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沈睿醒過來的時候,入目的就是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有那麼一瞬間,沈睿有點懵。
他沒有抱著女人睡覺的習慣,但是卻覺得這種感覺還不錯,一直到那個小女人“嚶嚀”一聲動了一下,很惹火的蹭著他的身子,又一次靠過來,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沈睿小腹裡的火又一次被挑起來。
只是她一動,身上的被子就懸起來,就能看到身上大片大片的痕跡,沈睿看的眼熱,又心疼,僵了一下,到最後還是沒有去碰她,只是拿被子把她裹得更緊,自己一路起身離開。
不得不說,沈睿的生物鐘真的是強硬到了極致,不允許出現一絲一毫的錯誤,哪怕是一秒鐘,都不行。
只是出門的時候,沈睿站在門口站了三秒,繼而回身,走回臥室,在哪小女人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才離開。
餘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天色大亮了,扭頭去看外面的天,已經是十點了。
一轉頭,意料之中的,旁邊還放著一套女人的衣服,餘薇起身,花了半個小時拾掇好自己,一路直奔公司辦公室。
辦公室門口,於羅蘭手裡端著咖啡,和身邊的人不知道說著什麼。一臉的神色得意,邊兒上的小姑娘都年輕,聽著於羅蘭說什麼話,眼眸都是泛著光的。
“餘總!”看餘薇過來,於羅蘭立刻湊過來和她講話,一路跟到了辦公室,唾沫橫飛的講,卻在某一刻,突然頓了一下,說了一句:“餘總,沈總去隔壁一個叫mk的公司開會了。”
“嗯?”餘薇愣了:“我沒說他啊。”
“我是告訴你他去了哪兒,省得你四處亂看都不聽我講話。”
翻了個白眼,於羅蘭一字一頓:“你都不知道,我那天去把那個女人給收拾的多慘!”
餘薇後知後覺想起來她剛才說了什麼大概是在某個大型宴會上抓包了孟償帶著一個二十三線小模特?
“孟償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餘薇揉了揉額頭:“你收拾得了一個,以後還收拾得了一群。”
於羅蘭翻了個白眼:“來一個我殺一個。”
於羅蘭那性子還真做的到,她現在不跟餘薇置氣,純粹是因為餘薇身邊有了沈睿,怎麼看也不可能跟孟償攪和到一塊去,又看在餘薇前段時間對她的態度對她挺好的份上。
餘薇淡淡一笑,心想也就只有權勢人家養出來的孩子,才能真的這樣敢愛敢恨毫無顧忌吧?
“哎?餘總?”
於羅蘭本來還在說什麼呢,突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伸手輕輕撩了一下餘薇的衣領,盯著那粉嫩痕跡“哎呦”了一聲:“一點都不知道節制啊?餘總啊”
餘薇臉都漲紅了,擰了兩下躲開:“別鬧。”
“嘖,別走啊餘總,給我講講,沈總那麼冷的一個人兒,床上得是什麼模樣?”
不是於羅蘭八卦,這兩個人一個冷漠強硬霸道,一個嬌弱柔軟偏生媚的滴水,真要在床上滾一圈,那得是多限制級的場景啊?
餘薇突然覺得孟償和於羅蘭真是般配,想起來孟償那時候送的禮物,頓時覺得一陣惡寒。
於羅蘭卻在這個時候擠過來,神秘兮兮的從手裡掏出來個東西,比比劃劃的跟餘薇低聲說什麼,餘薇一時沒反應過來,等東西到了手裡才明白過來。
她手裡是一個精緻的盒子,開啟是個小巧的東西,餘薇把玩了兩下,才猛地喊了一聲:“於羅蘭!”
於羅蘭笑得咯吱咯吱的:“陶冶情操,陶冶情操。”
餘薇漲紅著臉沒理她,拗著臉說:“還不去給我倒咖啡!”
於羅蘭笑眯眯地扭著腰出去了。
餘薇自個兒偷摸抓著那小東西正好奇著呢,外頭突然“篤篤篤”敲門,餘薇渾身一顫,忙不迭地把手裡的東西揣到兜裡,就看到於羅蘭從門外探出半張臉來:“餘總,有人找你,沒預約。”
頓了頓,於羅蘭補充:“對方說是顧春生。”
於羅蘭之所以不確定是不是顧春生,實在是外面那個男的看起來太落魄了,身上穿著一身西裝,看上去價格不菲,但是對方穿的皺皺巴巴的,半張臉上沾染著塵土泥灰,頭髮亂糟糟的亂成一片。臉上看不見情緒,只是那雙眼瘮人的很,看著就讓人覺得怕。
前臺小姑娘被嚇壞了,白著一張臉不敢說話,趕忙叫了保安過來,可顧春生就是不肯走,站在那裡直挺挺的,前臺小姑娘實在沒辦法,說什麼“沒有預約”顧春生也不聽,就是瞪著一雙眼冷冷的看她,保安硬拉,顧春生就像是瘋了一樣掙扎,也不走。
好歹公司也有人是認識顧春生的,就通報上來了。
餘薇手指微微蜷縮起來:“在樓下嗎?”
雖然她一切復仇都進行得很順利,好像一切真的都放下了,這也都是她想要的,應該一切都煙消雲散了才對,但是真的要面對那個人的話,心裡又難免覺得說不出來的感覺。
“是在樓下。但是”
於羅蘭皺巴這一張小臉,蹙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