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差得實在是太多了,何必冒這個險呢?現在想走都難了。”彥煊見了搖頭嘆道。
不過總有些或是擅長跳躍或是擅長攀爬的傢伙僥倖的爬到了負山獸的背上,最開始的一隻正滿心警惕得要試探著走進山丘上的樹林中去時,一條水桶粗細的大蛇一下子就從林中探出身子攔腰將它咬住,然後在它慘叫聲中閃電一般就縮了回去。這一幕讓後來攀爬到負山獸身上的妖獸們再也不敢向內試探,只敢在那小山丘的樹林外待著。
“當風!”湯萍見了驚道,“大蛇當風。”
“當風,湯妹子,那大蛇很厲害嗎?”陸平川也看見了那大蛇。
“當然厲害,這種妖蛇行動起來最是迅捷,來去如風,雖然沒有毒性,但是被它咬中的,若是不死它可是絕不鬆口的。”
隨著爬上負山獸背上的妖獸越來越多,漸漸的就有幾隻厲害的妖獸也找機會躍上了負山獸的背上,這些傢伙一上來,立刻就有一些膽小的妖獸嚇得又從負山獸的背上跳了下去,不過留下來得倒也不少,在那幾只厲害妖獸的驅策之下膽戰心驚的進入了當風大蛇出沒的樹林之中。
錢潮幾人自知敵不過那裡的妖獸,此時也只能遠遠的望著那裡,從他們所在的地方看去,只見負山獸背上的小山丘上的林中,樹木不停的劇烈晃動,看不清究竟哪些妖獸是如何爭鬥的。山丘上的林中,不時有一兩隻妖獸或是亡命的逃了出來一躍而下或是已經被殺死,殘缺的身子被甩飛出來。不過那林中的爭鬥仍在繼續,林木劇烈搖晃碰撞不停,而且陸陸續續仍有不少的妖獸爬上負山獸的背上加入了戰團。
在這其間,一隻兩翼張開足有近兩丈長的大鳥,抓住了時機,一個俯衝之下,兩隻如鉤的巨爪就從那林木間抓住了一條水桶粗細的當風大蛇,尖利的嘯聲中鼓盪著雙翼又飛起來,它的兩隻巨爪已經緊緊的扣入那當風大蛇的身子中,就見被抓住的大蛇在下面虯曲盤結,劇痛之中突然向上一挺身子,蛇口大張就緊緊的咬在那大鳥身上,頓時讓那大鳥飛行不穩起來,只能更加用力的用爪子去抓那大蛇,最後一鳥一蛇都沒了氣力,只能在高空中直墜而下,最後“嘭”得摔在地上,都沒了聲息。
陸平川見了頓時喜道:“誒!兩個都死了!”
湯萍也看見了,說道:“嗯,那就是小魚了,先別理它們,看那兩個大傢伙去的方向,咱們也跟不了多久,一會兒回來它們若真的死透了,咱們就帶回去,不然貿然湊過去還是危險。”
錢潮向下也看了看,就見那大蛇的身子幾乎斷為三截,而那隻大鳥已經一動不動了,身上還死死得咬著一隻大蛇頭。
負山獸背上的爭鬥還在繼續,上面的妖獸已經不少了,山丘上的樹林幾乎已經毀了一半,眼見著跳上去的妖獸竟然還佔了優勢,空中的大鳥們居然開始轉頭攻擊起自己的盟友來,不斷有爬上負山獸背上的妖獸被那些大鳥們一下子抓起又扔了下去,或是手段高明的妖禽對準了那些妖獸一鼓雙翼,眼見著一陣亂風捲過,不少爬上來的妖獸被那亂風撕扯著就掉落下去。當然也有妖獸看準時機一個高高的撲躍就把一隻妖禽從空中抓落,一陣撕咬之後就羽毛凌亂的從上面掉落下來。當然也不時有那種可以對付當風蛇的大鳥得手,抓住一條大蛇就趕緊得扔了下去。
此時再看,似乎那些原本在負山獸背上的那些妖獸已經處在下風了,不過倒更像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若是此時幾人冒一次險,說不定……
“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動這個心思,”李簡察覺到自己心中的那一絲蠢蠢欲動,又看了看周圍幾個同伴,除了彥煊以外似乎也都有這個意思,就說道“我總感覺,那負山獸背上的山丘之內,似乎還有更厲害的東西一直隱忍,而且你們看那負山獸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一般,還有那前面那隻守山獸,除了開山鑿路,也對身後的同伴身上的事情一點也不在乎,咱們還是靜觀其變,看看就好。”
似乎是為了驗證李簡的話一般,他剛說完,就見那負山獸背上的山林之中忽然一隻妖獸奔逃而出,那可是先前驅趕那些弱小一些妖獸的厲害傢伙,它剛剛躥出來,身子已經騰空,只要落到地面上就算是逃了一條命,哪知也就在此時,從那林中一張白色大網閃電一般的將它籠罩其中,白色大網後面還連著一根白索,那白索也不知被誰用力一拉,那隻網中妖獸就哀鳴著被拖進了林中去了。
不但如此,空中的那些靠近的妖禽也遭了殃,從林中疾如閃電的射出幾張大網,在天上就將那幾只大鳥網的嚴嚴實實,這一次倒沒有白索的拉拽,那幾只大鳥被那大網纏縛著脫不開身,更無法飛行,直直的就從天上落了下來。
“這……這又是什麼厲害傢伙,湯妹子,你認出來了嗎?”陸平川見了忙問湯萍。
湯萍見了似乎先是一喜然後又是無奈,聽了陸平川的問話,她答道:“那負山獸背上定然有白玉娘。”
“白什麼?”陸平川卻沒聽懂。
“白玉娘子,一種大蜘蛛,通體如同白玉,只有眼睛是黑色的,並不難看,但是卻很難尋找,我原先還總想著養兩隻呢,不過那負山獸背上的肯定已經長成了,怕不是要有磨盤大小呢,沒辦法養了,而且我們幾個合力,也不是對手,唉!日後再找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