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哭聲好嚇人啊,這裡怎麼聽得如此真切,難道七月七真得能聽到織女悲慼的哭聲?”程欣悅仍舊心有餘悸地道。
“放心吧,一切都由心生,你要是不去想,你就不會怕,況且有我在,小鬼兒都繞著走,你怕什麼,嗯?”墨景天笑著打趣兒道。
“你不是說,你都不敢看的嗎?怎麼這會兒膽子倒大起來了,我以為你比我還害怕,那樣我更沒有依仗了不是?你到底是怕還是不怕啊?”程欣悅難得地表現出孩子似的天真的一面,很認真地問道。
“你看我像害怕的樣子嗎?我在終南山的時候,一個院子就我一個人,我也沒覺得害怕啊,不過是逗逗你,瞧把你嚇的,下次不逗你就是了。”墨景天有些內疚地道。
程欣悅可炸毛了,瞪著鳳眼氣呼呼地道:“你,你說什麼?你在逗我呢,這事兒你也拿來逗人,你覺得很好玩是不是?人嚇人嚇死人的,你真是無聊透了。”
“欣悅,別生氣,我這不是以為你膽子大嗎?再說了就是一時興起想起了你以前講給我的小故事,根本就沒想嚇你,關鍵有我陪著你,你怕什麼啊對不?”墨景天笑著說道。
“哼,強詞奪理,你這一個陰謀接著一個陰謀的,你說,你們到底研究了多久,到底誰才是主謀?”程欣悅覺得這種既浪漫又高智商的玩意兒墨景天根本就不在行,那麼出這個主意的人肯定另有其人嗎,但是追根究底,除了墨星晨就是許諾兒,別人的話他不見得聽。
所以程欣悅故作生氣地質問著,她知道墨景天對朋友那是可以兩肋插刀的人,是不會出賣朋友的,所以自己的問題,他根本就不會回答。
果然被她猜中了,他淡然一笑道:“有這智商的肯定是我自己了,別人誰能為了咱們的事兒煞費苦心啊你說是不?”
程欣悅賞給墨景天一個大大的白眼兒,說這話他自己信嗎?這麼多年,他就沒有浪漫過,除了逃跑的速度確實令人佩服,別的就沒瞧見有什麼驚人的地方兒。
“你撒謊都不帶寫草稿的,你自己說的自己信嗎?”程欣悅瞧著近在咫尺的墨景天,似笑非笑的問。
“呵呵,我自己相信,我絕對有爛漫的潛質,而且只要遇見你,我自然而然就懂得浪漫了,由心而生不需要別人提醒或指點。”墨景天半真半假地說著。
程欣悅頓時半信半疑,難道他真的變了,從以前的榆木頭疙瘩變成了金剛鑽了?不過甜言蜜語誰都喜歡聽,她也不例外,雖然貴為太后,底下的人都恭維奉承她,但是她還是唯獨喜歡聽墨景天說的情話。她愛他,一直沒有改變過,所以他的一切,在她眼裡都是最好了,沒有之一。
“時候不早了,牛郎織女都見面了,我們回去休息吧,明兒一早,孩子們還得來為我們祝福呢。”墨景天滿是情深地睨著程欣悅,一雙眼裡燃燒著炙熱的火焰,將程欣悅烤的雙頰緋紅,神志不清,呆呆地點了點頭。
墨景天激動地挽著她站起身來,而後兩人走向了小木屋,這裡有很多房間,他們卻偏偏選擇了這個新建的看上去有些毛糙的小木屋,因為程欣悅一直的夢想就是要和墨景天遠走高飛,能過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棲的普普通通的田園夫妻的生活。
兩人來到了臥房,清一色的大紅,一對紅喜燭嗤嗤的燃燒著,將整個喜堂照的通明,更顯得喜氣洋洋。
兩人坐在床沿上,像不諳世事的一對新人一般,有些扭捏,心裡還有些渴望嗎,但是誰也不好意思捅破那一層窗戶紙,就這麼呆呆地坐著。
“你坐著吧,我累了,我睡了,你打更好了。”程欣悅瞧了一眼呆頭鵝似的墨景天,不由地覺得好笑。
“哦,我也困了,我陪你。”說著他才笨笨地跟了上去。
帷幔輕落,帷幔裡的人終於如願以償共赴巫山。
第二天一早,兩人剛剛起床,大家就給一對新人問安送祝福了,能得到孩子們的祝福,兩人特別的高興,要是孩子們反對,恐怕她們還真是很難走到一起了。
太后決定從今日起自己不再要太后這個尊號,而是做自己的閒人,和墨景天一起隱居在這個別院裡深居簡出不問世事,自己操勞了半輩子,也該放下了好好想想清福了。
瞧著太后滿面榮光,許諾兒和墨星晨都替她暗自高興。
“母后,以後您是該想想清福了。”許諾兒由衷地道。
“諾兒啊,以後別叫我母后了,就叫我母親吧,以前是我不好,錯怪了你,以後母親不會再插手你和晨兒的事情了,都怪母親老糊塗了,做了不少的錯事兒。”太后難得放下姿態,主動承認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