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城,本有六大家族,每一家族的家主都是太元境的修者,但最近百年,卻衰敗的只剩下三家。
趙、錢、孫這三家也是每況愈下,因楠城與四大宗門的御火宮只有咫尺之遙,不附庸於御火宮,便遭其打壓,族中弟子與御火宮弟子衝突,被羞辱一頓還算是小事,被打斷腿的事也時常發生。
三大家族丟盡了顏面,卻也只能忍氣吞聲,即便是六大世家中的任何一家,都不敢與四大宗門硬碰硬,何況他們這區區一座小城中的破落家族,沒有被御火宮的修者打上門來就已經是自乞多福了。
午時一刻,烈日當空,楠城三大家族的族長齊聚在北城門,並肩而立,不時舉目遠眺,似在等待著什麼人。
“趙無極,你得到的訊息是否可靠?那葉天驕是否真的即將到楠城,怎麼等了大半個時辰,還不見蹤影?”錢家家主錢坤眉頭深鎖,一臉疲倦,顯然昨夜沒睡好。
“老錢,你就放心好了,老趙哪次出手,不是十拿九穩,說讓我們在這裡等葉天驕,那就沒錯。”孫家家主孫邈一臉輕鬆愜意,到沒有絲毫緊張之色。
“今早我得好友的玉簡傳書,這葉天驕在柳城大開殺戒,將柳城唯一的世家陳家全家滅門,死傷過千,陳家家主陳剛和其子陳遠揚都被斬殺,屍骨無存,最為詭異的是這一戰後,一些死者的屍體似被人動過,身體乾癟,體內精血不在。”
趙無極一臉肅色,心情沉重的說道。
“這……老趙你的意思是消失百年的血族,重見天日?”孫邈聽到這等訊息,也不禁動容。
葉天驕滅了柳城陳家的訊息似乎都不如血族現世來得震撼,畢竟一個是兇殘的人族天驕,而另外一個則是嗜血的血族妖魔,威脅大不一樣。
葉玄這等天驕,不招惹,自然不會大開殺戒,但血族修者就不一樣了,以人族修者為食,一旦抱成團,那可是毀滅一城的恐怖存在,如何不讓這些小世家的家主們心驚膽寒。
“血族的事,還輪不到我們這等小勢力擔心,就說我們這次驅虎吞狼之計,不是那麼好使,那葉玄雖然是一個少年,只怕不是那麼還哄,何況隨他一同前來的還有御火宮的火女左琴。”趙無極深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反正我們都已經山窮水盡了,被御火宮的苛捐雜稅壓得喘不過氣來,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放手一搏,那葉玄在凡城可是橫掃方家,又將第一世家譚家家主給活活打死,可謂是兇焰滔天,我看御火宮的宗主也不想輕易和這等絕世天驕為敵。”
錢坤一臉兇戾之色,似對御火宮有極大的怨恨。
“別說是借刀殺人了,便是狐假虎威,都有些難度,到時候葉天驕一走,我們借誰的威風去?除非他答應為我們三家的太上長老,否則一切都是空談。”趙無極面色凝重的答道。
“現在葉天驕可是我們三家的唯一救星,接風宴若是那左琴不在就好辦多了,我們也好說話。”孫邈想起御火宮的火男火女們,就不由得一臉晦氣。
“噓,來了!”趙無極低聲說了一句,然後指了指遠方。
只見遠處一輛馬車,疾奔而來,驅車的是一少年,手持一長鞭,時不時抽打馬兒,口裡還哼著小曲,很是逍遙。
馬車到了城門口,見三人攔路,自然停了下來,少年躍了下來,手中的皮鞭對著空中一抽,發出勁爆的噼啪聲。
“三位看樣子不像是攔路搶劫的匪徒啊,有何貴幹?”少年的目光從三位家主的面上掃過,輕聲的問了一句。
“這位小哥好,在下等三人乃是楠城的世家家主,在此恭候葉天驕,想為他接風洗塵,不知道葉天驕可在車廂內?”趙無極鞠躬作揖,無比恭敬。
葉天驕是什麼人?那可是一言不合就要滅六大世家的猛人。
雖然年少,但是縱橫無敵,出道後未曾一敗,別說天榜天驕如劍神山第一劍子鍾神秀了敗在他手上,便是老牌強者譚家家主譚北齊都被其活活打死,如今已然是兇名遠播,談之色變。
“接風洗塵?請葉天驕大吃大喝一頓?那他一定很有興趣。”少年直接將車廂門開啟,請出了葉天驕。
三位家主定神一看,這走下車的葉天驕還真是一位猛人,膀大腰圓,不對,是肥胖過度,身穿著一件寬大的道袍,頭戴斗笠,面上一銀色面具,冷酷無情,一看就是兇殘的主,絕對不可以得罪,必須小心伺候。
“見過葉天驕!”三位家主又沒有見過葉玄,哪裡知道葉玄什麼模樣,當下便一起作揖,拜見這胖乎乎的葉天驕。
葉天驕很是冷酷,擺了擺手,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