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回到懸鏡司之後,剛喝了口茶水,就有人來報,奉神宗掌門拜訪。
他想了想道:“請他進來吧。”
三十年過去,如今奉神宗的實力已經提升到了大唐十大宗門的程度,現在正要用到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對他們隱藏身份了。
不一會兒,奉神宗掌門馮淵就跟著懸鏡司小吏走了進來。
他見林昭坐在大廳正堂之上,頓時身形一震,連忙跑過來跪倒在地大禮參拜道:“馮淵拜見祖師。”
只見他嘴角顫抖,神情激動不已。
林昭對看呆了的懸鏡司小吏擺了擺手道:“你先下去吧,出去後不要多言。”
那小吏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看眼前的場面,十分懵逼地走了下去,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家這位前任司正竟然還有這種身份。
他甚至有些懷疑,這奉神宗的掌門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奉神宗怎麼說也是十大宗門級別的門派,他們的祖師竟然是自家懸鏡司這位閒散的大爺,這種事怎麼想都讓人難以相信。
不過有了林昭的吩咐,他卻不敢多說。
懸鏡司本來就是十分注重機密的機構,對閉口不言這種事早已習慣。
但眼前這種驚人的場面不能跟人述說,卻總讓他覺得十分憋悶......
待小吏出去之後,林昭才對馮淵笑道:“請起吧,林某隻是傳播一門道法而已,還難以稱宗做祖。”
馮淵連忙道:“您傳下根本道法,對我宗有造化之恩,已被我宗認定為祖師供奉。”
說著,他更加激動起來乞求道:“請師祖不要派下我等弟子......”
林昭看他涕淚橫流的模樣,不由有些無語,只得說道:“好吧,你先起來,坐下說話。”
馮淵這才站起身來,連忙搖頭道:“祖師面前,哪有弟子的座位。”
說著,如同小學生一般站在林昭面前,無比地恭敬。
林昭見他執意如此,也不強求,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從哪裡探知了我的身份?”
馮淵苦笑道:“幾日之前,有一位為仙童說與您有交情,他又說了不少祖師的事,因此我等弟子才來懸鏡司碰碰運氣。”
說著他有些後悔道:“弟子未曾想到您老人家就在懸鏡司隱居,這三十年來,我等竟然絲毫不知,未曾侍奉左右,實在是我等弟子的罪過。”
林昭扮演童子教訓他們的時候,就知道他們遲早會找上門來,卻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
只得笑道:“你們也算有心了,不過卻不需自責,我是討厭麻煩,有意如此,並不想你們找來。”
說著他轉移話題問道:“如今奉神宗發展的如何了?我等吩咐你們又作得如何?”
馮淵聽到林昭詢問,立刻嚴肅起來答道:“回稟祖師,我奉神宗如今佔據一州之地,大力推廣供奉神靈之法,如今已經卓有成效。”
“現在南越之地幾乎家家供奉神靈,尋常妖魔已經難以入室行兇,百姓也安穩了許多,只是外州有其他宗門把持,我奉神宗很難將此法推廣......”
說著,他又有些慚愧道:“只是祖師的身份符印被金頂寺妖僧所盜,造成危害,我等有愧。”
林昭擺擺手道:“此事我已經知道,已經將符印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