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肖國生自己進來,恐怕自己他的老命已經危險了。
按照事先說好的方位,我們很快找到了鎮物所在的位置,到了之後我頓時傻眼了,因為在我們的面前出現了一條小河,那鎮物竟然是在河水裡的。
“小林爺,葉小姐,怎麼不走了?”肖國生問。
我看看那小河,“鎮物在河裡,肖老,您應該摸過魚吧?”
“呃……行!”肖國生一咬牙,把鞋一拖,褲腿一挽,準備下河。
“等等”,葉歡攔住他,“林卓,這河雖然不深,可是也有三丈多寬,如果鎮物在河中心的話,那肖老一旦進去,我的護法就保護不了他了。你最好先推算一下鎮物的具體位置,必要的話咱們一起下河,這樣好一些。”
我輕輕吸了口氣,“這個我也想到了,可是不行啊,這河裡陰氣很重,應該是這附近地下藏著什麼古墓之類的,或者河的上游有亂葬之地。物件的氣息都被河水掩蓋住了,直接定位恐怕不行,現在只能是大概推測一下”,我回頭看了看,檮杌並沒跟過來,而是離此大概十五六米的地方警惕的注視著我們,“你看那檮杌,它不過來,說明它的本體離我應該不是很遠了,所以我估計是到不了河中心,應該就在河岸附近。”
“你這話我不太明白,如果我們離鎮物不遠了,它會那麼安靜?應該急躁才對啊”,葉歡突然想到了什麼,“是不是咱們方向找錯了?”
“小林爺,這事靠譜麼?”肖國生也擔心起來。
“檮杌兇惡,固執,越是這樣的,越是狡猾”,我說,“我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那鎮物一定是離咱們不遠。”
“那好吧,我下去找找看”,肖國生說,“那個鎮物大概什麼樣子?”
“跟獅子差不多,你就下去摸去吧”,我說。
“那行”,他看了看河水,“葉小姐,萬一我走的遠了,你們可別扔下我不管哪!”
葉歡無奈的一笑,“你放心,我們不是那種人。”
肖國生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進入了河水中,開始在下面摸了起來。
我回頭看看那黑色檮杌,它眼睛中發出了一股淡淡的紅光,看起來似乎並不著急似的。它這麼安靜,我心裡反而到有點嘀咕了,難道真像葉歡說的,方位上我推斷有誤了?
“褚向南……九曲如意……檮杌……”我一邊琢磨著,一邊看著河裡的肖國生,他下水之後反而是不慌了,一點點的找的很仔細。
突然我想起來一件事,“葉歡,你說褚向南的母親是江西譚家的女兒?”
“嗯”,葉歡點點頭。
我猛然間想明白了,“我怎麼會這麼大意!”
“怎麼了?”葉歡趕緊問。
我看看河裡的肖國生,湊到葉歡耳邊,壓低聲音,“譚家的器物陣是天下一絕,既然褚向南跟譚家有著關係,你說這檮杌會是普通的麼?”
葉歡一愣,“你是說,下鎮物的人來自譚家?”
“先別管是不是來自譚家”,我看看後面的檮杌,“這傢伙絕對不是普通物件,咱們的位置,八成是有點偏差了。”
她明白了,“對付器物陣,你有辦法麼?”
我舒了口氣,“辦法是有,不過那老傢伙已經下水了,咱得先體面的把他弄上來再說呀。”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來!”她說著走到河邊,“肖老,有沒有?”
“沒有啊”,肖國生很著急,“摸了半天了,魚倒是摸到幾條,其它的什麼都沒有。”
“身體能行麼?”葉歡問,“要不然先上來休息一下,估計鎮物是被衝到附近某個地方去了。”
肖國生點點頭,“我看也是,每年開春,村裡都得澆地,那時候這河裡的水就會暴漲,沒準給沖走了。得了,我先上去緩緩,這河水邪性了,刺骨的涼啊!”
“那是因為河水裡陰氣重,沒事,您先上來歇會”,我說。
譚家的器物陣之所以難破有三個原因,一是他們用物件的方位與一般人有所不同;二是用的物件煉養方法特殊,煞氣極大;三是因為他們佈陣時一般都用密咒,要破解起來也有相當的難度。這三者一結合,譚家的器物陣就成了令風水界頭疼的一座高山,普通的風水師根本難以窺其門徑。
不過幸虧我老祖念山公當年拜了譚門宗師譚月龍老爺子為師,給我們林家留下了譚家的這份法統,破解大的陣法不敢說,對付這檮杌本體,我這兩下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重新仔細觀察了一番周圍的地勢,又看了看十幾米外的紅眼凶神,結合時間重新起了一卦。經過一番推演之後,我心裡有底了,伸手一指左前方,“往那邊二十五步,鎮物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