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過婚,這是不爭的事實,董事長這麼問,那說明他已經知道了,也就沒有瞞下去的必要了,“嗯,我是離過婚,孩子也由我撫養,公司不會因為我離過婚就不要我了吧?”他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私人感情問題,只要不帶到工作中來,就不會將開除。我也看的出工作能力很強,而且非常善於處理人際關係,像這種有工作有能力,性格又好的人,的妻子怎麼會和離婚?”嚴墨梵故作不解。
雖說是拉家常,但小張總覺得董事長對他的私人問題過於關心了,他不解的微微一笑,“董事長為什麼對我的未婚妻這麼敢興趣?”
“別多心,我只是突然想到便問了,如果不方便回答就當我沒問。”嚴墨梵假裝不在意,但他這麼問自然有他的考量。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有訴說自己的衷腸了,小張的情緒略有些激動起來,“不瞞董事長,我和前妻離婚,完全是因為她太強勢了,我遷就她,她又覺得我懦弱。可如果我反駁她,她又說我不夠愛她,不懂得體諒她。說實話女人真的很難伺候,我完全沒想到結婚後她的變化會如此的大。可如果但只是她強勢的話,我倒也不至於和她離婚,讓我無法忍受的是……”
說到這裡,小張鏡片下的雙眼盛滿了憤怒,他咬緊牙關道,“結婚之前她屬於那種溫柔體貼型的,我爸媽對她也很滿意,但結婚生完孩子的那年,她對我進行家暴,有時候我爸媽也被她推搡,我作為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欺負成這樣,真的是沒臉見人。”
“她對動手,應該是能制止的,又怎麼會被她欺負?”嚴墨梵疑惑的問。
小張自嘲的笑了笑,“還是我賤,我實在太愛她了,每次她的拳腳相加,我都會把這當成她對我的愛,對我的恨鐵不成鋼。”
嚴墨梵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溫和的大男人,私下的生活是這樣一個委曲求全的人,可就算他自己捱打了沒事,但他的爸媽也被妻子欺負,作為任何一個男人應該容忍不了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彷彿知道嚴墨梵想問什麼,小張續道,“看到她那樣推搡我的爸媽,我心裡自然是不舒服的,但她總有辦法能讓我消氣,總說是在氣頭上便不管不顧了,並保證以後絕不這樣。而我的爸媽,也希望我們小兩口能和和睦睦的,便讓我別放心上可是我們對她一昧的縱容換來的不是她的感激,而是一種妥協,以至於她在外面找了情人,開始徹夜不歸,我便知道我和她再也回不到過去了,於是和她簽了離婚協議書,孩子是她主動不要的,因為她已經懷了別人的孩子。”
說到最後,小張有種輕描淡寫的感覺,就好像是在說別人的家事一樣。
可聽的嚴墨梵內心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他的經歷不正是那群被控制的人現在所正在經歷的嗎?
難道,小張真的是那個幕後黑手?
表面上他不動聲色,還略同情的看著小張,“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解脫,那知不知前妻現在怎麼樣了?”
“聽說流產了,人不知怎的就換上了精神病,現在還在精神病醫院接受治療。”小張輕描淡寫的回著,聽過去似乎沒有為前妻遭遇有一絲的感慨。
嚴墨梵見狀更加奠基了內心的想法,一個人長時間處於某種壓迫,便會將這份不敢釋放或者無法釋放的憤怒在心裡越團越大,到最後便會有過激的行為,因為這時候的他,幾乎都是負面情緒,這樣的人做事是不會考慮任何後果的。
雖然小張在上班的時候,沒有任何異常,甚至還很好相處,可人都是雙面性的,當他想隱藏另一面的自己是,便會竭盡全力的展示另一面的自己,讓大家對他放鬆警惕。
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嚴墨梵淡然一笑,“這世上的好女人多的事,我相信一定能找到一個真心真意愛的人。”
他的話剛出口,小張就下意識的拒絕了,而且語氣略有些不屑和疾世憤俗的味道,“女人我就不想了,這世上的女人都一個樣,我折了第一次就不會折第二次。”
說完,他快速反應過來,當即尷尬的伸手摸了摸金絲邊眼鏡,“董事長別誤會,我並不是說所有的人,我只是被前妻傷透了心,不敢再付出真感情了。”
嚴墨梵表示理解,“雖然與的前妻生活的並不是很和諧,但看到為了生活重新振作起來,這一點值得很多人學習,否則這時候也不會有那麼多為情殉情的人了。其實死了倒也沒什麼,最難過的不還是活著的人嗎?”
“董事長說的對,這世上沒有誰離開了誰就不能活,就像我離開了她,一樣過的很好。”小張很贊同嚴墨梵說的話,這還是他第一次和董事長說這麼久的話,而且無關工作。他發現董事長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以相處,雖然平日裡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但那只是一種給人的假象而已。
現在嚴墨梵覺得這個小張的嫌疑最大,只是他也不可能因為幾句話就斷定一定是他,想知道是不是他,光靠幾句話是不行的,他必須找到確鑿的證據,最好是現場抓獲他,這樣就鐵證如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