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我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嗎?你們這是想殺我?”
李孝仁有些焦急地解釋道。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只是一個隨口而出的玩笑就讓自己陷入了這樣的險地。
最後還是太平公主有些不忍,探出頭來解釋道:“那個,叔祖是吧,李姓宗室因為不滿我母親改朝換代,所以對我業報有敵意,你不是那樣嗎?”
李孝仁聽道太平公主的解釋,才反應過來,頓時鬆了口氣道:“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對皇位的歸屬產生不滿。”
接著,他又解釋道:“自我七八歲時就來到了東海道派修道,很少理會俗世的雜事,我與李氏也有數十年沒有聯絡過了,恐怕他們早已經忘記了我這麼個族人。”
“而且在我看來,改朝換代乃是天道迴圈,不可強求,這天下也並非是一家一姓之天下,所以對於我來說,誰當皇帝都跟我沒有關係。”
說完,他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我這麼說你們可能理解?”
剛才的情形讓他心驚肉跳,雖然他不懼生死,但是卻懼怕毫無價值,不明不白的身死。
若是因為這點小誤會死在這裡,那就很可笑了。
而且他此次前來乃是有事相求,並不願簡單地死在這裡。
沒聽到林昭剛剛的介紹嗎,這戰車之中最少有兩位同級無敵的絕頂修士,他雖然對自己有些自信,卻絕對不敢說出“同級無敵”這種話。
可想而知,他們的神通到底有多麼可怕,若是真的衝突起來,他還真沒有信心逃出此地。
林昭擺了擺手,讓眾人放鬆後,才對李孝仁問道:“那李掌門來我大營的目的是什麼?不會就為了一點訊息吧。”
李孝仁見氣氛緩和,才平靜了一下心緒道:“我是來找你們幫忙的。”
林昭有些無語道:“找我們幫忙?難道李掌門不知道我在代表朝廷收伏東海道派?”
李孝仁擺擺手道:“那些並不重要,收伏就收伏吧,反正我沒有意見。”
在場所有人都對他這種態度驚詫無語起來。
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連宗門的前途都不聞不問,這也太瀟灑了吧。
瞿先生甚至有些羨慕起李孝仁來。
林昭苦笑一下,看他這樣子,或許自己還真誤會他了。
於是招呼李孝仁就座,又讓紅線端上茶來,才問道:“李掌門到底想讓林某幫什麼忙?直言就是!”
原先林昭還以為這人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沒想到他前邊所有不著調的問話,都是在為現在這個目的做鋪墊。
李孝仁苦笑道:“既然林大人喜歡直來直去,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我是想請林大人幫我除掉一位同門。”
他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林昭等人都被他這句話給說蒙了,讓他直言,卻沒有想到他自己放出來一顆炸彈。
這種時代,雖然也存在同門相殘之事,但像他這種毫不避諱的說法卻少之又少。
林昭沒有理會那些規矩,直接講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道:“不知李掌門為何要除掉同門,難道以李掌門的本事不能將他除掉嗎?”
李孝仁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不想同門相殘,可是我那師姐作得太過份了,若我不能先下手為強,這個掌門的位置遲早會被她所搶。”
說著,他帶著些無奈道:“掌門的位置我並不看重,但若她將掌門的位置搶了過去,我擔心東海道派遲早會淪為魔道宗教。”
瞿先生驚訝道:“竟然有這回事?那位碧波仙一向待人和善,性情溫柔,怎麼會將門派變成魔道宗門?”
宋教授也不敢相通道:“這許多道友之中,我最為敬慕的就是這位碧波仙子,她的為人就如同真仙下凡,菩薩降世,怎會如李道友所說,我絕不相信。”
說完,他還補充道:“上個月我還與她在京城見面,她的性情也並沒有變化,怎會如李道友所說?”
林昭聽到瞿先生二人的質疑,倒是對這位碧波仙子產生了一些興趣。
是什麼樣的女子,讓他們如此信任?
李孝仁苦笑一聲道:“別說二位道友,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相信,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卻發覺了她的偽裝。”
“在宗門之內,她大肆排出異己,連我的親傳徒弟,也被她陷害致死;在宗門之外,她毫無顧忌,肆意殺害生靈,已經有了魔道手段,所以我才擔心。”
“前些日子,袁守道道友來到了東海道派做客,我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聯合一起對我進行打擊,我現在幾乎成了孤家寡人,對上他們絲毫沒有勝算,所以才想請林大人幫忙。”
袁守道竟然到了東海道派,這倒是一個抓獲他的好時機,於是林昭立刻做出了決定,對李孝仁道:“既然如此,我同意與你合作。只是你打算怎麼辦呢。”
李孝仁見林昭答應下來,頓時高興起來,此時見林昭問他計劃,連忙回答道:“老夫想辦法將她引出宗派,然後咱們一起動手,將她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