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別太殷勤了,沒看到嗎,有的人就是能裝,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是狂野點兒,沒準兒她會喜歡上呢。”一旁的納蘭倩茜,一臉的羨慕嫉妒恨,不由地夾槍帶棍地說著。
許諾兒也不惱,是根本就不瞅那個納蘭倩茜,她知道她們之間是水火不容,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心情去和她分爭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她想的就是一個字“逃”,但是對方十多個人,隨便拿些出來一個都在她之上,所以註定她一時半會兒逃不掉。
“倩茜,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必須和諾兒好好相處,下次我不希望你再說一些詆譭諾兒的話,在皇兄心裡你們倆個都是最重要的人。”納蘭啟迪睨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一臉正色地宣佈道。
“是皇兄,是倩茜有些無理,那次我會注意的。”納蘭倩茜見自己皇兄的臉色微變,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所以她不得不低下頭來,主動道歉。
“嗯,你能記得你向我保證的那些事兒就好,人生在世那短短几十年,朕只希望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都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就好。”納蘭啟迪說了一些不符合身份的話語,許諾兒頓時一愣,這傢伙還真是與一般人不同,他的忍耐性真不是一般的好。
“皇兄——,人家都承認錯誤的啦,您還生氣啊,您放心好了,倩茜下次不難為許諾兒就是了,只要她能夠不計前嫌,我這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深仇大恨,就此了結了就是了。”納蘭倩茜口不對心地承諾著。
在她心裡她和許諾兒那可是奪夫掠愛之仇,爭權奪勢之恨,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化干戈為玉帛的。
“那就好,皇兄是真的希望你和諾兒能夠好好相處,不然皇兄覺得自己很沒用,連你們倆之間的關係都一直沒調節好,皇兄也覺得特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納蘭啟迪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幽幽地道。
許諾兒和納蘭倩茜之間的恩怨確實是他的一個心結,他早就想快點開啟這個心結,但是無論怎麼努力勸說,他都感知得到,妹妹心裡仍舊是十分憎恨許諾兒的,他知道這也不能怨自己的妹妹,本已經屬於她的一切,一下子就被許諾兒取而代之,這換了誰都不會輕易釋懷的,何況自己妹妹又似那麼爭強好勝的人,心氣神兒極高,能夠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這都是完全看著他的面子,不然許諾兒估計早就被納蘭倩茜暗算了。
幾人繼續沿著荒蕪的小路前行,山風徐徐,許諾兒覺得自己的心裡越來越涼,這樣下去恐怕這次還真是要與墨國訣別了,想想瞬間更覺得透心涼。
十幾個人不停歇地大約走了一個多時辰,眼前終於瞧見了一條寬闊湍急的小河,與此同時許諾兒也見到了一條不大的漁船,看來他們的準備工作做的相當到位啊,而且就這樣一個破地方,真是一般人也找不到,即使瞧見這條小船也想不到納蘭兄妹尊貴的身份會坐這樣寒酸的交通工具。
“上船吧,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才行。”納蘭倩茜瞧了瞧天色吩咐眾人道。
大家讓納蘭兄妹和許諾兒先上船,都坐好了,他們才紛紛踏上船來。
一聲令下船槳撥動,小船向著河中心緩緩駛去。
“許諾兒,你再好好瞧一瞧家鄉的山水吧,以後恐怕是沒機會再見了,墨國雖美但是比起我們樓蘭還是遜色了一點點。”納蘭倩茜似笑非笑地睨著許諾兒略顯惆悵的面容,促狹道。
“這句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曾幾何時有人就這麼和我說過,不過我不還是好好地待著自己的家鄉。”許諾兒鄙夷地一笑,毫不在意地道。
納蘭倩茜被許諾兒堵得一梗,差一點兒一口氣沒上來。“你,你,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哼,到了樓蘭,你就是妃子,要學會宮廷禮儀,可不能像現在這般模樣。”納蘭倩茜本想發怒,但是看了看身邊的皇兄,只能壓下火來,氣呼呼地道。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該操心的人都沒開口呢,你還真是夠閒。”許諾兒也不瞅納蘭倩茜,瞧著遠方,不屑地道。
納蘭啟迪心裡好笑,這個許諾兒還真不是一般戰士,就連他那毒舌的妹妹,她也能應付自如,真是佩服佩服。
“呵呵,諾兒,你說的該操心的人是誰,是不是朕,嗯?”納蘭啟迪自行對號入座。
“你說是就是唄。”許諾兒愛答不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