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塵散去,葉玄與衣冠雪露出身影。
少年傲然而立,身披的月光法袍也消失不見,而那位神遊境大能則衣衫襤褸,灰頭土臉,被葉玄抓小雞一般的拿捏住咽喉要害,一身修為被禁錮,元嬰都無法出竅。
“葉玄,若不是被你的邪門法術詛咒了,我豈會被你這般輕易的拿捏住咽喉要害?”衣冠雪一臉不服,完全不接受此刻的慘敗。
“言出法隨這等大神通被你說成了邪門法術?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不管你服還是不服,你再呱噪一句,看我如何收拾你!”葉玄淡淡的說道。
“我衣冠雪,為中州昔日第一天驕,我……”衣冠雪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葉玄以極其粗暴的方式打斷。
葉玄直接將這位昔日的中州第一天驕當做錘子,對著地面猛得一砸。
不得不說,衣冠雪的頭骨堅硬異常,一錘過後,地面上砸出了一圓形的凹坑,他頭未破,血沒流,不愧為神遊境大能。
“葉玄,你這般辱我,我……哎喲!“衣冠雪話又一次沒有說完,葉玄掄著他的身體對著一未倒塌的玉石盤龍柱砸去。
柱倒人衰,衣冠雪的臉色比鍋底還黑,讓他不由得回想起少年時在其他界域被幾位天驕痛毆的場面,也是這等一般無二的感受和屈辱。
“讓你呱噪,這麼多廢話!“葉玄冷聲道。
“可敢公平一戰,還我自由之身。“衣冠雪怒不可遏,一時不察,受控於敵手,淪為階下囚,被這般羞辱。
葉玄微微一沉吟,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直接鬆手,把衣冠雪一拋,摔在了幾十米之外。
“給你自由,待會你還得被我生擒。“葉玄一臉平淡的看著衣冠雪。
衣冠雪從地上爬了起來,身子骨感覺都無法挺直了,一甲子,六十年,又遇到這等被擒下被痛打的慘事,彷彿時光倒流,只是對手不一樣,但被打的人還是自己。
一番內視,體內氣血如常,靈力如潮,元嬰也無比靈動,衣冠雪心中大定,那奇異的詛咒之力終於消散不見了。
金光小人再次浮現而出,懸空而立,這元嬰小人依舊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第一次觀戰的修者們還覺得衣冠雪的元嬰無比霸氣,這等姿勢簡直就是張狂的無邊,卻又有他的道理,神遊境大能,元嬰出竅,何等恐怖的存在?
此刻,這元嬰小人霸氣姿勢和先前一般無二,但落在眾人眼中卻無比的滑稽,甚至是可笑。
因為衣冠雪不再是一襲白袍,而是灰黑長袍了,不說汙穢不堪,但的確是衣衫襤褸。而這位神遊境大能的臉,鐵青的有些發黑,但額頭卻無比亮堂,紅得發紫。
那是額頭撞擊地面形成的紅腫,微微隆起,仿如恥辱的標記,格外醒目,刺眼。
“葉玄,你成功的激怒了我,也讓我的怒火變成無盡的烈焰,將你燒成灰燼!“衣冠雪頭頂上方的小人一臉殺意盯著葉玄,咿呀小口一張,噴出一道烈焰。
“元嬰神火!”葉玄不由得心神一凜,沒想到衣冠雪竟然可以悟出這等火焰神通,以元嬰催化而成的烈焰可不是一般修者能抵擋的。
這等火焰,如附骨之蛆,沾之即燃,不死不滅,葉玄若非不得已,也不願意消耗元氣與其對抗,壞了自身道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