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它是人其實有些勉強,那日谷向陽正在島上佈置陣法,這是他想到的手段,空間內的靈石刻畫符籙,隨後埋入地下。
讓顧志同在空間內幫忙將靈石打磨成正方體,谷向陽刻畫之後,每一塊靈石就能成為一個陣法,谷向陽所不知道的是,這正是陣法的基礎陣石。
所謂大道歸一,一法通則萬法通。
正在谷向陽忙著挖坑埋陣石的時候,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從海中慢慢走上了小島。
谷向陽詫異地看著這個從海中緩步而來的男人,心中滿是驚愕。
這人從海水中冒出來,但是身上的衣服卻是滴水未沾。蒼白的面容配合著佈滿血絲的眼睛看上去就像個殭屍。
谷向陽停下手中的活計,迎了上去問道:“你是誰?來這裡幹嘛?”
“桀桀,小子,我們分開才不過年餘,你就不記得我了?”男人說完身子突然一陣模糊,一條長著六對翅膀的巨大蜈蚣突然出現在谷向陽面前。
“六翅金蜈!你是六翅金蜈!”谷向陽一見之下立即驚撥出聲。
六翅金蜈恢復人身,將身上掛著的碎布條給撤下扔掉道:“嘿嘿,你記得就好,只是我這才能化形不久,衣服總是幻化不出,那個小子,你給我找身衣服過來,哎~真是麻煩。”
“先等等,你還沒說到底來幹嘛呢,還有,你就不怕我去請來卯日星君?”谷向陽問道。
“桀桀,怕,我當然怕,那隻老公雞的嘴可真是厲害。不過,我來並不是害你的,反而是來幫你的,先給我弄件衣服,咱們慢慢聊。”六翅金蜈嘴上說著怕,但是語氣裡一點都沒有害怕的味道。
“先說你來幹嘛。”谷向陽可不會就這麼相信六翅金蜈,那可是兇名赫赫的存在。
“好吧,你個犟小子。”六翅金蜈在海灘邊找了塊礁石坐下,看著谷向陽道:“其實我在泰嵐國的巫蠱教內就見過,那天老公雞欺負我的時候,你看的挺過癮吧?”
六翅金蜈抬眼看了看谷向陽,見他一臉驚愕,不由一笑,隨即接著說道:“其實吧,有些事情並不能單純以善惡來判斷對錯。只有利益才是判斷一切的標準。”
“對於自己或是族群有利的,那就是正確的,反之就是有害的。”
“老公雞對付我,其實就和我對付其他東西一樣,都是天性,都是為了生存。”
“你別以為我說的是謬論,你自己想想,要是你們人類不吃肉不吃飯,活得下去嗎?”
“對於那些被你們吃掉的東西,它們又該死嗎?一切都是實力,弱肉強食,這就是天道。”
六翅金蜈說完等著谷向陽回答。
“我承認你說的沒錯,但是這和你來這裡有什麼關係?”谷向陽問道。
“很好,我欣賞你的坦白,至少不是偽君子。”
“其實我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幫你對付那些整天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放心,這麼多年,我也已經達到化形的境界,對於那些血食什麼的,老子早一千年都沒碰過了,以後也絕不會再碰。”
六翅金蜈說完走向谷向陽道:“聯手,我幫你渡過難關,然後跟著你一起問鼎大道。”
谷向陽一聽就懵了,這是什麼事兒?什麼叫跟著我一起問鼎大道?尼瑪這上古活下來的老怪物竟然還會講大道理?
“小子,你讓他發下大道誓言。要是他敢你就留下他,要是不敢,也別請什麼卯日星君了,我和你一起,今天就滅了他!”老烏龜突然破開空間,帶著顧志同與夜玫一起走了出來。
“誒呦呦,小烏龜!好久不見啊?這麼神農沒帶你一起飛昇嗎?”六翅金蜈驚訝道。
“哼!你別說有的沒的,你就說敢不敢發下天道誓言吧。”老烏龜盯著六翅金蜈問道。
“發就發,有什麼敢不敢的,我說話可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對了你叫啥來著?”六翅金蜈突然問道:“天道誓言是要知道主人名字的。”
“額,我叫谷向陽。稻穀的谷,方向的向,陽光的陽。”谷向陽答道。
“好,我知道了。”六翅金蜈說完,右手捂住胸口,左手豎起三指對天。
只見他張開口,一滴金色血液緩緩飄出,懸浮於胸前,開口道:“吾以天道為誓,此生追隨谷向陽,認其為主,聽其言、忠其事、護其安,若違此誓必將身死道消,永世不得超生!”
誓言說完,只見六翅金蜈面前的哪滴金色血液中突然浮現一抹血絲,隨後隱沒。
六翅金蜈張口將其吞下,隨後略一皺眉後道:“這下相信我了吧?”
“哼!算你有膽色。”老烏龜說完看了眼六翅金蜈,算是承認了他的行為。
“桀桀,小子,給我拿件衣服,你看那邊這妹子都不好意思看我了。”六翅金蜈說道。
“給。”谷向陽從空間內拿出一件凱夫拉作戰服給六翅金蜈,他現在也只有這種作戰服能拿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