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尾突然亮出了閃爍著懾人寒芒的尾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深深的扎入了俞璣子的元嬰之中,其中蘊含的毒素,讓那金光閃閃的元嬰也瞬間黯淡無光,無先前那般靈動,有些死氣沉沉。
葉玄這三招瞬間重創地仙俞璣子,別說俞璣子自己不信,便是李魁與王子建也覺得匪夷所思,那俞璣子不說是元嬰大成,但也是修道幾百年的南海絕頂高手了,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再如何託大,也不至於會這等在一個瞬間一敗塗地。
對於俞璣子的慘敗,葉玄自己到沒覺得如何,反而覺得一切發生的那麼自然,示敵以弱,再神兵突襲,之後再變身為洪荒莽獸,強勢擊潰,正是一氣呵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什麼地仙元嬰,若被洪荒巨獸證明突擊傷到肉身,猝不及防下又被傷了元嬰,哪裡還有和巨獸抗衡的本錢,必然是慘淡收場。
洪荒遠古太古的巨獸之強悍,又豈是如今的修道者能夠想像的可怖存在,這些巨獸之存在於傳說中,沒有修道者與它們正面對抗過,如何有這等經驗。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俞璣子這位地仙,完全不知葉玄的底細,又自視甚高,又無比託大,沒有立斃當場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現在,這位什麼島主,好像叫什麼俞璣子的吧,你還要不要拿走我的龍涎石,無字天書,還有我的小命啊?”葉玄一臉囂張的將龍涎石與無字天書拿了出來,在俞璣子面前晃悠來,晃悠去。
葉玄這番挑釁,氣得俞璣子再度血氣攻心,真氣逆流,頭一歪,險些昏死過去。
洪荒莽獸尾刺的毒液,是見血封喉,便是與莽獸一般的巨獸,被刺了一針,也會不多時毒發攻心而亡,成為莽獸的美味大餐,這元嬰雖有抗毒之力,但這毒性太過兇悍,以俞璣子那接近大成的元嬰都有些吃不消,元嬰之力完全用來解毒抗毒,此刻簡直就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年邁老頭,成了待宰的羔羊。
唯一讓葉玄還有些忌憚的是那紅櫻守護在俞璣子身旁,虎視眈眈的盯著葉玄等三人,顯然對俞璣子情深意重。
“怎麼樣,璣子?你肉身受傷極重,元嬰也中毒了,暫時不能和他們鬥法了,不如我們先回那黑沙城吧?”紅櫻低聲問道。
“紅櫻,你說的沒錯,好吧,我現在實在是無法動彈了,待我解毒之後,元嬰之力恢復,便再出來追殺他們,到時我讓他們一個個都死在我手上,讓他們受盡折磨,死無全屍,肉身化成渣滓,金丹元嬰都成為我的藥引,被我祭煉成附體鬼童。”俞璣子眼中兇光四射,恨恨的哼道。
“想回黑沙城,似乎有些難,我們擋住了回城的路了,只怕不能如你們所願了。”王子建冷笑道。
對於敵人,自然是斬草除根,王子建修得便是殺戮劍道,如何會放過這等仇家,何況還是一位地仙境的高手。
“你怎麼看,李魁,是殺還是放?”葉玄想起那紅櫻多年前只怕是這鬼域道人的情人,便看這李魁如何定奪。
“這還用問,我的作風都是殺了男的,留下女的,能劫財的就劫財,不能劫財的,才劫色。”李魁朝葉玄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答道。
“劫色!”聽到這個字眼,紅櫻面上閃過一絲怒氣,最後化作了一抹嫣紅。
葉玄等三人將俞璣子與紅櫻遠遠的圍住,顯然沒打算放那俞璣子一條活路。
“璣子,現在能救你的只有你那六大附體鬼童了,你還等什麼?”紅櫻喝問道。
“紅櫻,我此刻元嬰之力被封,否則早放出來把他們給活活咬死了,哪裡還會有如此窘迫之境,現在只有靠你的妖獸之體,施展出本命妖法,我們才能逃過這一劫。”俞璣子道。
紅櫻面上閃過一絲詭異之色,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閃爍著幽綠光芒的匕首,對著俞璣子的胸口元嬰狠狠紮了下去。
這一刀,來得太突然了,簡直無法想像,道侶之間瀕死前竟然自相殘殺,葉玄等人眼都看直了。
豈料那本都奄奄一息的俞璣子卻突然一個翻身,輕巧的避過了紅櫻這必殺的一刀,整個人飄然而退,與紅櫻保持了十米的距離,但距離李魁卻只有區區五米的距離了,在這俞璣子眼中,他的道侶紅櫻,顯然比這李魁要可怕的多。
“你沒事?你的傷都是裝出來的?”紅櫻一看俞璣子胸前那露出半邊身體的元嬰散發出了淡淡的金芒,不由得吃了一驚。
“我怎麼會沒事?胳膊都少了一隻,還中了劇毒。只是我恢復的比你中的快了一些,而你太謹慎,幾番試探後,動手太晚了。否則,只怕還真被你給破了我的元嬰之體。”俞璣子一臉自嘲的笑容,神態有些癲狂。
葉玄與王子建一臉新奇,顯然發現新的一幕大戲開始上演了,恨不得搬個小板凳坐在一個角落裡,看這一出道侶危難時反目成仇的情感大戲。
“好了,現在你也知道了我對你有殺心了,我們自此之後,必然不是道侶,而且今日,我也會助這三位少男修道者,將你滅殺。”紅櫻一臉陰毒的道。
“紅櫻,你這樣做,值得嗎?當日他拋下你遠走高飛,是誰安慰你的?是我。是誰為你強出頭,以我的元神之體加上附體鬼童暗算了他一記,也算為你報仇了。如今都過去了幾十年了,你還念念不忘那個薄情寡義之人?”俞璣子一臉痛苦的喝問道。
“別提那個負心人了。我要殺你,和他沒關係,你這等道貌岸然之徒,打著各種讓我噁心的旗號,欺詐過路散修,甚至將幾位女修當作你的禁臠,肆意*,就算當年你偷襲他,也不是為我,是為了滅殺他,得到那金山銀海銅牆鐵壁萬屍陣的絕世陣法秘籍,是嗎?”紅櫻一臉不屑的諷刺道。
俞璣子陷入了沉默,而葉玄與王子建則面面相覷,而當年那位拋棄紅櫻的始作俑者,鬼域道人陸壓,如今的李魁,則更是噤若寒蟬,不敢吭聲,唯恐被紅櫻認出來,但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有了那麼一絲絲的顫抖,心跳也越來越快。
真相,彷彿就在眼前,觸手可及。
“紅櫻,你以為他們能抵擋我的六隻鬼頭的攻勢嗎?如今他們的伎倆已經施放完了,輪到我俞璣子大殺四方了。龍涎石,我要,無字天書,我也要,你們四人的命,我更要。不過紅櫻,這麼多年,雖然你不讓我碰你一下,我都還是視你為我唯一的道侶,我真心喜歡的女人,只要你收回那些話,我們還是可以相敬如賓,繼續這麼不鹹不淡的生活下去。
畢竟你這等妖嬈的道侶,很難找,你修道數百年,也不容易,何必吊死在那一棵樹上,那傢伙只怕早身死道消了,也許和別人結成道侶了,你還在這南海痴痴的等,還想著報復他,所以和我結成道侶,可惜啊,人家根本不知道,根本沒有在意過你,可悲,可嘆啊!”俞璣子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