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身後才傳來那大鷹一聲更加尖利的鳴叫,它現在處境不妙,不但要躲避對面刺來的幾把靈劍,更要躲避下方直衝上來的大火球。
孟懷紱目光冷冽的直盯著面前的葛恛,他左手前伸,直抓向葛恛的脖頸,五根指頭間電弧纏繞跳動,發出滋滋的聲響,他並不想與葛恛找來的人多作糾纏,對他來說,目標始終只有一個,那就是眼前的葛恛!
“啊!”葛恛這時才發出了一聲驚叫!
而此時孟懷紱的身後也“轟”得一聲炸響,那隻大鷹拼了命的躲閃掙扎,它狼狽的避過了幾把靈劍的飛刺,實在躲不過時便用爪子擊偏了幾把靈劍,同時死命的拍打羽翼讓自己身形急速直升,幾根飄落的羽毛馬上就被從下方而來的熱力灼燒成了灰燼,而大鷹則險之又險的與一個大火球擦身而過。
但可惜,後方還有最後一把靈劍,下方還有接踵而至的最後一個大火球,下一刻,靈劍刺入那大火球中,讓裡面蘊含的所有威能就在那大鷹的身側,瞬間都急速的施放了出來,一片紅光灼浪之中,大鷹的急速而出的身形不停的打著滾,鳴叫都有了顫音,顯見是受了不輕的傷!
而孟懷紱抓向葛恛的手臂猛然間也縮了回來,幾乎就貼著他剛剛縮回的指尖,一道白亮的光芒從上而下一斬而過,將他與那葛恛重新的分隔開來,藉著這個機會,驚懼中的葛恛向後疾退。
白光一閃而逝,孟懷紱眼前的葛恛已經換作了旁人,一個麵皮略暗,神情凝重的女子遮住了葛恛的身形,此時在附近的山林上方已經有不少人從中飛了出來,其中一人還急衝衝的伸手讓那大鷹落在自己手臂上察看,一臉心疼不已的樣子。
而那女子不待孟懷紱反應,雙手向著他胸前齊齊一推,嗡鳴大作中幾道風刃已經割上了孟懷紱的前胸,一下就將孟懷紱的整個身形割的七零八落,不過……卻並未見血,而且孟懷紱的被割之後,殘破的身形就如銷融了一般隨風散掉了!
而其他幾個正追過來的傢伙則看得清楚,就在那女子的風刃發出的時候,在她的背後,瞬間就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個身影,正是孟懷紱,而那女子身前仍有一個正被風刃一斬而過的孟懷紱!
身後又傳來葛恛的尖叫聲,這女子才知道這孟懷紱不好對付,是真的有高明手段的!
而葛恛這是第二次見到孟懷紱突然間又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依然如剛才一般向他的脖頸抓過來,大駭之中這才明白為何此人在潁川各世家子弟之中名氣如此之大,不過有了警惕的葛恛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驚叫聲中,他已經捏好的手訣馬上便鬆了開來。
實話實說,這葛恛的手段並不如何高明,但是此時生死之際,他自然是要將自己最厲害的手段拿出來保命!
一團白色光球突兀的出現在葛恛與孟懷紱之間,眼見著孟懷紱直伸過來的左臂就向那光球抓了上去,而葛恛見此心中則是一喜,暗道難不成潁川大名鼎鼎的孟懷紱要死在我的手裡嗎?
哪知孟懷紱的手直接抓進了那白色光球中,又從中探了出來,然後依舊直直的抓向葛恛!
“啊!”葛恛大驚,這光球只要碰到人身上就會立刻吸附上去,然後能活活的將對方燒熔致死,可是……這是怎麼了?
“錚”得一聲,葛恛的背後發出了一聲劍鳴,在他的背後,不知何時孟懷紱手執靈劍對準了葛恛的背心處就直刺而來。
先前的偷襲失敗,此時山林中鑽出來的那幾人正急急的趕過來,在他們看來,轉瞬之間眼前居然是一前一後兩個孟懷紱在夾擊葛恛!
而那女子轉身之際,倉促間並未察覺面前的孟懷紱是假,躲避過葛恛為了自保而發出的光球同時,冷著眼甩手就是一道寒光射向眼前之人的背心,但是那道寒光卻毫無阻礙的穿過了孟懷紱的身子,直直向後面的葛恛射去!
“叮”得一聲大響!
其實是兩聲,但是兩把靈劍幾乎是同時刺在一塊堅硬無比的冰塊上,在這冰塊的兩側各留下了一個淺痕,激起了些許冰屑之後就再也無法刺進去,而這塊透明的堅冰之內正是面色大驚的葛恛,這也算是他保命的絕技了。
堅冰下墜,半途中碎裂開來,白色蒼白的葛恛從冰塊中疾飛出來。
而那幾人也終於趕了過來,孟懷紱也終於被這些人所包圍住了。
“殺……殺了他!”葛恛胸膛急速起伏著說道。
“幾位,沒必要與孟某在這裡拼命,在下與那葛恛有深仇,必要將其親手殺之,你們殺我只是為了些靈石而已,但能不能殺了在下還是兩說,若爭鬥時有什麼閃失,就算有再多的靈石也沒處去用,因此幾位沒必要攪進一場麻煩中來,現在離去,孟某隻當承幾位的人情,日後都是宗內弟子,大家依然好相處,如何?”
孟懷紱說完,看著這幾人,等他們的回覆。
那個女子該是這些人中的領頭人物,聽了孟懷紱的話便不屑的說道:
“我等做的都是擺不上臺面的事情,孟公子身份尊貴,定然看不入眼,更何況我們此來就是為了殺你呢!孟公子既看不上我們所為,日後更不會忘了今日我們對你出手之怨,哪裡還有什麼好相處可言……”
“那你等在此動手無非是為了靈石而已,在下不願麻煩更不願多事,身上還有些靈石,倒也不少,不如幾位拿去分掉,讓我與這位葛公子把私事了結,如何?”
孟懷紱已經察覺到這幾個人比起葛恛來說要難纏了許多,尤其這個女子,他不願與這些人多作糾纏,只想著將他們快些打發掉。
“孟公子,對不住,”領頭的女子冷笑道“做事總要有始有終,既然拿了葛公子的靈石,我們總要把葛公子託付的事情了結,不然豈不是壞了我們的名聲,那樣的話日後還會有誰來找我們做事呢?更何況殺了你,你身上的還是我們的,又有什麼不同呢?”
孟懷紱聽完看了看這些人,無奈的說道:
“好吧,既然幾位要執意動手,也只能由得幾位了,不過在下與葛恛是不死不休的私仇,幾位參與進來,也會被在下視作仇敵,下手之時沒輕沒重,若有個什麼閃失,可莫要怪在下手黑。”
“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