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嗎?
餘薇心裡有些好奇,就聽見電話那邊一陣微吵,沈睿淡淡的結束通話電話,沒有再接聽過了。
“是不是有什麼事啊?”餘薇靠過來,因為勾不到沈睿的下巴,就去咬他的襯衫,現在她嘴裡就不能閒著,咬什麼都行,只要是咬著就可以。
沈睿將眼眸落到她身上,她問的有些小心翼翼。掩藏著些許關切的光芒,只是她貝齒咬著他的襯衫的唇紅齒白的模樣有點太過於誘人,他看的淋漓盡致。
“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沈睿隨口岔開話題,顯然不想多談,一邊說一邊垂眸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聲線很輕的貼在她的耳廓輕聲的說了一句:“等我忙完這一段時間,很快了,等新年的全年定製目標下來,我會有一個月左右的清閒時間,我們就去度蜜月,好麼?”
他的吻一路從她的額頭上滑下來,落到耳畔輕輕地說什麼話,餘薇臉被燒的通紅,鬆開他的襯衫又把臉貼上去,想了許久才吐出來一句“嗯”。
“等久了吧。”他貼過來,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我也等很久了。”
從蘇家那一場晚宴一直到現在,各種各樣的事情壓過來,他都幾乎沒有喘息的空間,現在終於能安定下來,他還欠她一個儀式。
從最開始到現在,一個向所有人宣佈的儀式,宣佈她是他的,要和他無限期的長相廝守。
餘薇被他親暱的話說的臉都開始發紅,燒了很久,心裡甜得要命,又有點酸,好像是終於又安定下來了一樣。
可一到這個時候就忍不住想要作一會兒,窩在他懷裡聽著他心跳,嫣紅的嘴唇顫了兩下,吐出來一句:“可是,你還沒問過我答不答應呢。”
她眼眸都跟著閃著光,一邊拉著他的手,一邊看他,嘴角都帶著挑釁的光,沈睿神色一涼,眼眸裡就多了幾分寒意,可是那小女人早都不怕了,扯著他的袖子折騰。
餘薇眼巴巴的看著他,有點可憐的湊過去撲到他懷裡折騰:“你就說一句嘛,人家就聽一句嘛,求求人家,你求求人家啊。”
嬌媚的嗓音一點一點落下來,餘薇以前估計也沒做過這種事,一時也有些發紅,但是咬著牙挺下來,軟軟的身子在他懷裡來回的磨蹭,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自從她懷孕,沈睿的底線幾乎都被磨沒了,她說什麼是什麼,只是還是沒說過這種話,在心裡轉了千百回,吐出來還有些艱難。
懷裡的小人兒折騰的要命,又可憐巴巴的又在撒嬌折騰,看他怎麼都不鬆口,又沉下臉去自己坐到沙發一邊去不說話,一副收了多少委屈的樣子,沈睿看的心都酥了,想著就為她破一回例好了。
半個身子都伏跪下去,沈睿半跪著正好能將沙發上的小人兒的頭貼到胸膛上,揉著她蓬鬆的髮絲就不想鬆手,在她的耳邊低低的喟嘆一聲,俊逸的眉眼垂下來,眼眸宛若星空般閃爍。
“求求你,嫁給我好嗎?”
他緊著她的腰,昂著臉看她,半張側臉迎著窗外的薄涼的日光,一時間,整個世界都在這個時候顛倒了。
餘薇被顛的暈暈的,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抱著他的腰不鬆手,歡喜都從心裡溢位來,自己倒在沙發上傻傻的笑,又覺得有點丟人,瞥了一眼正在辦公的沈睿,跑出樓梯,去外面的茶水廳給於羅蘭打電話。
“所以呢?就這麼幾句?”於羅蘭聽得有點發笑,靠在沙發上懶懶的回應一句:“你就這麼答應他啦?”
於羅蘭喉嚨裡還堵了許多的話,比如讓那個面癱臉好好受受罪什麼的,結果就聽見那邊的人兒甜甜的回了一句:“對啊,當然答應啦。”
雖然沒看見餘薇的臉。但是於羅蘭也能想象到那種笑容,酸的於羅蘭牙都跟著疼,吞了好幾口唾沫,才吐出來一句:“可真不容易。”
她想了想,確實,兩個人互相心裡都有對方的存在,彼此都將對方視為能夠走到最後的人,也就沒有那麼多矯情的話,那還有什麼可扭捏的?
有時候,一個臉紅就勝過一大段對白了。
“答應了也好啊。”於羅蘭想起了自己屋子裡滿地的婚紗,笑了一下:“修成正果了啊。”
餘薇正處於興奮中,有些小八卦,下意識地問了一句:“最近怎麼沒看見你和蕭流風一起出來呀?”
“蕭流風有點忙。”於羅蘭垂眸:“他家事多。”
餘薇不疑有他,說了幾句就結束通話電話,手裡捏著話筒,於羅蘭靠在轉椅上,整個人都有些頹然。
果然,愛憎分明的人最容易修成正果,餘薇經歷過那樣的人生卻也能欣然赴嫁,她偏偏躊躇在原地不知何去何從。
在安靜的辦公室裡。所有的吵雜都被一點點放大,於羅蘭腦子裡偶爾會閃過幾個人的臉,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說的話,莫名的心裡絞痛。
“於總?”有人在外面敲著她的門。
於羅蘭回神:“進來。”
秘書走進來,聲線壓低:“於總,今天孟家突然說,同意和我們繼續合作了。”
於羅蘭有點懵:“什麼時候的訊息?”
“就在剛剛。”秘書蹙眉:“我也是剛收到。”
於家以前跟孟家交往密切,合作也很密切,但是於羅蘭跟孟償翻臉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照常處理。”短暫的心神動盪之後,於羅蘭垂眸吐出來一句:“對公司有利就合作。”
言外之意,沒用就丟得遠遠的。
秘書點頭,很順從的下去,走到門口才反應過來,扭頭看過來:“於總,沈家老爺子重病住院了,我們要送什麼禮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