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一臉鐵青,“我的錯,我的錯。。。”
隨後,醫院中便出現了奇葩的一幕,一個渾身道裝的高個兒黑胖子,拖著一個大大的旅行箱,邁著四方步,向著機關樓走著,只引得兩邊行人不斷地側目和評頭論足。
正在我一臉無奈之時,卻來到了會議室的門口,只聽裡面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高傲地吹噓著,“。。。當年啊,咱們國家剛剛恢復宗教那會兒,額去青城山參訪,下山的時候,天上連續啊,響了三十六道雷啊,三十六道啊,你們知道嗎?都沒劈死我。。。我這可是不壞金身吶~”不用細思,聽聲音便知是湯鑊韌到了。
這位湯鑊韌(詳見之前寫的地鐵故事)便是那自稱“塞北老劍仙”的白鬍子老頭兒了,說到其他本事還真沒有什麼,只是這吹噓的本事卻是極其高明,經常會將不知底細的人忽悠地暈頭轉向。
聽到這裡,我也沒敲門,自顧自地推開門,走到會客室內,只見桌子邊坐滿了人,有穿警服的,有穿俗裝便衣的,當然還有些穿著白大褂的,只有兩個道人打扮的坐在其內,一位年輕白淨無須,俊秀無匹,穿著一襲素衣,搖著法扇,正是老王不提,另一位,頭扎軟巾,身披皂袍,抖著絡腮的白鬍子,正在眉飛色舞地跟著身後侍立的護士們吐沫星子橫飛聊得不亦樂乎,至於桌上眾人,卻都一個個眉頭緊皺,滿面無奈的聽著。
“哦,”坐在上位者是一位身著白大褂的老者,這時笑眯眯道,“想必這位就是楊道長了吧?辛苦啦,來來來,這面坐。”說著讓出了右手邊的位置。
“多謝。”我謝過後便穩穩地坐在椅子上。
“老楊啊,我給你介紹下,”坐在不遠處的王道友開口道,“你旁邊這位便是咱們醫院的陳書記,他旁邊這位穿警服的是咱們市公安局的盧局長,這二位便是此次的負責人了。”說著,又介紹了其餘在座的諸位,大家互相打過招呼,也就繼續坐回椅子上,不再說話。
“楊道長,”盧局長忽然開口道,“不知道湯道長說得這些都是真的嗎?太玄幻了吧?”說著,盧局長輕蔑地笑笑。
“哦,您不必想太多,”我依舊顯得很無奈,“他說得那些,您就當笑話聽就是了,再一會兒,他好說,孫悟空也是他教的了。。。”
正說呢,湯鑊韌正好說到,“。。。想當年啊,孫猴兒還小啊。。。當年,他要拜我做師父,我不想收啊。。。”
我與盧局長不免相視一笑,一切俱在不言重。“好了,楊道長也到了,”陳書記道,“現在我們就下去吧~”說著便站起身來,作勢離開。
“嗯?”我迷茫的巡視一週,卻見眾人一個個皆離席而起,不免心中狐疑。
“哦,”老王走到我身邊,“這次的事情是這樣的,這所醫院是當年‘越戰’時期的戰地醫院改造的,地下有極深的放空地道。就在近期,醫院標本室的‘胎兒標本’經常失盜,同時,血庫的血袋也經常不翼而飛。隨之而來的,則是近乎所有來醫院檢查的孕婦,回家後都當夜小產,於是,警方便開始注意這裡。你先看下這段影片。”說著老王走到主位,開啟了投射影像。
只見畫面中,正是血庫門口半夜的記錄畫面,本來寂靜如常的畫面,忽然畫面一閃,進來一個黑影,過了一陣子,那黑影再出來時候,嘴中居然叼著一個喝了一半的血袋,而那黑影也放慢了速度,卻分明是一個身材矮小的小孩兒模樣,正當人匪夷所思時候,那監控螢幕瞬間出現了兩排尖尖的牙齒,緊接著畫面便變成了雪花。
“這是何物?”我錯愕不已。
“不必心急,”老王關掉投影,“後來我們在防空隧道門口發現了兩隻空空的血袋,盧所長知道後,便欲派人下去查探,而,盧所長的夫人正是我的師姐。師姐與家師說及此事,家師擔心其中有異事,便請我隨行檢視,待我看到了影像記載後,想找幾個搭伴兒的道友,於是便給你打電話了。”說著,搖了搖法扇繼續道,“這麼好的事情,都叫你來,你不得感謝我?”
“我。。。”我正待發作,卻想到了什麼,於是悄聲問,“那湯鑊韌也是你叫來的?”
“當然了,湯道長可是名人,”說著悄聲道,“這麼好的炮灰。。。”說著又悄悄地挑了挑眉毛。
“你啊,誒,說你啥好。”我真是哭笑不得。
“哈哈哈,快收拾法器吧,我們這就下去了。”老王不禁哈哈大笑。
於是我便開啟箱子,徑自收拾了必備的法器,拎起“陰陽杖”便跟隨眾人一便下樓去了。
一路談笑自是不表,卻說來到那防空洞入口,陳書記一臉嚴肅地取出鑰匙,吩咐隨行的一位小護士去開啟厚重的鐵門,誰知,隨著護士的一聲尖叫,大家不禁快步向前,“書記,書記,那門沒鎖。裡面陰森森地好恐怖。”護士說著,轉到了一行人身後。
“不可能啊,這怎麼可能沒有鎖???”陳書記說著便要上前查探。
“不可,”老王高呼一聲,陳書記明顯一哆嗦,隨後趕緊正了正領子,表現出一絲沉穩,“大家不可冒進,都聽我說,現在,所有女人都退回地上,不要跟進來,湯仙長?”
“叫額啥事?”湯鑊韌一臉不滿道。
“還請湯老仙長帶幾位安保人員率先開路。”老王嚴肅道。
“額?額開路?”湯鑊韌不免心中打起鼓來,剛要說什麼。
“我們修為尚淺,還需要您老人家多多幫忙啊,您老人家大悲大願的,不會拒絕吧?”老王滿面懇切道。
“那是自然的,泥們看好咯啊,額頭前開路,泥們跟緊啊。”說著,帶著兩個安保,掣著法劍打著電筒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