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墨梵看著得意洋洋的飛宇,只覺得一陣頭痛,千防萬防還是防不住他,這個大嘴巴果真什麼事都藏不住,不知道還是以為說的是他自己。
他見面具男一臉沉思狀,當即道,“他這人就喜歡吹牛皮,牛皮都能吹上天,你別信他說的話,我怎麼可能無所不知。”
然而面具男並不認為飛宇是在吹牛,他連千古之淚都認識,這就說明了他很不簡單。
“你師承何方?”面具男認為他能知道這麼多,唯一的解釋,那就是他的師傅告訴他的,而且這個師傅的修行一定不低。
嚴墨梵正欲說話,飛宇又打斷了他,“實不相瞞,墨梵沒有師傅,他是自己修煉的,所以我才會說他是最有天賦的人。”
這下面具男倒覺得很意外了,“即是如此,那你確實有些本事,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的臉弄成這幅模樣,我還是那句話,別靠近我的妹妹,否則……”
後面的話他還沒說完,羅芊芊的聲音就出現了,“哥哥,你能不能別把我管的太緊了,我一點自由都沒有。”
“不把你管緊一點,誰知道你會闖什麼禍,今天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覺得你還有命站在這裡和我說話。”面具男的語氣很嚴肅,這個世上,他只有妹妹一個親人,哪怕就是折斷她的羽翼,也定要保護她的周全。
可殊不知羅芊芊就因為哥哥把她保護的太好了,所以才會有逆反心理,她不想自己像個廢物一樣永遠活在哥哥的羽翼之下,她想要的是自己可以在藍天之下任意翱翔。
可他的哥哥是個堅持己見的人,永遠不會認真聽她的想法,也不會聽從她的想法。
“時候不早了,你們快點從空間傳送門回去,至於雪神,它會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這個宇宙的秩序不會我變的紊亂。”
有面具男這句話,嚴墨梵就放心了,他點點頭,便轉身和飛進入了空間傳送門。
在他們進去的瞬間,空間傳送門就關閉了。
兩人走後,面具男認真看向了妹妹,“那個叫墨梵的男人,絕不像表面那麼簡單,我希望你收起你的獵奇心理接近他。”
他太瞭解自己的這個妹妹了,性格爭強好勝,以及認定的東西,就一定會為了這件事傾盡全力,所以才會闖出許多的彌天大禍來,就比如剛剛的事,她竟然敢打雪神的主意,之前他還以為她不過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一直記在心裡,並付出行動了。
“他能有什麼危險?就算渡劫成功,成為了金丹期的修士又如何?他也不抵我一招,怎麼就成他危險了,哥哥你能不能不要把妹妹想的那麼弱小?”羅芊芊的表情很無奈。
面具男知道妹妹不會聽自己說的話,因為她一向如此,但他還是不會任由她胡鬧,當即沉下臉來,“回去後,給我閉關半年不許出來,以後出來若是再闖禍,或者不聽我的話,那就永遠都不要出來了。”
他的語氣不容反抗不容說不。
“羅……剎。”羅芊芊瞪著眼睛咬牙切齒的喊著哥哥的名字,“你能不能給我點空間和自由?爸媽是讓你好好照顧我,可也沒讓你這麼管教我。”
如果嚴墨梵知道連救自己的兩次的面具男就是上一世害他渡劫失敗的人,他一定不會這麼平靜的離開。
名叫羅剎的面具男,面對妹妹的不滿,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早就習慣了,他輕聲回道,“你筋脈受損,需要早點治療,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又是這樣,每次她發脾氣,哥哥總是若無其事的樣子,真是讓她又氣又無奈。羅芊芊知道自己說什麼哥哥都會認真聽,她乾脆閉上了嘴巴。
見妹妹老實了,羅剎露出了勝利的眼神,隨即他扶著妹妹的手臂,往前一躍,只見天空中出現了一顆流星一閃而逝。
而正在沉睡的雪神,隨著地面的突然裂開,它整個身體便再次進入了地下,在它進入地下後,那裂開的土地合了起來,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在羅剎帶著妹妹回到自己的宮殿後,嚴墨梵和飛宇也回到了雪山嶺。
“墨梵咱們剛剛不也是在在這個位置嗎?怎麼就成異世了?”飛宇看著熟悉的地面,就好像剛剛他們不過是在空間傳送門來回走了一趟。
因為飛宇不具有任意轉換空間的本領,所以面對這樣的情況,自然會覺得好奇。
當即,嚴墨梵認真給他解釋了一遍,什麼叫空間轉換,其實這也點像複製貼上,就是場地被複制到了另一個空間,所以看著就好像一直在原來的世界一樣。
還有一些高手會在打鬥的時候,因場地太小,或者是不想造成不必要的傷害而製造虛擬空間,這同樣需要修行者有非常高的修為才能做到這點。
聽完嚴墨梵的解釋,飛宇感覺修行者是多麼的無所不能,但他現在對嚴墨梵的崇拜那就像猶如綿延不斷的滔滔江水,“我一點也沒說錯,你還真是無所不知,明明你比我修行晚,為什麼你知道那麼多?”
“其實你也可以知道很多,你不是有一本百科醫書嗎?裡面有很多你所不知道的東西,你沒事的時候,多研究研究也什麼都能知道。”嚴墨梵悠悠道,他發現這小子好像從來就沒有看過醫書,除非有需要的時候,會翻閱一下。
飛宇尷尬的笑笑,“沒辦法,我這人從小就對讀書不感興趣,要不是我爸媽逼我念大學,我早就當兵去了,要知道當兵可是每個男人的夢想。”說到這,他的表示充滿了遺憾,“只可惜這個夢想不能實現了。”
“部隊確實是一個能鍛鍊人的好地方,它能教會大傢什麼叫責任和擔當,還有不畏犧牲的勇氣,這也是最高的品格,如果一個人具有這樣的品格,當不當兵又有什麼關係?在哪都能保家衛國。而以你現在的能力,做到這一點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聽完嚴墨梵的這一番話,飛宇感覺自己好受多了,內心的遺憾也沒那麼強烈了。
他目光堅定的用力點了點頭,“你說的對,當初我想要當兵,就是想像電視上的那樣保家衛國,不怕流血犧牲,我現在一樣能做到這一點,當兵不過是多了一重身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