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雅聽到韓景陽的問題,沉默了幾秒鐘後回答道:“我不知道那東西現在在哪兒。”
然後迅速補充:“但是就那麼幾個嫌疑地點,我大仇得報之後可以輕鬆找到。”
韓景陽笑了:“空手套白狼,厲害啊施小雅,萬一找不到呢?”
“我用一輩子賠你。”
韓景陽還沒說話,一旁的劉靜便猛地一磕戰刀,喝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也配惦記我家老闆?”
施小雅怔了一怔,露出一個嫣然的笑容,上下打量劉靜:“我是不是惦記幾家老闆先不說,你倒是看得挺緊?幸好只是你家老闆,如果是你家男人,豈不是要鎖在家裡不讓他見任何人?”
劉靜瞬間面紅耳赤,又羞又怒地指著施小雅:“你,你……”
韓景陽撓了撓眉心,拍了拍劉靜的手臂:“別跟她吵,看看她能說點啥,你家老闆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劉靜這才冷哼一聲,後退一步,居高臨下地冷眼斜視施小雅。
施小雅卻也趁機從剛才的狀態中脫離,輕笑道:“韓先生,你這個店員對你有意思啊,你不會還沒意識到吧?其實挺好的,身高腿長臉蛋也俊,還有一身好功夫,收下當個小情兒真不錯,就是脾氣不太好,是個胭脂烈馬,不太好降服。”
韓景陽敲了敲桌子:“說正事。”
施小雅咳嗽一聲,坐直:“韓先生,我已經把我所能拿出來的都擺在你面前,你看上什麼拿什麼,我的要求就一個,滅掉何家。”
“那沒得談。”
“韓先生,我其實明白你的心態,你以為何鼎坤死掉就萬事大吉,可是你想過沒有,狗改不了吃屎,何鼎坤死掉,鼎神集團卻還在,他們賺習慣了輕鬆錢,怎麼可能因為何鼎坤死亡就去老老實實賺辛苦錢?不,他們為了維持自己地位和利益,只會更加瘋狂,更加不擇手段。
這麼說吧,何鼎坤在,鼎神集團還在掌握中,不至於失控,因為何鼎坤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知道事情能做到哪一步。
何智飛、何智強這兩個蠢貨卻不一定,鼎神集團這個吃人肉長大的猛獸會在他們手裡失控。
到那個時候,韓先生你這樣的獨特人才一定逃不過他們的覬覦。
你神通廣大肯定無所畏懼,但你的親朋好友呢?
韓先生,你也不想你的家人天天被那群雜碎威脅吧?”
韓景陽盯著施小雅看了十幾秒鐘。
直到施小雅承受不住他的眼神低下頭,這才笑了笑:“這樣,這事兒先放一放,反正何鼎坤還沒死,何智飛也還沒有出來,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再談這些,好吧?”
說完,起身就走。
施小雅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眼神有點沮喪。
劉靜卻得意洋洋地瞥了施小雅一眼,彷彿大勝而歸的老將軍,揹著戰刀大搖大擺地跟在韓景陽身後離開酒吧。
出門,上車。
劉靜這才問:“老闆,真不和她合作?”
“誠意不足。”
“那就是……不摻和了?”
“就算要插手這事,也不一定要跟她合作,滅何家滿門或者對付何智飛何智強,對我來說都不難,有她沒她差不多,而她卻不一樣。”
劉靜恍然:“明白了,老闆你不願意被她當槍使,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不是個好東西。”
韓景陽點頭:“知道就好,回家。”
“回家還是回店裡去?”
“回家。”
“不用看店?店裡那麼多寶貝……”
“不用,那些法器在我手裡才是法器,而且現在的鼎神集團上上下下自顧不暇,沒空招呼我。”
送劉靜回家。
韓景陽也回到家裡休息,免不了又被爹媽一頓囉嗦。
第二天,耐著性子在家裡幫老媽打掃衛生澆花種菜又把雞舍清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