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家依舊陸陸續續有客人,不過大多都是公司的高層,和有合作的夥伴,他們都是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直到十一點的時候,客人已經全部離開了,這時飛宇來了。
一進來,他就笑著給所有人拜年,走到嚴家河面前的時候,他笑著道,“嚴爺爺說了要來給你拜年沒騙你吧!”
他的話一說完,就被嚴墨梵懟的啞口無言,“你挑飯點的時候拜年,難道不是蹭飯來的?”
表情略有些尷尬的飛宇很快恢復了正常之色,“你這話說的,那我不得先和我爸媽給外公外婆拜年再到你這來啊?再說了一頓飯而已我能吃多少?你不會小氣到一頓飯都不捨得我吃吧?”
說著他將拜年的東西放在了沙發旁的地上。
早上拜年的時候,他看到了表妹,說實話看到她現在的精神狀態確實於心不忍。知道他是來找嚴墨梵的,姑姑那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要說服嚴墨梵來一趟。
現在他人來了,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從飛宇進來的時候,嚴墨梵就感覺到了飛宇的心不在焉。
隨即他將飛宇帶到了三樓的露天陽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或者是要與我說的?”
沒想到一下子就被嚴墨梵看穿了,飛宇心不在焉的笑了笑,“有嗎?你是不是看錯了?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
“我們在一起做了這麼久的朋友,這點小心思還是能看出來的,有什麼話就直說!”嚴墨梵看的出飛宇的糾結和掙扎,這不禁讓他好奇是什麼事能讓他這麼的糾結,都變的不像平日裡的他了。
見墨梵都這麼說了,飛宇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那我說了你不能生我的氣。”
他越是這樣,嚴墨梵就越發的好奇,“你說。”
於是飛宇就莎莎現在的精神狀況告訴了嚴墨梵。
“她現在看似很正常,其實精神狀態非常不好,姑姑說她這是得抑鬱症的前兆,如果不控制的話,就會發展成抑鬱症,一旦得抑鬱症那情況就比較危險了,聽說抑鬱症的人會經常產生輕聲的念頭。”
聽完飛宇的話,嚴墨梵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多餘的表情,他背靠在欄杆上看著面前的飛宇,“你知道的,我不想聽到有關她的一切,現在說這麼多,難不成想讓我替她治好抑鬱症?”
飛宇撓了撓後腦勺,“主要是我姑姑知道咱們的關係,就再三請求我,她畢竟是我的長輩,我不好拒絕她。”
“可你也知道,我對詩雅只有厭惡,讓我替她治抑鬱症,會不會有點太強人所難了?”嚴墨梵的聲音冷冷的,不帶有任何的情感。
當初他已經大發慈悲放了她一碼,現在還想讓他給她治什麼抑鬱症,這可能嗎?
“你不是會醫術嗎?你給她治抑鬱症不就好了?”
飛宇嘆了嘆氣,“我倒是想,可心病不還得心藥醫嗎?她之所以變成這樣,就是因為你。”
“那也是她活該,當初我幾次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她都沒有珍惜,是她消費了我對她僅存的那麼一絲好感。”嚴墨梵目光異常的冷峻。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飛宇並不怪他不願意幫忙,若是他只怕他也不會管,可誰讓她是自己的表妹呢!不管吧,於心不安,管吧,又有心無力。此刻他只覺得自己心力交瘁。
“沒事,我會和姑姑好好解釋的。”飛宇釋然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