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辮子姑墓裡順出來的那幅古畫,其中隱藏了有關於活死人玉的重要情報,經過老夥子的解讀,我們得知了散落在天下的四塊活死人玉,分別在:鬼不見土之地,龍不見石之地,魚不見水之地,人不見風之地。
古畫中暗指的“鬼,龍,魚”都好理解,但唯獨這“人不見風之地”我們這夥人是想破了腦袋瓜子也想不到這條線索究竟是指什麼地方。
此次西藏之行,我們經歷了“屍蠱,天葬,祖根,鬥墓”等一系列的事件之後,或許是命運是定數,或許是機緣的巧合,我們在這片白茫茫的梅里雪山中遇到了一位盜墓行裡的神人,那便是傳說中的“油燈和尚”。
透過他,我們終於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原來所謂的“人不見風之地”是指一個叫“金頂”的地方。因為每當“二月二龍抬頭”的時候,“金頂”上便會因為祖根的到來,盛開出一朵詭異的黑色雪蓮,那時所有的風都會停下,便形成了古畫中描繪的“人不見風之地”。
……
……
我,老夥子,油燈和尚。
我們三個人按照原路返回,回到了歸墟廟中。祖根在地脈下游動所形成的“地顫”,差點沒把馮二彪他們幾個的床板給震塌了,這會兒都跟驚弓鳥似的,全聚在空曠的大院中避難。
周伯人腳上穿著一雙孤傲的塑膠涼拖,那條4XL號七匹狼內褲足以顯示出一個北方男人的“雄偉”。這身打扮若放在海南的沙灘上,足以引起無數少女們的尖叫,但此刻是冰天雪地的西藏,這樣的打扮,足以說明他當時是連滾帶爬從屋裡逃出來的。
我望著周伯人那張表面嚴肅但內裡喜感的臉,忍不住嘲笑道:“怎麼著所長,納涼呢?”
周伯人知道我在取笑他,便沒好氣道:“你們三個人跑哪兒去了?真是無組織無紀律。”
周伯人問我們去哪兒了,我們自然不能跟他說真話。他這個人我太瞭解了,若是讓他知道歸墟廟裡藏著四具“能蹦會跳”的古代殭屍,以他的性格,絕對要喊豐順快遞打包發回北京。我是個對“古董”有情懷的盜墓賊,老夥子也是,油燈和尚也是。老祖宗留下的稀罕玩意已經沒幾件了,我本著“保護文物”的一貫準則,便對周伯人撒謊道:“沒去哪兒,我們仨在山崖邊上喝大酒呢,這不都是幹盜墓的嗎,同行遇同行,自然就多聊了一會。”
周伯人抱怨道:“明天早上那麼大的買賣,你們竟然還喝大酒?”
我一臉麻煩道:“哎呀,您就別嘮嘮叨叨的了,咱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耽誤事的。”
周伯人冷哼道:“哼,希望如此。”
我對周伯人關切的說:“所長,這不是地震,是祖根在地脈下移動,放心吧,房子不塌的,您趕緊回屋穿好衣服,別凍著了。”
一旁的馮二彪插嘴道:“我操它奶奶的,老三你是不知道啊,剛才那一番地震差點沒把老子給震回秦皇島去,狗日的祖根,挪個身子而已,動靜竟然這麼大,嚇死我了。”
周伯人沒好氣道:“好了,都別扯犢子了,趕緊回屋收拾,十分鐘後大院集合,幹活了!”
眾人齊聲道:“是!”
我跟布丁妹回到了我倆的雙人間,她問我:“你不是尿尿去了嗎,怎麼這麼久?”
我小聲的對布丁說:“出了點意外,我有新發現,不過現在沒時間說,我回頭再跟你說。”
布丁點了點頭:“好吧。”
眾人各自回屋,將裝備打包,十分鐘不到大夥便再一次回到了院中。這次任務,我們未解之謎研究所吸取了上回秦嶺的教訓,裝備帶的要多齊有多齊,我連我大學時期的飯卡都帶上了。
對於這次的服裝,在出發前,我必須要吐糟兩句。講道理,其實我們上次秦嶺任務,雖然大夥都是各穿各的,顯得比較亂,但這樣反倒是體現出了我們每個人的特色。就拿布丁妹來說吧,她去盜「辮子姑墓」和「子不語大墓」的時候,穿的都是那件黑色的皮衣,不是我莫老三色,我是想說,布丁穿黑皮衣真的帥,那身材真的爆了。
可這次任務,他周伯人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然給我們搞了一套統一的服裝,理由是:“可以大大的提高團隊精神”。我嘴上雖然不好說,但心裡早就罵爹罵娘了,這衣服真的是太醜了,從遠處看就跟一桶碎豆腐腦澆在身上一樣,關鍵還是立領的……
周伯人看了看錶,接著一揮手,便帶領著大夥向“金頂”方向走去!
我們腳下的土地,由於巨大的祖根在不停的移動,所以地面幾乎每隔十幾秒便會傳來一陣劇烈的地顫,跟地震完全沒有區別。祖根在向“金頂”趕去,我們也在向“金頂”趕去,這是一場競賽,如果我們贏了,便能知曉這個世界的秘密。
我們一路疾馳,腳步飛快,大約向前走了二十分鐘左右,突然間,清晨的第一道斜陽,露出了它久違的餘暉,一抹火紅的陽光直射在遠處的一座山頂之上。那光雖不烈,卻映的整座山頂都散發出了一種令人咂舌的金光!
老夥子喝道:“快瞧,是金頂!”
周伯人連忙問油燈和尚:“老衛,那是什麼山?”
油燈和尚道:“那是扎拉馬洛伊山。”
我一邊驚歎一邊激動的吼道:“這下他孃的終於可以確定了,傳說中的「歸墟和尚墓」,就藏在那座什麼馬什麼伊山之中!兄弟們,加快腳步,大買賣來啦!”
油燈和尚邪魅的笑道:“老周,咱們談好的條件你還記得吧?這回可是749局跟未解之謎研究所自成立以來的第一次“合作”,希望你們能遵守承若!”
周伯人冷哼道:“記得,金頂上的“祖根”和那朵“黑色雪蓮”都是你的,隱藏在山體中的“歸墟和尚墓”是我們的!放心吧,我周伯人可許人也?決不食言。”
可我卻清晰的看見,周伯人的嘴角也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奇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