰,沈心才一聲慘叫,頓時痛得臉色蠟黃,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我招,我招!”
褚慕白戀戀不捨地鬆開了手。
陌孤寒眼皮也不抬:“若是敢有半分隱瞞,定然叫你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