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一次機會也吝嗇給我嗎?”邢升的嘴角有些苦澀。
“對不起……”嚴墨梵不知道除了這三個字他還能說什麼。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邢升也不能在死乞白賴的賴著她了,或許她就不是一個被愛的人,小時候爸爸媽媽的愛不曾屬於她,如今心上人的愛也不屬於她。
既然這樣,那就讓她一個人孤獨終老吧,她再也不奢求美好的愛情了。
“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一廂情願,給你造成了困擾,應該是我向你說一聲抱歉,以後我再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了。”邢升強顏歡笑道。
嚴墨梵嘴巴動了動,終究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他拿起餐桌上的紅酒瓶,分別倒了半杯紅酒。
“這杯酒該是我敬你,祝你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看著餐桌前的高腳紅酒杯,邢升慢慢伸手舉起它,這杯紅酒似有千斤重,壓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她知道這杯酒喝下肚,那她與嚴墨梵=就真的要說聲再見了。
可該來的永遠躲不掉,她舉起手中的酒杯輕輕地碰了一下嚴墨梵=的酒杯,碰撞在一起的酒杯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但邢升卻覺得極為刺耳。
漠視邢升悲涼的表情,嚴墨梵=仰起頭正要一飲而盡。
突然邢升大喊一聲小心後面。
嚴墨梵=聽到邢升的話,他迅速轉頭,只見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朝自己走來,他的右手揣在褲兜裡,看不清裡面有什麼。
但從對方不懷好意的模樣來看,便知一定來者不善。嚴墨梵=當即放下酒杯,站起身來,目光冷峻的看著來人,他倒要看看這個素未謀面的男人想要做什麼。
邢升小聲道,“他放在兜裡的手拿著水果刀,你小心點。”
記得邢升說過她走透視眼,那她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也就不足為奇了,嚴墨梵=不易察覺的點點頭算是回應。
在嚴墨梵=的注視下,鴨舌帽男人雙眼刺紅的走到了嚴墨梵=的跟前,隨後停下。
正在吃飯的其他客人沒有注意這裡的異常,邢升被鴨舌帽男人的眼神給嚇到了,她有些緊張地看著嚴墨梵=,就怕他應付不來而受了傷。
說時遲那時快,鴨舌帽男人突然伸出口袋裡的手,他的手中果然有一把閃著寒光的小刀,二話不說就往嚴墨梵=的身上刺去。
要有預防的嚴墨梵=一個閃身輕易躲了過去,而鴨舌帽男人見沒刺中,又繼續刺去。
大廳的客人這才注意到角落裡的動靜,大家被眼前的一幕嚇的呆愣住了,這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有人敢行兇。
特別是當他們看到鴨舌帽行兇的對方是嚴墨梵=時,更加的詫異了。
不過一想到嚴墨梵的本事,也就不擔心他會被刺傷了。
鴨舌帽男人連連刺了十多下,卻一次也沒有刺中,他憤怒的將餐桌往嚴墨梵=的身上掀去。
眼看桌子和餐桌上的東西就要倒在自己的身上,嚴墨梵雙手張開,隨後右手拖住左手的關節位置,左手手指就像道士畫符一樣,對著桌子從上往下一劃,體內的靈力從指尖旋出,就像刀刃一樣,瞬間將餐桌披成了兩半,在力的反衝下,餐桌猶如崩山之勢往兩邊飛去,直接將附近的桌子給撞翻了。
大家看著嚴墨梵=徒手就將桌子給一分為二了,紛紛露出驚恐的眼神,這也才厲害了。
而邢升為了不給嚴墨梵=添亂,她早早就躲的遠遠的,並不是她怕死,只是怕嚴墨梵=因為顧及自己,而不敢施展拳腳。
將桌子劈開後,他與鴨舌帽再次來了一個正面接觸,嚴墨梵=看著腳旁的椅子,露出一抹冷笑,他不過是用腳輕輕一踢,那椅子直接就將鴨舌帽男人給撞到在地。
但很快鴨舌帽男人又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不知疲倦的繼續攻擊了過去,已經失去耐心的嚴墨梵=不想再玩下去了。
他一記帶有靈力的飛腿踹向了鴨舌帽男人,對方足足在後飛了三四米才掉在地上,他頭上的腦子便掉了下來。
可讓嚴墨梵=意外的是,鴨舌帽男人就像沒有痛覺一樣,他的臉上非但沒有痛苦之色,反而當時就站了起來,他緊緊攥著手中的小刀,嘴裡默唸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