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兩位前輩幫忙,我想我和小喬一定會平安歸來,手上提著星辰老祖的頭顱,至於星辰老祖的那至尊天地大道,還請兩位前輩不要和我的小喬搶。”葉玄一臉欣喜的道。
“什麼前輩前輩的,我樣子很老嗎?年紀很大嗎?把我天狐都給叫老了,日後嫁不出去,可要找你的麻煩了,只是找你的麻煩,你的小喬娘子又會生氣,我豈非落個孤獨終老的命運了。”九尾天狐沒好氣的道。
一旁的小喬也是柳葉眉倒豎,狠狠的踹了葉玄一腳,在葉玄的哀嚎聲中罵咧道:“什麼叫做你的小喬?我是你的嗎?你的都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最多你是我小喬的葉玄,我小喬不會成為葉玄的小喬,你明白嗎?還想在我小喬頭上作威作福,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好,好,好,我的都是小喬的,小喬的還是小喬的,我是小喬的,小喬不是我的,這樣可以了吧。”葉玄哭喪著臉道。
“對,就是這麼回事,以後別痴心妄想,擁有我小喬了,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在我身邊就可以了,能夠陪著我征戰星域,已經是你前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小喬冷哼道。
葉玄又是一陣點頭哈腰,看得一旁的枯禪老怪是唉聲嘆氣,忍不住嘀咕道:“這就是所謂的什麼愛情的力量?比什麼神通都要可怕,比任何魅惑之術都要能夠迷人心智?九尾,你也只能甘拜下風啊。”
“是啊,我們妖狐一族,流傳千古的愛情故事太多,太多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此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九尾妖狐輕聲嘆道。
“沒想到,你還記得這首詞,當年流傳整個天仙界,但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知悉這一首詞的天仙,只怕屈指可數了。”枯禪老怪也似乎想起了年少時的情事,一臉唏噓感慨。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邱處。”九尾妖狐一聲長嘆後,接著念出了這首詞的下半闕。
“沒想到,兩位前輩也是性情中人,也有情愛往事,真是讓人欽佩羨慕啊。”葉玄恭維了一句。
“我們妖怪一族都是性情中人,和者親,仇者殺,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那些玩弄權謀的不是妖,而是魔,那等卑劣的伎倆永遠只是小道,難登大雅之堂。”枯禪老怪沉聲道。
“好了,老怪,你這石頭般的傢伙也這麼多感觸,都不像你了,待會就要步入鎮妖塔最高的一層,面對那傢伙了,可有把握?不如你施展一下你新領悟的終極大道神通須彌芥子,讓我們見識一下,也好配合你一起將那傢伙扳倒,堂皇囂張的離去,看佛國誰敢攔阻。”
九尾天狐似乎想起了什麼,面色凝重的說道。
枯禪老怪對九尾天狐的話深以為然,對著葉玄與小喬說道:“我新領悟的神通,獨自施展起來,可能你們感悟更深,萬一我身死道消了,這一大道神通,你們兩人,誰喜歡就誰拿去,頂層那個傢伙太過兇戾,我與天狐關押了不知道多少年月,還是無法越雷池一步,你們可也要小心啊,一個不慎,就是身死道消。”
葉玄與小喬都知道枯禪老怪必然不是危言聳聽,也沒有必要嚇唬自己,當下都有些心悸,何等妖孽讓枯禪老怪與九尾天狐聯手都無法越雷池一步,那法力真是可以逆天而為了。
只是若有這麼強悍的一妖孽,卻也被佛祖鎮壓在這塔內,佛祖的道行修為,還真是無法揣度,比那星辰老祖只怕要高出一大截,而且佛祖還沒有藉助星辰的力量。
“好吧,前輩,看你的須彌芥子神通,如何廣袤博大,又如何細微渺小。”葉玄定了定神,然後道。
枯禪老怪點了點頭,身形一變,赫然直接化作了無垠星空,繁星點點,璀璨奪目,那一顆顆星辰猶如微塵芥子,在星空中如此的渺小。
彈指剎那間,星空淡去,星辰撲面而來,一股莫可抗禦的宏大力量籠罩這一層塔,葉玄等人清晰可見這星辰上的一切,山與海,萬千生靈,越來越細微,一直變成了一顆肉眼難辨的細微塵埃,消失不見。
“這星辰與微塵,其實都無甚區別,星辰之力,不見得比微塵中蘊藏的奇妙力量要強,無限大與無限小,都沒有極致,這個天地之間的奧妙,實在無窮,蒼穹之外,是什麼?有沒有邊界?
邊界之外,又是什麼?微塵雖小,但會否也如一顆星辰一般,微塵上也有無數生靈,如星辰上的我們一般?其中那些小小的生靈,會不會也有凡人與修道者之分?他們的天地大道,又是什麼?又或者我們所看到的星辰,在另外一些更加強大的生靈面前,也許就是他們那個世界的微塵,僅此而已。”
苦禪老祖彷彿悟透了天機,領悟了這須彌芥子的真諦。
葉玄與小喬一臉震驚,沒想到這須彌芥子中隱藏著這等驚人的至理,同時對這枯禪老怪的學識悟性,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須彌芥子一瞬間,星辰微塵乃一體。
這相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箇中年漢子,乍一看如同一個莊稼漢,一臉憨厚的微笑,身體有些粗壯,手上甚至還有厚厚的老繭,放眼天仙界及各方下界,這等模樣的漢子不知道有多少,走在人群中,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注意。
但就是這麼一副外表平凡普通的中年人,卻讓一旁的枯禪老怪與九尾妖狐噤若寒蟬,即便是枯禪老怪突破極限瓶頸,悟出了須彌芥子這等大道神通,依舊神情緊張,面色肅穆,多了葉玄與小喬這兩位幫手也依舊屏住了呼吸,全神戒備,不敢有絲毫放鬆。
“哦,你們來了,還有橫掃各層塔的兩位訪客,有意思,你們四人都有大神通,大法力,卻聯合起來對付我這麼一個普通人,真是有些意思了。”那中年人咧開大嘴笑道。
“哦,是嗎?你自詡為魔,乃是天下蒼生所有惡念所化,滅殺一切正氣,甚至妖孽,今日我就有些好奇,看你能否將我與九尾兩大妖孽,還有這兩個正氣凜然的少男少女一起滅殺。”枯禪老怪冷笑著,顯然有了須彌芥子這一神通,底氣十足,不再畏首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