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失落的杜彩蝶此時也是對穆簾充滿了嫉妒和怨恨,若不是她的出現,爹爹會在今天求陛下賜婚的,嫁給宮寒做夫人的就是她了。
“好,我答應”
將所有的理智,女子的端莊賢淑,統統拋之腦後,杜彩蝶早已被宮寒的那句不認識她,陌生而又冰冷的眼神,日日夜夜迴響在腦海,她被折磨的失去了理智,既然不認識她,那她就讓他好好的記住,這輩子也忘不掉。
兩個瘋狂而又失去理智的人在茶館裡商議了兩個時辰,面對巨大風暴的到來,穆簾和宮寒絲毫未知。
正月還沒過去,邊關來報,西北邊境又開戰了,這一年邊關的兵力大大減弱,無法,朝廷只能廣招告示徵兵,穆家酒樓也迎來了一記重磅。
穆勒要去當兵。
穆簾嚇得手中的盤子都掉了,要知道,古代當兵可是非常危險的,吃不飽,穿不暖,受了傷還沒有好的醫療條件,那可是隨是死人的。
穆母當場就氣的當場就倒下了,她一個平頭百姓,最大的心願就是一家人安安穩穩,到了她這歲數,在添了孫子孫女,可老二要去戰場,刀劍無眼,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了嘛。
一家人全都不同意二哥的想法,二哥又犟,跪在穆母的門前一天,不吃不喝,倒也硬氣。
穆簾偷偷拿些吃的給二哥,最初的驚訝過後,她還是挺同意二哥的做法的,男子漢,想要闖出一番自己事業也很正常,擱在現代肯定是個有志青年。
“小妹,我真的做錯了嗎?”穆勒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在家裡掀起驚濤駭浪,母親病了,爹整日裡嘆氣,就連大哥都不理他,可他跟著武堂的師父學了整整四個月,師父都誇他有練武的天賦,他不想一輩子呆在酒樓裡當個跑堂的,他想當兵,想保家衛國。
“不,你沒錯,可你用錯方法了”穆簾低頭在二哥的耳邊細語幾句。
第二天,穆勒堅持不住暈倒在地上,可把一家人急的,床邊,虛弱不堪的穆勒拉著穆母的手,是兒子錯了,不該提出去當兵,不該氣的母親暈倒,不該如此不孝,可把一家人說的淚眼闌珊,穆簾低頭捂著嘴偷笑,二哥這戲演的也太好了。
大夫來了,診治了半天,最終得出一個鬱結之症,可把所有人看傻眼了,鬱結之症可了不得了,怎麼會得這病呢,這時候穆家人才開始反思,是不是他們這兩天的做法讓老二鬱結於心了,殊不知,他們找的那個大夫根本就是個假的。
接下來的五六天,穆勒非常成功扮演了一個虛弱並且非常抑鬱的病人,不吃不喝,人都瘦了一圈,加上穆簾時不時的蹦出來一兩句,聽說那家得了鬱結的兒子撐不了十多天就去了之類的話,穆母差點哭了,她當時躺在床上,那是裝的呀,可老二這明顯的是要不好了啊,穆家人雖然不想讓老二去當兵,但是更不想他現在就去死啊。
索性同意吧,就算是當兵,也不一定是打仗的兵啊,伙頭兵也叫兵啊,得到了家人的同意,穆勒開心的要飛起來,人也好了,好吃好喝之後,帶著行李,高高興興去當兵了。
而此時穆家酒樓門口躺著一大一小兩個嘴唇發紫,奄奄一息的病人,一個女人抱著襁褓中啼哭的孩子不住的哭訴。
“天殺的,你們這些黑心肝的穆家人,我相公,孩子中午就是在你們酒樓裡吃的飯菜,結果剛回到家便躺在地上人事不知了,我可憐的相公孩子啊”
“這位大娘,這樣,您先別哭,我已經讓人去請回春堂的大夫,馬上給你家人診治”穆簾趕緊讓人請大夫,這時候,大哥陪著二哥報名了,二嫂有孕在身不宜操勞,爹孃也不知道那裡去了,真是急死個人。
“小姑娘,你誰啊,我要找的是穆家酒樓的掌櫃的,他必須出來給我一個交代”
“這位大娘,回春堂的大夫馬上就來,您還是先等等,另外問您一句,躺在地上的是您的丈夫孩子嗎,這我還好奇呢,您的丈夫孩子出了事第一時間不請大夫,您先抬到我們這裡幹什麼”
穆簾皺眉,這個女人怎麼看怎麼怪異,她的衣著靚麗,就連裹著孩子的襁褓都是錦緞做的,可不便宜,而躺在地上的兩位,粗布襤褸,上面縫縫補補四五個補丁。
女人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隨記又鎮定下來,公子可說了,這件事辦好,給她一千兩銀子。
很快,回春堂的大夫來了,一番細細診斷過後,才得出一個結論,確認是食物相剋中毒無疑,這個結論一出,正在吃飯的立馬停下了筷子,逃也似的跑了,圍觀的人對著穆家酒樓指指點點,躺在地上的女人哭訴的越發厲害,炸昏昏,吵得穆簾腦袋疼。
“小二,見過這兩個人嗎?”穆簾靜下心來,店裡的菜品絕對不存在相剋問題,她一一驗證過,這明顯是有人想要針對他們,這件事必須要查出來,不然穆家酒樓的名譽就壞了。
“小姐,我好像有點印象,這兩人來酒樓就點了最便宜的炒肉絲,其他的什麼都沒點,菜一上桌,跟沒吃過飯似的,狼吞虎嚥的,可付錢的時候,卻拿出來一錠二十兩的銀子,我當時還好奇呢,穿的這麼爛,隨手卻是銀錠子”店小二不敢馬虎,將他所有知道的原原本本說出來。
中毒的兩人已經抬到回春堂看顧了,酒樓的夥計跟著,可那名女子愣是不肯走,非要在酒樓門前哭哭啼啼的,穆簾讓人關了酒樓,親自去檢視了炒三絲的原材料,什麼問題都沒有,看來關鍵在那兩個中毒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