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可愛?飛宇聽了羅芊芊這離譜的理由,不悅的睜大了眼睛,“你知不知道剛剛的情況有多危急?要不是我墨梵出手,就因為你的好玩,要多少人為你送葬,你這人到底有沒有心?”現在他總算知道什麼是蛇蠍心腸了,這世上竟然會有人為了好玩,而製造這麼大的混亂,將雪山嶺瞬間化為了烏有。
之前他不過覺得這個羅芊芊無非就是漂亮,然後會滑雪,再然後就是可能對墨梵有點意思,可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人,連雪神都能召喚出來,果然這人不能只看表面。
對於飛宇的指責,羅芊芊不以為意,她笑露八齒道,“有你們在,他們怎麼會死?結果不也正是如此嗎?”
“你……”飛宇氣絕,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卑劣又這麼討厭的女人。
嚴墨梵目光沉沉的看著站在雪神背上的女人,“羅芊芊,你趕快讓雪神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去。”
“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仙女。”羅芊芊答非所問。
見羅芊芊對自己話不為所動,嚴墨梵面無表情的臉閃著寒意,“如果你只是覺得好玩才將雪神召喚出來,我勸你現在就把它召喚回去,萬一他發狂失去了控制,不是你能鉗制的。但如果你還有別的目的,無論是什麼,我都會竭盡全力制止你。”
雖然羅芊芊是承認這個嚴墨梵是她認識的人中,最特別的一個,但這還不足以讓她對他另眼相待。她這人做事向來隨心所欲,從來不會被任何人束縛,她哥哥亦是如此。
她望著孑然一身的人,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你覺得你會是我的對手?其實我看過有關你的影片,無論是大魔王還是那個叫不出名字的男人,那畫面確實很精彩,不過你們的修行都上不了檯面,也就在這裡,一群毫無修為的人,會把你們當神供著。可在我眼裡,和小孩子玩過家家沒什麼區別。”說著說著,她的眼神就露出了戲謔的目光。
她突然很想看看,這個彷彿什麼事都無法波動他心絃的男人,生氣會是什麼樣的。
只可惜,她的如玉算盤打錯了,如果單單因為幾句話,就能讓嚴墨梵失控,那他這個天帝的名號只怕是花錢買來的。
“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高手,你今日或許是比我厲害,但他人也許就會被我狠狠踩在腳底下,永遠不要瞧不起比自己弱小的人。”嚴墨梵聲音帶著許些涼意,此刻他的肩膀上和頭髮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花,遠遠看去就像一尊一動不動的雕像。
羅芊芊淡然一笑,“大道理的話還是別說了,弱者永遠不可能超越強者,因為他在變強的同時,強者也在不斷變強。”
“廢話別說多了,眯到底想怎樣?”嚴墨梵知道如果雪神再不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去,勢必會引起燕京的騷動,到時候那就是大亂了。
站在雪神身上的羅芊芊,沒有說話,她順著雪神的後背,走到了脖子處,兩隻手緊緊抓著雪神頭上的犄角,這樣一來她就站的更高了。
這時,雪神張大嘴巴,打了一個哈欠,眼神充滿了睏意。
它可以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有三百天在睡覺,特別是冬季的時候,嚐嚐就是但開春的時候才會睜開第一眼,但眼下有人打斷了它的睡眠,還沒有睡夠的它,自然還是覺得很困。
一旁的飛宇用力抖了抖身上的雪花,他疑惑的問道,“這個羅芊芊,她是不是有病,也不說幹什麼,就站在上面,真當好玩嗎?萬一國家的人發現了山神,在用飛機大炮攻擊它,這整個燕京只怕也要跟著遭殃。”這是飛宇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嚴墨梵也琢磨不透這個羅芊芊到底在想什麼,他眯了眯眼,眼神異常的危險,無論自己與她有多大的差距,他都絕不允許她在地球撒野,破壞這裡的生態環境。
終於,羅芊芊在雪神連續幾個哈欠下,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我聽說雪神的這對犄角,可以用來煉製丹藥,誰要是服用了用它頭上犄角煉製的丹藥,修為倍增,所以我想試試看……”
“你真的瘋了,想要提高自己的修行,就應該靠自己的真本事,而不是以傷害任何生命為代價來提高。”嚴墨梵很清楚,雪神頭上那長長的犄角有何作用,它就像是雪神的命脈,一旦犄角被拔去,那麼它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這世上的冬天就會徹底紊亂,再也別想看到這漂亮的雪花了。
飛宇不太清楚這犄角對於雪神的作用,但一聽羅芊芊想要獲得它來提升自己的修為,便覺得無恥至極,“你這麼做不覺得手段太卑劣了嗎?”
羅芊芊輕輕地觸控著到自己胸前位置的犄角,眼神泛著精光,這對犄角她勢在必得。
這段時間,她之所以學滑雪,不單單是為了愛好,更重要的是為了在雪花太滑雪的過程中,激動滑雪時產生的輕微震動,來監測是否有雪神的存在,所以這段時間她不短你前往各大雪山遊玩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只是她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嚴墨梵,更沒想到雪神就在這雪山嶺地下深眠。
但她並不認為嚴墨梵和他的朋友能阻止自己獲取犄角。
所以她並沒有想著要在他們離開後再行動,就在頒獎的時候,她偷偷的將事先備在身上的“風之味”滲入了地下。
風之味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它是最高階煉藥師在冰晶爐內,用百種藥材加上“冶氣”煉製而成,期中有十幾味藥材是有毒物質,但對人體無害,卻是雪神的天敵,它能喚醒沉睡中的雪神,讓它暴躁不安,但裡面一些溫和藥材的成分可以遏制它的血性,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它現在還能這麼溫順的原因。
但她這也是第一次面對雪神,她不能確定在自己拔下它犄角的時候,會不會讓它瞬間發狂,從而“裂變”,倘若真這樣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對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