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駙馬沒發燒
回到京城,陳鏑主動去拜見皇上。
皇上很好奇,就帶陳鏑到後宮,與皇后一起見駙馬。結果公主正與皇后在說話,明顯是皇后在訓公主,公主都出眼淚了。公主是隨駙馬一同進宮的。
皇上說,皇后,駙馬郎從前進宮從不主動找朕,一般是去找公主與皇后。今天突然進宮主動找朕,看樣子是有重要的事要說給朕聽了。
皇后說,皇上,公主不懂事,吃了阻隔藥,讓駙馬郎問出來了,今天是來告狀的。
陳鏑馬上接過話說,皇上皇后,公主這樣做,心是好的,是想有更多的時間與精力為大明做更多的事。年齡小,欠點考慮。他已經找到解決辦法 了,這次可不是來告狀的。
那今天駙馬郎所來為何?皇上很是好奇地問。
陳鏑說要問皇岳父三個問題,請皇岳父不加修辭地給臣婿答案。陳鏑特意叫皇岳父而不是皇上,就是加重親情感,淡化君臣感。
呵呵,小傢伙,還不加修辭的告訴你答案,在岳父面前就直接如實告訴你答案多直接。皇上一副長輩的範兒。
第一個問題,如果有人在皇上面前說,皇上的駙馬有竊取朱家天下的野心,皇上信嗎?
陳鏑一說,皇后與公主馬上臉色都白了,公主趕緊過來摸駙馬的額頭。陳鏑告訴公主,你的駙馬沒發燒。
皇上沉思了一下,三分威嚴七分感情地說,駙馬郎,朕不會信,永遠不會。竊取朱家天下,駙馬郎兒不是不敢,也不是不能,而是絕對不會。
駙馬郎後面,加上一個兒字,聽著特有親情感。
京城之變時,朕在皇宮敲了一天的景陽鍾,整個京師,大家裝作充耳不聞,其心好冷,其情好絕。而駙馬郎兒曾跟朕說,在神仙書上讀到這一廖廖數字,就淚流滿面,恨不能手握神奇,解大明於危難,救朕於絕路。此情天下幾人有?父子間或許也沒有,何況還是一個沒成親的女婿?因此朕不信。誰進此讒言,朕,殺無赦。
謝謝皇岳父。如果有人這樣跟皇上說,也在情理之中,講實話,臣婿如果有心要奪取一個江山,易如反掌。當然是奪取域外人的江山,絕不會打公主孃家的江山主意。
公主與皇后的臉色恢復正常了。
第二問題,皇上是隻想守住祖上輝煌呢,還是想進一步開疆拓土,打造一個更大更強更輝煌的大明?
皇上有點無可奈何樣地說,郎兒,朕非不想,而是不能呀,如果沒有郎兒,大明已經葬送在朕的手裡了,還敢奢談什麼守住輝煌,還敢奢談什麼開疆拓土,還敢奢談什麼更大更強。
陳鏑朗聲道,皇岳父,你們朱家可是雄才大略輩出,雄心壯志綿延的皇家血統。有太子與皇上的駙馬郎兒,這些指日可待,邊界想拓展到哪就拓展到哪。皇上的大明,現在是天下無敵。皇上你想想,建奴韃子當年何等驕橫,南方新軍區區二萬兵力就將他們一次性乾死,其實如果直接乾的話,根本不用那麼費勁費時。鄧鏗將軍就是想要韃子在遭受他們當年加給大明百姓的苦難中自取滅亡,才拖了些時間,使了一些手段。至於李賊部下,更是不在話下,臣婿看到他們是大明子民,至少曾經是,才沒痛下殺手。如果再有這種賊寇,就用太子手下的衛隊就滅了,任他再加多少萬兵馬。
皇上突然想到什麼說,郎兒,你先別問第三個問題,朕先問你兩個問題,朕一直在糾結。
請皇上問吧
第一個問題,京城之變時,郎兒能預測出朕與王承恩會去那槐樹下上吊,應該能預測出朕出宮前提劍砍人,免得她們受辱。你就不擔心公主?
公主搶著說,父皇,駙馬郎怎麼不擔心啦,駙馬郎從南方回來,不是進過一次宮嗎,就是告訴她,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一定要在父皇敲景陽鍾時,就拖著母后去駙馬府。跟母后說,如果遇到緊急狀態,一定要聽公主的。母后可以佐證。
皇后就說,皇上,李郎兒確有這說,當時她還以李郎兒有些神神叨叨的呢。皇上敲景陽鍾時,她看到並無一臣一將進宮,她就想,這應該就是李郎兒說的緊急狀態了。因此公主一叫她,她就命太監用馬車將她們送到了駙馬府。
陳鏑說,臣婿怎麼不擔心公主呢。在神仙書上看到,公主被砍斷右手,皇后已經那樣了,公主在殿裡痛昏過去,可憐無助,我就想殺人。曾經有人問臣婿,公主會流血嗎?我說,我最怕的是公主流血了。
那天出城後,李賊的重灌騎兵不是追我們嗎?臣婿掉轉車頭,開啟所有大燈,照著讓皇上看我們用機槍掃射那些賊軍,把那些賊騎兵打成肉醬,不只是讓皇上解心頭之恨,也是解駙馬我的心頭之恨,如果不是要護駕,臣婿會親自端上一挺機槍去掃射,那才過癮。
第二個問題,在京城之變時,駙馬郎兒完全有能力擊退李賊,駙馬郎兒你是特意不干涉,任事態發展。只是掐準時間在那槐樹下救朕。
嗯,可以這麼說吧。如果沒有這個過程,皇上能看透那些平日忠心喊得山響,見真章時卻一個個嘴臉醜惡。如果沒有李賊的烤官籌餉,皇上就不知道那些皇上喊捐款時哭窮,李賊一烤就銀兩成山,包括公主的那外公,哦,我也喊外公。
如果當時臣婿就出兵干涉,打掉李賊是分分鐘的事,但皇上恕臣婿直言,這樣的明朝,過不了幾年又會悲劇重演。
公主大聲喝道,駙馬大膽。趕緊向父皇請罪。
皇上說,公主,駙馬句句在理,何罪之有?朕還要謝謝郎兒的直言金句。郎兒問第三個問題吧。
第三個問題,如果臣婿要與太子立馬整飭大明所有軍隊,打造一個全新的大明勁旅,對外擴張,皇上會支援嗎?如果支援,到最後,為了免得大明人對臣婿有擔心,到時請皇上賜一塊海外的土地給臣婿與公主,我們去那兒生息。那塊土地我讓人去搶佔。
皇上反應敏捷,馬上說,這是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整飭大明軍隊,即使太子不參與,朕也全力支援,誰敢提出異議,廷杖侍候。
賜郎兒一塊土地,無論是現在大明的,還是將來奪取的,只要郎兒提出,朕就答應。但不一定要去封地生息。
將來太子還需要你這個當姐夫的輔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