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羽馨之間雖然沒有夫妻的名分,但我畢竟和她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
我知道羽馨是真心喜歡我,愛我的。
如果不是當時因為我在外面被人下了套,也許羽馨她也不會離開我。
所以,在開始我的計劃之前,我也必須先找到羽馨,然後將她也安頓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只有這樣,我才會心安。
只有這樣,我才會一心一意地投入到我接下來的計劃之中。
第二天一早,我便急匆匆地趕往車站,搭乘早班車,朝著村裡趕去。
車廂內空蕩蕩的,只有幾位同樣早起的乘客,他們的眼神裡似乎都藏著各自的故事,而我,正懷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歸心似箭。
隨著車子顛簸在蜿蜒的鄉間小路上,我的心也如這路一般起伏不定。
沿途的風景快速倒退,熟悉的稻田、老柳樹、還有那條兒時嬉戲的小河,一一映入眼簾,卻都蒙上了一層歲月的塵埃。
終於,車子在村口緩緩停下,我幾乎是跳下了車,腳步不自覺地加快,每一步都踏在記憶的碎片上。
穿過那條狹窄的石板路,我遠遠就看到了那座久違的老宅。
那一刻,我的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家,承載了我童年的歡笑與淚水,卻也見證了我與父親江山之間那場突如其來的風暴。
自從那次激烈的爭執後,我被父親江山無情地趕出了家門。
那份決絕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冰冷。
從此,我便成了村口老柳樹下的一道孤影,望著家的方向,卻再也邁不進那扇門。
想起這些以後,我忍不住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
我家的門前,我伸手推了推門。
門紋絲不動,緊鎖著。
看來我父親江山應該是還沒有起床。
我知道,儘管父親江山當時的話語冰冷如鐵,但血濃於水的親情豈是能輕易割捨的?
我堅信,那一次的怒火只不過是他一時氣憤之下的衝動之言,而非他內心的真實寫照。
正當我沉浸在思緒中時,一陣微風吹過,帶動了門上的銅環,發出輕微的聲響,彷彿在低語,又似在訴說著過往。
“咚咚咚,”
我伸手拍打著那扇木門,每一次撞擊都似乎震顫著我的心臟,帶著難以言喻的迫切與忐忑。
門後,是闊別已久的家,是記憶中溫暖而又遙遠的港灣。
“誰啊?”
屋裡,父親江山那略顯沙啞卻依舊熟悉的聲音穿透清晨的空氣,直擊我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那一刻,我的心跳驟然加速,彷彿要跳出胸膛,血液在血管中沸騰,每一寸肌膚都因激動而顫抖。
我的老父親,那個曾經用寬厚的肩膀扛起整個家庭,用無私的愛滋養我成長的男人,我已經太久太久都沒有見過他了!
“爸,開門,是我,我是江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