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歲月長河中,中國大地上,曾經湧現出很多陰邪的教派,其中大部分早已被湮沒在歷史長河中,即便是遺存下來的教派,大多也只是徒有其名,而無有其實。提到陰邪的教派,很多人會提起諸如“陰山派”、“鬼山派”、“蛖山派”三大陰派,或者“白蓮教”、“一貫道”等等,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這些派系有些只是以訛傳訛,有些也只是興起數年便隕落了。但最邪性的“傀儡教”卻鮮有人知,這個“傀儡教”不禁術法歹毒,更兼教義邪惡,歷朝歷代無不剿殺,卻又偏偏剿殺不盡,乃至於,當今天下,仍有餘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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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一個冬日的午後,剛上大學的我正在咖啡廳與一位長我十餘歲的老哥“姜勇”喝茶,那時候,我雖是剛剛步入大學校門,卻像是初生的牛犢一般,看著這個社會,無處不覺得新鮮,胸中一股子熱血,早已安奈不住寂寞,恨不能“誓與天公試比高”。
老哥卻是老江湖了,據說,他是DL市第一批引進歌舞廳的領軍者,那個年代,所有能賺錢的路子,基本都嘗試過了,與幾位當紅的一線男演員、男歌星都有著不匪的交情。甚至在事業高峰期,還嘗試著追求過當紅的一線女歌星,可以說是閱歷匪淺,閱人無數了。
我們之間,經常相約在一起喝茶,我喜歡喝龍井,老哥則喜歡喝美式咖啡,所以,也就只能自己帶著茶葉,選在咖啡廳這種地方坐坐。那時候,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聽老哥講那些他年輕時候帶兄弟們創業打拼的故事,而老哥呢,則是深信卦理,總要尋我起幾課,算算投資,看看運數。
那日,我們嚮往常一樣先聊著,等到講到卦象的時候,老哥卻突兀地說了句:“理達啊,我前段日子有幸認識了一位奇人,有沒有興趣一起見見?”
“哦?”我一臉問號,“什麼奇人?”
“哈哈,”老哥笑著撥通了一個電話,對著電話約了見面,隨後又與我說,“也是個道士,不過人家可是個事業成功的主兒,對道法的造詣也是非常高深的,我叫了他過來,你們兩個聊聊吧。”
“哦?”我不禁莞爾,“呵呵,老哥啊,他是哪門哪派的啊?您跟他怎麼認識的?”
“額啊,”老哥喝口咖啡道,“不要用俗禮待人,人家可是當紅男歌手H哥的私人高階顧問,我與H哥也是老交情了,前些年他來大連的時候,我們一起喝酒時候,他喝醉了才告訴我的。”頓了頓,老哥繼續道,“要說這道長,姓陳,與H哥一樣都是浙江JH人,也是個從小學藝的主兒,好像說是茅山的道士吧?記得是。”
“茅山?”我懷疑道,“茅山上清宮?還是乾元觀?不對吧?我怎麼沒聽過茅山的人有混跡娛樂圈的?該不是法教的吧?”
“哎呀,”老哥無奈道,“他可還真是茅山的道士,跟法教一毛錢關係都沒的。別小看人家,人家幹一個活夠你三五年賺的。”
“哼,”我不知天高地厚地道,“那又怎麼樣?估計就是一江湖騙子吧?哈哈哈。。。”
“誰說我是江湖騙子呢?”我身後突然響起一陣不和諧的聲音。
“啊呀,”老哥一臉諂媚地站起身,趕忙向我身後方向走去,“陳道長,辛苦您啦,您最近可好啊?”
“還好,還好,”陳道長冷笑著走到我身前找個位子自顧自地坐下,“哎呀,誰說誰是江湖騙子啊?”說著向我投來一個白眼。
“我說的,”我頭也沒抬地回道,“怎麼?不願聽了?”
“哈哈哈,”陳道長哈哈大笑起來,轉頭喊道,“服務員,給我拿杯白水,”等服務員端水送來後,那陳道長單手提起水杯,伸出一根手指在杯中劃了幾下,繼續道,“這位道友,初次見面,賞個臉,喝杯水如何?”說著,隨手將杯遞給我。
正待我伸手去接杯,不免轉頭看了陳道長一眼,不覺心中暗自吃了一驚,只見那陳道長,生得是面如冠玉,柳眉鳳目,鼻直口方,唇紅齒白,端的是英氣十足,秀氣非凡,便是潘安、慕容垂只怕也要遜色三分。看年紀約莫不大,但是聽聲音卻略帶滄桑,不免心中狐疑。
說到底,狐疑歸狐疑,還是伸手去接那杯水,手碰到杯子的時候,只覺手指一麻,一股子徹骨的寒意向心脈逼來,我暗叫聲不好,急忙將水潑將出去,孰料,那水落在理石的窗臺上居然騰起一陣白霧,我不免大驚失色。
“哎呀,”陳道長冷笑道,“看來這位道友剛才沒有接穩吶!這麼點面子,您不會不給吧?來,我再給您倒一杯茶。”說著,拿起我自己的茶壺,倒了一滿杯,又將手指伸入杯中劃了幾下,伸手遞到我的面前。
“多謝道兄。”我嘴上說著,心中不免大駭,端著水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客氣什麼?”陳道長一陣鄙視,“剛才不是還說我是江湖騙子嗎?您要麼喝茶,要麼給我磕三個響頭,就算這事過了,怎麼樣?”
“呵呵呵,士可殺不可辱,喝就喝。”我冷笑道,隨後,伸出劍指,在茶水上方信手畫了一道“紫微諱”,而後凝神運會,逼出靈臺金光在茶上咒入一道“鳳篆水文”,敕過後,仰頭一飲而盡。茶水入腹,渾身一陣清涼,卻沒有絲毫不適,不由斜眼看著陳道長,冷哼一聲。
“啪啪啪,”這時,陳道長鼓著掌笑道,“哈哈哈,好一個‘鳳篆龍章’,好一個‘北帝伏魔’,道友是武當山哪一脈啊?”
“嗯?”我當即一愣,“您識得此術?”
“嗯,小時候跟隨師父時候曾經見識過,不想今日還能見到,當真難得。”陳道友目光中透出一道驚詫。
“家師姓蔣。”我隨口道。
“哦,白雲先生的徒弟,難怪了。”陳道友恍然。
“敢問道兄滴血何處(道士間隱語:是哪派弟子)?”我反問道。
“哦,茅山後山,”陳道友笑吟吟道,“我們是當今天下,唯一祀奉‘女媧娘娘’的法脈。”
“茅山?還是後山?祀奉‘女媧’。。。”我不禁皺眉苦思,“‘女媧娘娘’,祀奉。。。啊?”我想到了什麼,不禁面色劇變,撫案而起,失聲叫道,“你難道是。。。???”
“哈哈哈,”陳道長狂笑道,“不用這麼緊張,你猜的沒錯,我便是‘傀儡仙教’的門長。”
我聽後,不禁倒退數步,扶著桌案,堪堪站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用害怕,”陳道長恢復正色道,“你是老闆兄弟的朋友,我不會傷害你。”說著,點起一顆煙,大口地吞吐著。
“啊,都是自己兄弟啊,啊?哈哈”許久不說話的老哥,不禁尬笑著,打著圓場,“誒?我說理達啊?你可知這位陳道長今年高壽啊?”
“高壽?”我愣愣地打量半天,“頂多2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