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停在火車站附近的社會停車場,幾人便下了車。
後備箱的行李由嚴墨梵一人負責,他一手推著一個行李箱,脖子上還掛著旅行包,雖然看過去像是被壓榨的人,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讓人無法忽略。
一路上,讓人看不清面貌的他,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作為當事人,對於眾人的目光熟視無睹,這樣的場景他早就麻木了。
走在前面的高尚婕揹著自己的小包,然後一手扶奶奶,一手扶著爺爺,一下子就掩蓋了自己的光芒,人多人看到她那也只是沖沖一瞥。
因為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火車站的人可以說是人山人海,他們大多都是背上行囊回家過年的乘客。
四人過了安檢後,便來到了大廳裡,根本保安的指示,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候車廳。
看著歸心似箭的一眾人,嚴墨梵感嘆如果沒有過年這個節日,只怕他們都找不到回家與家人團聚的理由。
直到現在他才感覺到了過年的氣氛,以往過年家裡只有他和爺爺,每次吃完飯,爺爺則看聯歡晚會,他則會房間玩電腦遊戲。
那時候他就覺得,過年可有可無,現在和爺爺跟著奶奶去燕京過年,突然想象不出到時會是什麼樣的景象。
八點二十分,他們來到了火車站臺,不一會兒一列高鐵以平緩的速度駛來,停在了站臺旁。
進入車廂後,嚴墨梵一行四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將行李放好後,嚴墨梵便坐在位置上。
這時候的票可以說是一票難求,他們這麼晚買火車票,還能碰到座位,一切都要功歸奶奶,是她動用自己的人脈弄來的票,而且四個座位在一起。
原本還有另一個嚴墨梵的座位,但他明天動身,所以奶奶就讓手下的人給退了,這樣別人就可以買到這個座位了。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裡面的座位全部都坐滿了,還有不少人是站票,沒辦法為了回家過年,即使是站著也要回去。
就在列車準備發動的時候,突然車廂內傳來了一陣躁動,緊接著就是大聲說話的聲音。
嚴墨梵循聲望去,只見五十歲左右的中老年男人坐在其中一個座位上,他旁邊站了一個大約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他正極力的向那個中老年男人解釋著什麼,而他的手上正拿著高鐵票。
很快嚴墨梵從他的口中聽出了大概的意思,原來那個中老年男人霸佔了他的座位不肯離開,藉口為身體不好,實在不適合站著,並願意補坐票的錢給年輕男人。
但實際上年輕男人說他的身體才是真的不好,前不久剛做了手術,不宜站著。
但中年男人以他找藉口不願換為由,拒絕起來。
車廂裡的乘客有的為年輕男人打抱不平,也有的決定年輕男人還年輕站幾個小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要太斤斤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