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田副軍長視察新營房建設去了,沒趕上王爺的會議。
陳鏑問廖軍長,田副軍長呢?
他在外面帶隊警戒。田副軍長說,他誓死要為王爺站一輩子崗。
謝謝。
戰友們,同仁們,為了屬地更美好的明天,大家盡了杯中酒,乾杯。
幹完杯,臺上的節目又開始了,是一對夫妻,唱的花鼓戲,劉海砍樵。陳鏑告訴添添與玉兒,等臺上節目演完後,你們兩個去敬酒,他倆,至少那女的是湖南的。很有可能是淼兒老鄉。
再下一個節目是龍船調,陳鏑告訴如是,這是湖北恩施府的土家族民歌,又告訴身邊的同仁們,當那女娃唱到‘誰來推我嘛’,我們一起喊,‘我來推你嘛’,要浪聲浪調地喊,才很有氛圍。
陳鏑的話一停,那女娃就唱到,哪個來推我嘛。
陳鏑他們一堆男人,浪聲浪調地介面,我來推你嘛。
那女娃莞爾一笑,唱得更是俏皮起勁,男人們則是一聲拉一聲地‘我來推你嘛’。
添添玉兒帶著剛才那對錶演的夫妻過來了,果然是淼兒的老鄉。
陳鏑用他們的方言跟他倆問好,碰杯喝酒。告訴他們,我有個王妃是他們瀏陽的。那女的說,在老家就聽說了,是縣城董家晚女,還封了慧命夫人。你們的事,在瀏陽是家喻戶曉了。
這兩個王妃也是你們湖南老鄉。
已經認識了,王爺,明天去他們家做客,如何?
明天再說吧,本王天天事多,有空就帶三個王妃來你家吃中餐。
這邊還沒說完,剛才下臺的一對夫妻又過來了,那女娃說,王爺,你朗個知道我們家鄉的土戲文嘛。好感動喲。必須敬一杯給王爺。
每次換杯,如是都要先嚐一口再給公子。陳鏑明白她是怕守活寡。陳鏑壞壞地想,真誠地謝了如是。
毛風樟帶著小夫人擠過來了,讓王爺跟他家小娘子上臺去唱一曲,否則今晚小娘子是跟他可能沒完的了。
行行行。美人的要求都很美好,美好的願望上天都能滿意,我們這些為子民服務的人自然要滿足。說吧,毛夫人,你先輕輕地唱一段,看我會不會。
唱一段後,陳鏑說,基本會唱。她唱了曲《走西口》,這是當年明末陝北最真實生活的寫照,沒想到曲調與後世幾乎一樣,詞兒意思也差不多,只是有些詞兒不一樣,不影響對唱的。
門兒聽說王爺跟毛小夫人對唱,就來神了。
上臺後,毛小夫人先唱,用在明麗的歡快中夾雜著半遮半掩的幽怨的唱腔,把陝北女人送夫君、戀夫君、舍不下夫君的無奈唱得讓你痛不知所痛。陳鏑則用高亢嘹亮中夾雜著的滑音,把陝北漢子粗獷的外表下那種隱秘小私情表達得讓女人愛又愛不著,舍又舍不下。把毛小夫人唱哭了。
下臺時,陳鏑問她,你不會叫二妮吧?
二妮杏眼晶閃地望著陳鏑。問王爺,咋知道她叫二妮呢?
陳鏑笑著告訴她,本王認識一個唱《走西口》的女孩也叫二妮,也很漂亮。
如是端來兩杯酒,給一杯給公子,給一杯給二妮,說,公子,你與毛小夫人對唱是絕配。唱哭下面好多小夫人。添添也被你唱哭了。
聽到添添哭了,陳鏑趕緊過去找添添,過去抱了她一下,說,傻丫頭,那是表演呢,別太投入。開心一點。
添添告訴公子把她唱得愛又愛不著,舍又舍不下地難受。
嗯,那曲子要的就是這感覺,說明你品味出來了。
是公子唱出了那味兒。如是說。
等葉朵兒領著幾個遼東丫頭唱完後,陳鏑跟毛風樟說,我們要先回去了。
在門口看到指揮警戒的田副軍長,他向陳鏑行了一個標準南方新軍軍禮。陳鏑說辛苦田哥了。
田克鈞卻告訴陳鏑,他明天要帶一批人去行刑,讓我們下半輩子做不了男人,我們要他下輩子做不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