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飛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糗過,大庭廣眾之下赫然……赫然春光乍現,不對,是一直在現。
慌忙用手遮住胸口,柳絮飛這才發現眼前這位始作俑者目不斜視,還停留在自己的峰巒地域,頓時氣個半死。
“你這登徒子,你出劍就出劍,卻往人家胸口招呼來,你用這等下流招式取勝,我輸也不服。”柳絮飛恨恨的道。
“你服和不服,和我有關係嗎?”葉玄淡淡的道。
“還看,不準往我這裡看!”柳絮飛怒道。
“我在看你胸口破損的烈焰法袍,你以為我看你的皮肉?真是一個膚淺的女子。”葉玄目光清澈如水,還真不帶一絲一毫的慾望。
“我膚淺?有人說我強勢,有人說我迷人,有人說我高傲,有人說我冷豔,但就沒有人說我膚淺!”柳絮飛想起自己在宗門內被師兄師弟們寵愛,今日卻被這麼一個傢伙當眾這般羞辱,還說自己膚淺,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
“那隻能說他們有眼無珠,絕大多數女子,都是膚淺的存在,包括後面這兩位。”葉玄也不怕引戰,直接目光一掃段錦兒和葉冉冉,訓斥了一句。
葉冉冉和段錦兒本在看戲,沒想到卻遭受這等無妄之災,想和葉玄辯解一番,卻又不知如何開口,證明自己不是膚淺的女子。
“你……太狂了,這話若被我們宮主聽到,只掌滅你,甚至將你挫骨揚灰。”柳絮飛見過狂的,沒見過葉玄這般狂妄的,尤其這傢伙還在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自己的身體,更是氣的全身發抖。
“烈焰法袍我研究完了,你們宮主在煉器上的確有些造詣,不過什麼只掌滅我,就不要吹噓了,還有你,趕緊找件衣服披上吧,一個妙齡女子,衣不遮體,實在不雅。”葉玄橫眉冷對,搖了搖頭,似乎在感慨這個修者的世界,也世風日下。
柳絮飛直接一口氣沒換過來,差點被葉玄這番話給活活嗆死。
自己何曾想衣不遮體,還不是你這無恥登徒子弄的?竟然還嘲諷自己不雅,什麼一劍破萬法,根本就是一劍剝光衣!
“飛絮,來,我這還有準備換洗的衣服,雖然沒有你的烈焰法袍那般名貴,但好歹也能遮體,你先穿上吧。”段錦兒走了出來,從須彌戒中拿出一件鵝黃色的長袍,給柳絮飛披上。
葉玄自然不會和女人一般見識,但那姜山可是一個男子,而且還出言不遜。
“那位要幫師弟報仇,為宗門找回顏面的劍神山第三劍子,站那麼遠幹嘛?過來,你不會天真以為能躲得過吧?”葉玄面上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對著姜山招了招手。
姜山面如土色,想過逃,但最終還是否決這個誘人的想法,不說跑不跑得了,但眾目睽睽之下這般逃命而去,自己在涼州修真界的名聲,就毀於一旦了。
“你想怎麼樣?葉玄,告訴你,我們劍神山可不是好惹的。”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姜山膽氣一壯,又搬出了宗門這座大山。
“不好惹,也惹了兩次,不能厚此薄彼。要麼留下命,要麼留下劍,如果你是那種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劍客,那就兩樣都留下來。”葉玄淡淡的說了一句,但口氣強硬,不容置疑。
“你能接下我這一劍,我這把劍送你又何妨!”姜山赫然直接出劍,劍光流轉,劍罡點綴,彷彿在空中潑墨弄筆,要完成一幅山水畫。
這是姜山的殺招,也是一式美輪美奐的絕招,讓人在欣賞這大氣磅礴的山水畫卷時,流連忘返之中,便已然身中數劍,倒地身亡。
“江山如畫,引無數英雄競折腰,天道無情,視萬千修者如塵埃,我葉玄,要隻手遮天!”葉玄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左手朝空中一伸,直接化作了一巨人手掌,當空拍下。
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塵土飛揚,漫天劍光早已消散,姜山被葉玄這一掌直接拍倒在地呈一個大字形,整個人都陷入地面,渾身浴血,筋脈少說也斷了十根八根,但總算只是重傷,還沒斷氣。
葉玄緩緩走到了這位劍子身旁,凌空一抓,將那柄黃級長劍如畫握在手中,居高臨下,俯視著姜山說道:“你這把劍,不是你送我的,而是我搶的。”
“你……你為何不殺我?”姜山終於知道他和葉玄之間的差距,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區區一真體境劍修,爛命一條,取與不取,又有何區別。”葉玄淡淡的道。
“說的好,姜山你是爛命一條,不如我來送你上路吧!”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來,充滿了惡意和傲慢。
“譚雲山!”姜山雙瞳微縮,看清楚來人,不由得暗歎倒了八輩子血黴。
這白骨路上的驛站,風波再起。
六大世家,以譚為尊,譚家家主譚北齊乃是太元境三重的修者,在整個涼州都是有數的強者,而這譚雲山則是譚家世子,修為已然到了真體境四重天,陰陽融合,地榜第三,一旦跨入太元境,那便是涼州又一位天榜強者。
只是這譚雲山雖是譚家世子,卻殘忍好色,名聲極臭,因天生奇醜無比,最嫉恨翩翩美少年,殺了少說也有上百人。
姜山因為名字中也帶了一個山字,便一直被譚雲山所不喜,宗門世家之間的弟子經常切磋,屢下狠手,卻每次都無功而返。
長輩在場,也不好痛下殺手,但現在荒漠中相遇,譚雲山的可不會留手,不說一定要了這姜山的命,但狠狠羞辱折磨一頓,是必然的。
“咦,御火宮的柳絮飛也在,真是巧了,怎麼身上披著鵝黃色長袍,平日那猶如驕陽的烈焰法袍呢?”譚雲山走進了驛站,雙目一掃,落在了柳絮飛身上。
“姜山已經受了重傷,譚雲山你若再動手,勝之不武。”柳絮飛美眸圓睜,護在姜山身旁。
“奇怪啊,我要找姜山的麻煩,你柳絮飛激動什麼,莫非你們兩個早已經暗通款曲呢?”譚雲山一陣淫笑,盯著柳絮飛看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