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心思聽你說任何解釋,你給我把孩子交出來就行,其他我不追究。”
代替坐牢也好。
故意被她們母女兩個冤枉也好。
這些,她暫時都可以原諒她們,不予計較,但是孩子的問題,她絕對不會妥協的。
曲染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或許好好的說,能讓林月琴立馬把她的女兒叫出來,這一刻的曲染哪怕是有不好的預感,但依然還是選擇相信,仍舊是選擇信任她,或許真的事情不是她所想象的那麼糟糕。
可是,林月琴的神情,她的話語也讓曲染心底唯一的念想,唯一的奢望頃刻間化成了泡影,林月琴喉間也發熱,低沉的開口,“對不起,我沒辦法交出孩子了。”
說這話的時候,不管林月琴是真心的,還是偽裝的,但面容上是慚愧的,伴隨著林月琴面龐上的慌亂緊張,轉成此刻的內疚,令曲染心下已經“隆冬”作響了。
“什麼意思,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曲染一字一句間已經是佈滿了恐懼,面容上的血色已經是一點一滴的褪去。
林月琴艱難吞喉,驚嚇遍佈全身每一個角落,“曲染……我……我對不起你,但是相信我,我是真心的,是真心想要彌補你,所以,我就把孩子從福利機構接出來帶回家裡養了……”
這些曲染都知道,直接打斷,“廢話省略,我什麼都不想聽,我只要我的孩子,你聽到沒,把思思交給我,以前的事情,現在的事都能一筆勾銷。”
對。
這個時候,曲染就是這樣的想法,哪怕心底是瘋狂恣意的憎恨,但只要思思是平安無事的,一切都可以原諒,任何事情都可以忍耐。
要知道在這幾年裡,她在生病的時候,依然還是能如此堅強的挺過來,說到底就是因為有曲思思作為最堅強的後盾,女兒就是她活著的最大動力和希望。
雖然這是曲染的家務事,其實如今單宇陽插手管的話似乎也不太合適,至少在林月琴面前,他就是一個婚內出軌的渣男,以前傷害過曲染,他也是沒什麼資格說的,但是犀利又鋒銳的神情也是在面容上張狂叫囂,下一秒狠狠地扼緊了林月琴的胳膊,這一力道明擺著就是在警告林月琴。
“你是交?還是不交!”惱火了,發怒了,字句間冒騰著火光。
林月琴手腕間也傳來了劇烈的疼痛,“痛,好痛,你快點放手啊,這是我們曲家的事情,你誰啊……啊……”
林月琴顯然也是死鴨子嘴硬的人,即便到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卻依然還是很強硬,不得不令單宇陽加劇掌心裡的力道,霎時間“咯吱”作響的聲音傳來。
“啊……你放手,你快點給我放開手啊,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們曲家的事情!”林月琴已經疼得眼冒金星了,但依然還是不會在單宇陽面前坦白。
曲染已經心下大亂,行為不受控了,“出來,思思,快點出來,你快點出來啊,你回答媽媽……”
伴隨著林月琴的支支吾吾,她明顯給不出一個答案的時候,曲染全身上下被寒冽給佔據包圍了。
單宇陽也是火冒三丈了,看著曲染這麼失魂落魄,徹底失控的模樣,心下的擔心與疼惜瘋狂而來了,給林月琴的壓力也是加劇了,扼緊了林月琴的下顎,逼迫力十足,“你倒是說不說!”
林月琴不是不懼威脅,只是一旦說出真相,林月琴最害怕她可能死得更快。
曲染慘厲蒼白的面容,在此時也好像是豁出去了,在單宇陽的手背上加劇了力道,活像是真心要讓林月琴死亡似的,“你他媽的不說是吧,不說的話,我們就同歸於盡吧,我一個坐過牢的,未來是黑暗一片的人,我還怕什麼,如果我的女兒有什麼閃失,我會弄死你。”
她不怕。
無所畏懼了。
尤其,曲染的眸光裡衝刺著深濃的決絕,也讓林月琴心驚膽戰的,這一刻的曲染毫無疑問是血腥的,那樣血氣蔓延的陰森。
“唔……”林月琴掙扎,拼命的掙扎裡有著駭然的懼怕,伴隨著她懼怕的加深,實際上無論是單宇陽,還是曲染都已經預料到了結果可能有些不好的。
否則的話,林月琴完全沒必要這麼懼怕。
良久,單宇陽意識到林月琴的呼吸是越來越弱,而曲染的態度堅定,就好像已是徹底失去理智,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曲染,放手,聽她解釋先。”單宇陽不容許曲染剛出獄就犯事,雖然他也想要把林月琴給千刀萬剮的,但是絕對不能讓曲染衝動行事了。
曲染沒有動靜,單宇陽也是強行的讓她放手了,得到放鬆的林月琴連連的嗆咳,可曲染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問你最後一次,我的孩子在哪。”
單宇陽同樣是眼神銳利奪人的逼向林月琴,若是她敢說謊,或者敢不回答的話,結果一定是她承受不起的,林月琴戰戰兢兢的,可最終也被逼得不得不回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