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不日即將遠攻蠻王部落,據說哪裡還有什麼部落神器,不知道是什麼法寶,到時候搶掠來,魁兒用著不順手,便送給父王把玩。”一道灰綠色的光從天而降,李魁從光影中走出,身邊則是姚半仙這位懂得算卦的道人。
“魁兒,你看你都將涵兒和仁兒變成了屍兵那麼久,萬一他們征戰沙場死了怎麼辦,還是把他們兩兄弟變回來,在我身邊做個伴,我為他們作保,絕對不會再派人刺殺你了。”李太寧一臉哀求的說道。
“父王,成大事者,必然食親人之血肉,才能上九五至尊之位,那兩個所謂的兄弟,我沒立即將他們煉化成一灘膿血,已經是大發慈悲了。若他們能在屍兵中熬過一年半載,興許我會網開一面,讓他們恢復本性,不過這段時間內,你可要惟命是從,別玩什麼花樣,到時候可別怪我辣手無情,讓你們父子三人一起做伴。”李魁冷笑道。
“知道,知道。”李太寧被李魁這麼一嚇唬,頓時不寒而慄,不敢再吭聲。
“太守,派出的武林貼沒有一點用處嗎?為何大唐武林高手都不為所動,不給父王面子,來者便是黃金百兩,現在都十數日了,才來了寥寥十餘人,還都是那些和高手不沾邊的傢伙,怎麼回事?”李魁將目光投向了閆偉哲。
被李魁那幽綠的眼瞳一掃,閆偉哲頓時魂不附體,戰戰兢兢的道:“小王爺,如今唐皇李玄在舉行武林大會,要捧他的駙馬為武林盟主,此乃武林中的百年一遇的盛事,那些武林高手自然都去皇城了,怎麼會來我們這偏遠小城。”
“這樣啊,那武林大會還有幾日召開?”李魁問道。
“應該還有兩日。”閆偉哲算了算日子,然後答道。
李魁心中忖道:“自己的九幽鬼域大法才修煉到第五重,距離第九重的大圓滿之境還天差地遠,身邊的屍衛也只是鐵衛級別,相當於凡體境境的武林高手,雖然憑著屍衛的特殊體質及手段可以與真體境境的高手周旋。
但畢竟還是不敵,皇城內若只是武林高手參加這武林大會還好,自己可以擄走一些高手煉製成貼身屍衛,但就怕有修道中人在其中窺探,自己得不償失。
沒準是一個兵解的結局,那不知何時才又有大機緣能夠奪舍重生,金山銀海銅牆鐵壁萬屍陣也不知何時才能重見天日,光芒萬丈的迴歸修真界,找那些擎天巨派的掌教們算賬。”
李太寧等人見李魁陷入了少有的沉默冥思之中,自然也是噤若寒蟬,生怕打斷了他的思路,免得遭受無妄之災。
曾經有一位李太寧十分寵愛的妾侍因為打攪了李魁的冥思,直接被祭煉成了一團模糊的血肉,只是這團血肉還喊著李太寧的名字,嚇得這位王爺整夜失眠,幾乎一夜白頭。
自此,李魁閉目沉思時,一旁的人絕對不敢發出任何響聲,唯恐驚動這煞神。
李魁終於睜開雙目,但是原本幽綠色的雙瞳已經變成了血紅色,掃視四周一陣,才淡淡的說道:“姚半仙,這寧王城就交給你打理,我決定去大唐皇城甚至紫禁城一趟,總感覺那裡有事發生,我應該可以得到莫大的好處。”
丟下這番話,李魁便獨自離開,身形化作一道灰綠色的屍氣,沖天而起,消散不見。
“姚半仙,這些時日都是你做主,還要多多依仗啊。”閆偉哲笑眯眯的討好道。
“城守,你看你的三姨太姿色實在是我見猶憐,不如今晚讓她出來和我一起吟詩作畫,花前月下,可好?”姚半仙索性獅子大開口,色迷迷的說道。
“何必這麼麻煩,待會我就將她以床褥包裹著,送至半仙的住處,本城守絕對可以保證,你開啟被褥,會看到一她,任你宰割蹂躪。”閆偉哲恬不知恥的點頭道。
“城守大人如此割愛,日後必然前途無量,有我姚半仙一天,一定罩著你。”姚半仙笑得嘴都合不攏,想到今晚便可將那風騷入骨的三姨太一陣欺凌,狠狠的嚥了咽口水。
時光如水,彈指間便到了武林大會召開的日子,這一日晴空萬里,驕陽似火,在紫禁城內的白玉廣場上,旌旗如海,門派林立,三山五嶽的武林中人齊聚一堂,為的便是唐皇欽定的武林盟主是靜和公主的駙馬,要在此上任其位,日後統領武林,號令天下黑白兩道。
廣場四周,則是足足三百名乾坤龍衛守護在廣場四方通道,淡淡的龍氣籠罩在這武林大會擂臺的上空,讓大多數武林中人都感覺到莫名的壓抑,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這是凡人先天本能對巨龍這等強大生物的驚悸恐懼。
此刻,本次武林大會唯一的主角葉玄還在公主府內與玄靜和及俞萱說話。
“玄少,武林大會都開始了,你還不動身?”俞萱一邊將葡萄喂入葉玄的嘴中。
“急什麼,我是盟主,讓手下等等,有什麼。”葉玄笑道。
“這樣不好吧,讓那麼多武林前輩頂著烈日等著你?”玄靜和也笑著問道。
“沒什麼不好,沐浴在陽光下,還有乾坤龍衛的龍氣讓他們伐毛洗髓,這是何等待遇,他們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怪罪我。公主,快用你的香舌含著葡萄送入我口中,這才是我現在想要的。”葉玄說著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嘴。
“你們這三人,真是把肉麻當有趣,看得我都快吐了。”一旁閉目養神的陶樂兒終於受不了,起身諷刺了一句。
“哦,快吐呢?聽宮中的太醫說,嘔吐是懷孕的徵召,那一晚我依稀記得和一個陌生女子一番纏綿,該不會就是你吧?”葉玄見陶樂兒面頰桃紅,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我們修道之人,是不會懷孕的,道友你想太多了吧。”陶樂兒冷哼道。
“難道那些合修的道侶們也沒有後代?”葉玄假裝孤陋寡聞,忍不住又追問道。
“這其中的原因很複雜,應該是結成金丹後便精氣不外洩,成就元嬰後更是如此,而且有了孩子,等於給了敵人可趁之機,生育後道行至少下降三成,所以修道之人,幾乎沒有後代,偶有動情者,一般是人妖之戀,是為逆天之行,後代更是遭到先天詛咒,未成年便夭折,比比皆是。”陶樂兒輕聲解釋著,顯然十分感嘆。
“哦,原來如此,樂兒不愧是仙靈門的仙子,一問便知。只是這人妖之戀定驚天地泣鬼神,被世人所傳誦,人妖殊途,能修成正果結成道侶,最後卻子嗣不保,也是天道不仁無情的一種吧。”葉玄點頭附和道。
陶樂兒詫異的看了葉玄一眼,沒想到葉玄不但悟出了人妖之間的修道之路的區別,還點評天道不仁無情,這等天賦,只怕的確算得上修道人中的天賦異稟了。
“時候差不多了,也敢動身了。”葉玄終於伸了一個懶腰,離開了那溫柔舒服的大床,在俞萱與公主的服侍下,換上了一身威風凜凜的紅色蟒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