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說,公子,先做好當前事,此事她替公子慢慢考慮,考慮好後寫成條款讓公子審閱。
當前事是什麼事啊?
公子你是明知故問了。那邊小群還在等著呢,她不急,小群在急呀,人家明天又要去遼東了,又有一段時間看不到公子了。
第二天傍晚,皇上打發太監過來叫駙馬與公主去皇宮喝酒。在路上,公主有些擔心父皇是不是變卦了。因為在她的記憶裡,她父皇主動喊人去皇宮喝酒,一般沒什麼好事。
這次是你母后讓你父皇喊我們去喝酒的。是你母后想勸我們留下不走,捨不得你也捨不得我。
到了皇宮後院,果然是皇后聽說我們準備走人,捨不得,想勸我們留下。陳鏑告訴皇后我們只是去那邊生活,我們還是大明子民,只是生活在海外屬地。到時皇后有興趣,也可以去那邊看看,景色真的與大明不一樣。甚至皇上到時也可以去看看。
我去那邊後,這邊要為皇上與太子盡職的事,我照樣象今天一樣盡心盡力的,我與太子之間會建立電報聯絡,有什麼事相互通報。
皇上就問陳鏑,郎兒,西域的事多久能搞定?
陳鏑告訴皇上,他先休假一個月,回茶洲一趟。等太子回到京城後,他與太子一同先去西部戰區。到時隨行的還有陸軍司令部的部分作戰指揮人員,以及從其他戰區抽調的部隊。
到了西部戰區後,根據西域情況與情報,相機發動攻擊,估計戰事在兩個月內完成,到時皇上在京城靜聽太子的喜訊就是。
兩個月就能軍事平定西域?皇上有點兒不相信。
頂多兩個月吧。如果我預設的計謀給力的話,估計時間更短就能搞定。
郎兒,你又準備了什麼鬼點子?
陳鏑看了一眼服侍的太監,皇上馬上命令所有太監與宮女退出。陳鏑說王公公是忠心無二的臣子,可以在旁邊聽著。
陳鏑先問王公公,手上可有一個或兩個膽子奇大的太監,就是能深入賊巢,刀斧架在脖子上而神色不慌的。
王公公默了一下神,肯定地說,有,而且武功不弱。
好,計策,對,按皇上的話說我的鬼點子成功了一半。
皇上與皇后笑了,公主愛昧地睕了一眼,說,駙馬郎又在皮,君前無戲言的。
皇上你先擬道聖旨,封吳三桂為平西王。蓋上皇上讓王公公做的那枚假玉璽,我知道當時真玉璽讓太子帶在身邊了。這兩枚玉璽粗看上去一模一樣,其實我知道其差異。
王公公臉色都綠了,還是皇上有定力。郎兒,還有什麼事能瞞得了你這個鬼精靈呀。你今天給朕講講兩枚玉璽的差異。
這個是王公公操辦的,王公公不宜聽,等會我單獨向皇上彙報。陳鏑開玩笑式的說。
到時我讓膽大的公公捧著這道蓋假玉璽的真聖旨去西域那個什麼大順朝之都,給吳三桂宣旨。吳三桂必然接旨。吳三桂接下旨就是平西王,平西平誰呀,平在西域的李賊唄。李賊手下就會先下手為強,結果後面同樣遭殃。李賊與吳三桂貌似合作,兵力部署每地都在一塊兒,其實是關寧鐵騎只聽吳三桂的,李賊手下只聽李賊的,住在一塊,打起來就方便,關寧鐵騎肯定會同時收到吳三桂的動手密令。因此雙方打起來方便,消滅對方起來也快捷。
待關寧鐵騎收拾好了李賊部下,太子再派已經在西部戰區、訓練好的西域民族軍與其他戰區抽調部隊進入西域地區,隨行的還有那些收容的民族首領。軍隊監視關寧軍,收容的首領接管各地行政長官。
待這一切塵埃落定後,皇上再下道聖旨給關寧鐵騎的副將,叫什麼來著?就說前面那道聖旨是駙馬假傳聖旨,蓋的那個玉璽是假的,並讓傳旨的公公告訴副將真玉璽與假玉璽印的差異。看到真假玉璽印的差異,副將肯定相信,封吳三桂為平西王的聖旨是假的。在後面的那道聖旨中,不承認駙馬假傳聖旨封的吳三桂之平西王,但承認關寧鐵騎一直是大明的軍隊,封副將為關寧鐵騎新統領,大明極西戰區副司令,統領所有關寧鐵騎,負責西域地區的穩定。關寧軍可能會內亂,大明新軍協助忠於大明的關寧鐵騎消滅忠於吳三桂的關寧鐵騎。同時派錦衣衛將吳三桂與駙馬我一同捉拿回京城,號稱問清駙馬與吳三桂之間假傳聖旨的原因,一併治罪。
皇上把我的陸軍司令削去。至於吳三桂這個民族罪人,皇上如何處置,我就不管了。
公主關切地問,父皇,到時不會真讓我的駙馬郎坐著囚車回京城吧?
皇上笑著說,傻女兒,那是駙馬讓大明新軍說給關寧鐵騎聽的,這樣關寧鐵騎就心理平衡不會再鬧事。誰去鎖拿駙馬郎,朕第一個不答應。誰鎖了駙馬郎,朕誅連他九族。
呵呵,郎兒,你好厲害,算計著朕了。
朕一宣佈你假傳聖旨,一削去你的陸軍總司令,你就有理由離開我這個卸磨殺驢的昏君,去過你的神仙日子咯。
公主拿眼看著駙馬,皇后也望著駙馬。
陳鏑只好說,皇上,你比臣婿更鬼,臣婿可不敢這麼想。臣婿還在想,等西域的事搞定後,讓《大明公主報》和《軍報》幫我上篇《西域戰事記》,把我們今晚定下的計策之事登報褒揚一通,以免天下人誤以為臣婿真是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呢。
皇上說,朕是逗郎兒與公主玩兒呢。
王公公說,先以假亂真,真假不分到真假自辨,最後登報向天下說明計策的真相過程,是駙馬行事的風格。
兩道聖旨與兩位公公,到時隨太子與我一道先去西部戰區吧。這事須保密。
皇上聽後,點點頭,說,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