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日回門,早飯剛過,綠蕪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忙活著回門的事兒。
一邊指揮著家丁往馬車上裝禮物,一邊翹首以盼等著範興文的大架。
“都準備好了?”一會兒換上嶄新白袍的範興文拿著摺扇款款走來。
“嗯,就差相公你了。”綠蕪故意親暱地叫著。
而後兩人上了豪華馬車,馬車出了院門絕塵而去。
“我們這麼大張旗鼓的,她還不得派人盯著啊,那這些機密的東西放哪兒能安全呢?”綠蕪撩開窗簾瞧了瞧窗外,警惕性十足地道。
“不用這種方法豈不是更加可疑,即使她懷疑,但是也只能是自己猜測,這些東西她是沒有機會竊取了。”範興文笑得一臉燦爛。
“那就好,俗話說得好,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這要不找個由頭將它們轉移走,我這顆心一直懸著,放不下啊。”綠蕪點頭道。
“可不,我們白天晚上的演戲,真是夠累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會知難而退?”一提起這事兒, 範興文就覺得頭疼,這女的也真是夠執著的了,為了他們樓蘭算是把自己豁出去了,他們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綠蕪往後一靠,閉目養神。半晌才幽幽地道:“這種人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是不會退縮的,除非直接咔嚓了。”
他對納蘭兄妹確實很是瞭解,這對兄妹可以說是他們最頭疼的對手了,韌性極強,就跟牛皮糖似的抻不斷一會兒還會還原。
很快馬車到了一個大宅子門前停了下來,只見大門敞開著,家丁們一瞧見馬車,立即過來迎接。
進了門兒,綠蕪才仔細瞧這華麗的大宅子,金碧輝煌雕樑畫棟。
“兩位裡邊請,我們主子等你們多時了。”一個家丁在前邊引路,兩人緊跟其後。
穿過迂迴的長廊,終於來到了書房門前。房門緊閉,家丁稟報一聲,這才有人推開門,迎接兩人。
“是你?你怎麼在這兒?”兩人一瞧裡邊的人是墨星晨,頓時驚訝地問道。
“當然是等你們,研究下一步對策了。”墨星晨淺笑著,讓驚訝的兩人進了書房。
“我們把機密的信函等都搬了過來,裝在禮物箱裡,應該不會引起懷疑。”範興文指了指那八個大箱子道。
“嗯,好個八大回門禮,她們一定會派人跟著你們,看看綠蕪的孃家到底是何方神聖,不過他們這次只能失望了,這宅子的主人背景可深厚著呢,他們想查可要費些力氣了。”墨星晨一臉自信地道。
“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那女人在身側總覺得養了一條蛇一般睡不踏實。”範興文有些哀怨地道。
墨星晨來回踱著步,思量了半晌道:“樓蘭現在正在與西域秘密勾結,西域王又是個牆頭草,也不知道兩夥賊人是否能達成同盟,如果到時候真的達成同盟了,納蘭倩茜就可以除去了。”
“把她作為人質豈不是更好嗎?”綠蕪在一旁不解地道。
“呵呵,你高看她了,她現在在納蘭啟迪的眼裡根本就一文不值,這個妹妹本就可有可無,他是不會為了她而放棄自己的一點兒利益的。”墨星晨搖頭笑道。
“哎,真沒想到,這皇家的親情竟是如此的淡薄,納蘭倩茜也許做夢也想不到,這次她皇兄是抱著扔下她不管的態度和墨國和親的,其實想想她也挺可憐。”綠蕪不禁搖頭嘆息。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壞事做盡,這也是罪有應得,所以她這次是被扔在墨國不過是擾我們的軍心,其實竊取有用資訊不過是個幌子,因為他們知道我們不可能給她機會對嗎?”範興文突然頓悟了,眼前一亮道。
“所以皇上的意思也是讓我們秘密出使西域一趟,正好藉著三日回門的由頭,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喬裝出去。”墨星晨已打定主意道。
“難道我們幾個去?”綠蕪一臉的不解,他去有用嗎?
“你不用去,你還需要留在這裡演戲,方興文需要同我一起出使。”墨星晨淡淡地道。
“哈哈,不錯,有時間我要去找諾兒玩兒。”綠蕪一聽她留下來,頓時來了精神。
“諾兒也需要和我們一同過去。”墨星晨很不地道地打擊著綠蕪。
“她,她去有用嗎?文不及興文,武都不及我,純屬累贅一個。”綠蕪一臉不服地吐槽著。
“但是她與西域公主之間的友誼,是你我都不及的。”墨星晨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