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歐文生對他說：“你向蘇局坦白吧，我幫你說一些話。你的問題不是很嚴重，我認為只要你態度積極，有可能只是政務降級，平安落地的機率不小。”
歐文生說：“你對我的好，我都放在心裡。我雖然是個臥底，但也有感情。”
歐文熙的心情極為複雜。
一方面他沒想到蘇希竟然在他身邊安插臥底，他很憤怒，包括對歐文生非常失望。
另外一方面，他現在又不得不考慮歐文生的意見。他很清楚，歐文生甚至有可能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只是，他還心存僥倖。
萬一警方和紀委沒有掌握我和林向東的利益往來呢？數量不多，次數也少。
而且，我一個正廳級幹部去向一個副處級幹部求饒，這傳出去不丟人嗎？
歐文熙搖擺不定，沒有給歐文生準確答覆。
當蘇希在李明的陪同下，找到位置坐下。範孟生和歐文熙的眼神同時聚焦在蘇希身上。
“蘇處長。”
範孟生微笑說道。
蘇希連忙伸出手：“範書記，你好，”
然後又和歐文熙握手：“歐市長，你好。”
這時，坐在一旁的曹傳走過來：“蘇希，你好，我是曹傳。”
曹傳主動和蘇希握手。
蘇希見曹傳有些眼熟，而且他肩膀上掛著二級警監銜：“你是…”
曹傳笑著說道：“我在省公安廳任職，我們是同事。你在東灣和嘉州辦的案子太漂亮了，案卷我看了好幾遍，驚為天人，不愧是你啊。”
並且，他很自然的坐在蘇希身旁。
他展示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溫和，一種我們是自己人的感覺。
蘇希當然感受到這股情緒。
歐文熙此時有些驚訝，他認識曹傳。
或者說，他認識曹傳的父親。曹傳父親就是當年盧文老書記退休後，帶他去見的那位省委組織部領導。
老書記過世的突然，很多他的社會關係，他都沒能接上。
他後來去給曹老爺子拜過幾次年，但沒有擦出什麼火花。
如今再見到曹傳，沒想到他和蘇希居然這麼親切。
兩人正聊著天，工作人員讓曹傳進去。
古明和他談了大約30分鐘。
曹傳出來的時候滿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