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魂入獸體?”彥煊聽了喃喃的重複了一邊,一雙眼睛不由得瞪大了。
錢潮等幾人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邪術,也都驚異得看著湯萍。
“對,就是透過一種秘術,將被制服的修士的魂魄從肉身中抽離出來,再將靈獸自身的魂魄驅散,以修士魂魄入靈獸之身,這樣的靈獸至少在心智上要高出許多,修士馭使起來也更加得心應手,遇到對手也就更有勝算。”
“怎麼……!”彥煊又一次被驚到了,吃驚不已。
其餘別說錢潮,就連李簡這樣心志堅韌的人聽了這樣駭人的法子也不禁是後背一陣陣發寒,忍不住說道“那……那到底算人還是算獸?”
“這也太……還有這種事情?”一旁的陸平川聽了也忍不住疑惑的問。
“既然心智尚存,那獸身之內的修士魂魄願意這樣被驅使嗎?難道就不能反抗或者……報復?”錢潮問道。
“唉!”湯萍先嘆了口氣,說道“既然施術者有辦法能將人的魂魄抽離出來,那自然也有手段制住這修士的魂魄不敢作亂,那些邪佞的施術者或是威逼,他有手段能讓靈獸體內的魂魄徹底消散,讓對方不敢反抗,還有就是利誘的招數,半真半假的許諾若干年後亦或是自己修為有成後就為這魂魄找一合適的肉身讓他奪舍,哼!其實靈獸嘛,隨著修為增長,心智也是跟著一起增長的,甚至會比人都聰明,可就是有人不願意花心力去培養去等,一門心思的走歪路。”
湯萍見自己說完眾人無語,便一笑,問道:“你們知道這個邪術是怎麼來的嗎?”
“怎麼來的?”
“相傳是某個世家有一個女兒,喚作玲姑,雖然修為並不出眾卻姿容嬌豔,自幼這個玲姑便與另一個小世家的一個小少爺喚作青展的青梅竹馬,早已暗生情愫,兩個小世家也有意成全這兩個孩子。
可惜,後來玲姑被另一個大世家的公子看中,便要娶回去做道侶,玲姑自然不願,在自家之內又哭又鬧,玲姑的長輩也算疼她,便婉拒了那大世家公子,為防夜長夢多,兩個小世家一商議便準備抓緊給這兩個孩子完婚,哪知那大世家的公子卻是個狠毒的人,派人直接就打上門去,不但將玲姑的家人殺了個七七八八還將玲姑也擄走,要在原本玲姑與青展成親之日與玲姑拜堂。那青展血氣方剛自然氣得要死,鬧著要到那大世家去拼命,救出玲姑,但是他的家人知道那大世家厲害,豈能容他亂來,勸解不成便將青展禁制在房內。當夜,青展房屋的禁制突然被破開,玲姑衣衫不整、渾身是血的站在青展面前,原來合巹之時,那玲姑趁那世家公子不備將其刺成重傷,又一番苦鬥才逃了出來,自己的家已經被毀,她只能連夜去找自己的情郎。那大世家之人自然不肯放過玲姑也是一路追趕而來。在青展的世家門外叫囂要他們將玲姑送出來,不然就要血洗此地。
最後,青展一人傷心欲絕的抱著玲姑尚有餘溫的屍身走了出來,說玲姑見了自己最後一面便自盡了,那大世家又鬧了一番才作罷。待他們散去,人們又發現青展也不見了,家人們遍尋不得,便認定青展是傷心欲絕自盡而亡了。
多年以後,那個大世家卻受到了一個厲害的散修的糾纏,那個散修也無甚特別高明之處,只是擅長馭使靈禽,身邊一隻能噴吐烈焰的烏鳳最是難纏,這一人一鳥神出鬼沒,頻頻襲殺這個大世家在外之人,加之那一年這個世家的老家主昇天,新的家主修為又不濟,終於在一日夜裡,整個世家的所在之處都化作了火海,那散修還偏偏的留下了那個公子,待他眼睜睜看著自家下場之後,也不理會那公子的哀求,由那烏鳳噴出烈焰將他燒成灰燼。”
“這……這就是那人魂入獸體的來歷嗎?那隻烏鳳體內的是玲姑的魂魄?”錢潮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
湯萍點了點頭。
“怪可惜的!”陸平川說道。
“這……唉,怎麼這個法子後來竟成了邪術了呢!”彥煊說道。
“術無良莠純雜之分,而人有正邪之行。”李簡想到了湯萍說過的這句話,忍不住說了出來。
“聽我師姐說這個法子就叫玲姑法。”湯萍說道。
“不管如何,他們二人最終是報了仇了!”李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