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等什麼,路道人,快給我解開禁制,我玄少即將在隆重登場,大殺四方,在山外啥這山腹內的石室內,譜寫我在修真界的第一段傳奇故事。”葉玄在心中呼喚著路道人。
“老道……正在……正在幫你解除這禁制,可能是玉散人給你下的禁制手法有些特別,我……一時……解不開!”路道人汗顏答道。
“不會吧,關鍵時刻,一箭三雕,你……竟然出了紕漏,先前如何拍胸脯保證的!”葉玄哪裡想到會是這等結果,大好時機,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這玉散人與血屠繼續對峙著,各自療傷,恢復著元氣。
“難怪這傢伙的鮮血如此美味,原來是一頭遠古龍蟒,不過應該還只是幼體,我的先天地煞應該還是可以制衡它,如今恢復肉身法力將冰凍解除才是首要之事。”
血屠心中雖然有些吃驚,但想到這頭龍蟒若靠近自己還是可以以地煞重創它,當下便收斂心神,繼續療傷。
“葉玄道友,你竟然不是人,是一頭龍,你也隱藏的太深了吧,被我當作誘餌,隱忍到現在,就為了看和蚌相爭,坐享漁人之利。”玉散人一臉驚愕的看著葉玄漸漸變成了一頭龍蟒,發現自己似乎成了一個最後的輸家。
體內的澎湃法力漸漸的褪去了,很快就會被打成原形,成為一人仙,到時候別說和龍蟒鬥了,便是這先天法寶血脈熔爐,都可能將自己給吞噬。
這場綢繆已久的謀奪先天法寶血脈熔爐的計劃最後似乎為葉玄做了嫁衣,玉散人不知道為何,沒有太多失落與心痛,反而有些期待的看著葉玄所化的龍蟒朝血屠逼近。
“想先收拾我,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被我的先天地煞傷到,你的龍體只怕都承受不住,到時落個悲慘的下場,何苦呢?”血屠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舉起了手中的血刃,指著葉玄。
葉玄還就怕這血屠不以地煞對付自己,以其他的搏命的神通還沒有絕對的勝算,當下便道:“臣服我葉玄,你這血脈熔爐可成為我第二件先天法寶,我日後也會待你不薄,將天地各種血脈盡匯於熔爐之中,你也可得享其中精血,繼續追尋蛻化為生靈的那一有些飄渺的宏偉目標。”
“你這頭龍蟒已經有一件先天法寶呢?”血屠本想負隅頑抗,但聽葉玄這麼一說,到還真的起了降意。
直接投誠與被打得體無完膚再投降,然後被對方祭煉成隨身的法寶,其中區別很大,血屠知道現在投誠還不晚,還能在被祭煉的過程中保留一些權力,若一番鬥法下來,被降服,對方帶著怒氣的祭煉,只怕真是和奴僕一般,日後沒日沒夜的為這主子賣命了。
“當然,我這先天法寶比你的境界還高上一籌,也是爐子,但是煉得是仙丹,或者法器,甚至祭煉出法寶,你若現在臣服於我,我葉玄還可念在你投誠的情分上,日後好生對你,讓你在修真界的法寶中大放異彩,不會讓你明珠蒙塵的。”葉玄繼續蠱惑著,能夠不戰,就儘量不戰,兵不刃血的收服這暴戾的血屠,絕對是幸事一件。
“這位道友怎麼稱呼?”想起先前自己還要將這傢伙吞噬,煉化他肉身中的精血,豈料才半個時辰不到,這傢伙變成了一頭龍蟒,即將降服自己,血屠就不禁有些感慨,滄海桑田,變化太快。
“你可以叫我玄少,稱呼不重要,你臣服後,我便是你的主人,你這先天法寶,也要打上我的神識印記,惟命是從。”葉玄口氣依舊強硬,沒有半點軟弱猶豫,繼續對這血屠施加著沉重的壓力,逼其就範。
葉玄將龍蟒合擊的法術已經醞勢而成,可怖的威壓從口中噴發而出,佛門九字真言法印即將化作龍威席捲而去,五雷正法更是箭在弦上,即將化作龍煞破體而出。
血屠也有些猶豫,他體內的先天地煞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也許可以重創著頭龍蟒。
心中有僥倖,血屠自然沒有立馬點頭,俯首臣服,還在觀望之中,打算讓葉玄將那已經降服的另外一件先天法寶召喚出來,才好決定。
但葉玄可沒有這麼好的耐性,多與這血屠侃天一陣,都會夜長夢多,遲則生變,萬一這血屠和玉散人聯合起來,垂死掙扎,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你命由我,不由天!”葉玄一聲冷笑,九字真言法印的龍威與五雷正法的龍煞齊齊噴出,伴隨著震天動地的龍吟咆哮,朝血屠衝襲而來,同時龍蛇合擊的大招已然準備完畢,整頭龍蟒直接化作了滾滾法力洪流,儼然要湮沒一切存在。
先前血屠還自詡‘我命由我不由天’,豈料現在卻被葉玄如此盛氣凌人的還了一句,但此刻血屠哪裡有工夫計較這些,懸在空中的屠刀已然落下,刀鋒之凜冽,超出想象。
血屠已經不奢望能夠在這等浩大的龍蟒狂潮下全身而退,但心中多少還抱著一絲奢望,期望慘敗之前自己釋放出先天地煞能夠傷到葉玄,挽回一點顏面,被祭煉時也多少有一些討價還價的本錢,讓這主人對自己煉化的這一縷縷的先天地煞之氣有所顧忌。
“地煞血脈波!”血屠一聲怒吼,知道無路可退,體內殘存的所有先天地煞之氣噴射而出,化作了滾滾波浪朝葉玄迎了上去。
出乎血屠的意料,葉玄所化的龍蟒見到暗黑色的地煞血脈波不驚反喜,幾乎是笑盈盈的迎了上去,張開龍口,鯨吞下了這道地煞血脈波,之後不見受到任何損傷,甚至愈發強壯,威勢更猛。
龍威、龍煞及龍蟒合擊如一場狂暴的風雨洗禮,將兇戾血腥好殺戮的血屠徹底粉碎成石室內無處不在的淡淡的血氣,這便是血脈熔爐靈識所化的血氣,若再被葉玄繼續虐殺,則可能直接將其抹殺,這縷靈識不復存在。
血屠心悸害怕到了極點,消亡對他而言就絕對沒有重生的機會了,即便日後那血脈熔爐再生成靈識,也不會是自己,而是一個全新的靈識。
“主人,我求饒,我臣服,別殺我,我日後為您煉化天下血脈,上古巨獸血脈我已經知道了十數種,我的一切都是主人您的,放我一條活路吧!”血屠的聲音很小,顯然被重創後元氣不足,幾乎快到油枯燈滅的境地了,他的聲音在石室內迴盪著,不斷的乞求著。
葉玄沒有理會這已經毫無威脅的血屠了,也沒有立馬接受血屠的投誠,讓他繼續在恐懼中煎熬著,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