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鄭老頭突然說道:“你先別廢話,把槍放下。”
我自然是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捅了一把歪嘴。我們幾個把各自的武器放到地上。之後三爺給鄭老頭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示意我們接走過去。
看見那幾個僱傭兵放下了槍,我吐了一口氣,我走過去,看著三爺。跟三爺對視的這種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我們幾人站著不動,鄭文朝我哈哈大笑了幾聲走過來,他的表情現在反而太做作,非常假地說道:“你們幾個都沒什麼事吧,最近這幾天過的怎麼樣啊,哈哈哈。”
我看著鄭文一邊說著話,一邊看著三爺,神情閃爍。像是非常害怕三爺。
歪嘴瞪著他:“廢話少說,大團呢?”鄭文很吃驚的說道:“大團?他沒跟你們在一起?”
歪嘴說道:“少他媽廢話,要是大團少了一個手指頭,我就滅你全家”
鄭文臉上也掛不住了,說道:“哎呀,我說歪嘴,咱們幾個也是過命的交情,我做這些事也是有苦衷。你們這樣,我可是很難做。”
歪嘴說道:“怎麼個意思?你就說。”我一看歪嘴這個談法非得談崩了不行。
趕緊說道:“三爺,你們這是?”誰知道,三爺並沒有說,但是鄭老頭卻說道:“你們先別廢話,往著待著。”
說完就跟三爺,鄭文和那苗族女人一起去了大廳之中的一處高臺之上,去商量著什麼。商量了好一會,鄭文一聲招呼,其中一個人就走了過去。那鄭文簡單的交代了幾句,說完就跟三爺他們一起去了另一個墓室。整個大廳就剩下我們和這個僱傭兵。
突然,我見大頭給使眼色,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大頭見我一臉茫然,咳嗽幾聲:“你胸口的東西,可得能買個十幾塊錢呢”我心裡犯嘀咕,大頭你送我什麼東西了?還能值個十塊八塊的?我怎麼不知道啊!
大頭繼而又朝我胸口努努嘴,我才反應過來,爺爺說過,我胸口的玉佩就是他們的墓地。只不過三爺和那些神秘勢力並不知道我有這個玉佩。大頭跟我們不一樣,雖然也關心我爺爺和大團,但是大頭財迷瘋的性格在這,後邊有盤瓠像和各種擺滿的金銀器皿,我猜他心裡此時一定饞的難受,他不停回頭去看。
身邊站著的一個軍人對著大頭踢了一腳,叫他老實點。大頭瞪了他一眼,喃喃道:“我靠,他媽看看都不行。”
我說道:“你怎麼腦袋裡盡是想這些沒用的東西啊,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現在幾個人都被綁住,還不知道接下來命還在不在。”
大頭問:“嗨,不可能,我姐姐在這呢。要是想殺咱們咱們幾個早就死了。”
我沒空理他,左右來回望了一圈。不會有錯,這大殿橫縱有幾百米寬長,雖然頂部不是很高,但非常氣勢,十幾根直徑寬達兩米的石頭柱子屹立在大殿內支撐著頂部已經打磨平整光滑的岩石,柱子以前好奇塗著什麼東西,但是長時間在水中泡著,已經看不出來了。
在那些已經快被泡發了的石壁上,又一些簡單的線條畫了一些女人的畫像。這些畫像因為時間太長,全部已經看不出大部分的內容了。
我低頭問歪嘴:“你們之前就沒有發現鄭文反水?”
歪嘴搖了搖頭說道:“我其實跟鄭文還一起出過任務,也救過他幾次。”
我納悶,那鄭文怎麼會反水?歪嘴搖搖頭:“畫龍畫骨難畫虎。”
我嘆了口氣,歪嘴抬起頭看了看頂部,神情更加黯淡:“也不知道張大爺和大團怎麼樣了。”
我還想再問下去,這時過來一個僱傭軍,穿著一身迷彩服,很健壯高大,是個大光頭。他的臉上有一大塊傷疤,不是刀傷,應該屬於燒傷那一類。他走進我們,看了我一眼,一隻手抓住我胸口把我提起來,接著又是一記耳光。
歪嘴喊:“我操,你他孃的別亂來。”
媽的我頓時火了,媽的什麼都沒幹,我這一下都快讓他打蒙了。
我罵道:“操,你他媽的憑什麼打我?”大頭想伸腿踢他,腿才伸到一半,這個人把我往大頭身子一扔,壓在大頭身上。
真是倒黴催的,嘴裡有血,手被綁住擦不了嘴,我挪動身體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
。剛吐完,鄭文走過來了,他衝我們幾個人笑笑。然後鄭文對身邊兩個僱傭軍說道:“把他們帶過來。
”我和大頭等三人從大廳之中穿了過去,鄭老頭手裡正擺弄著手裡的一件明器,一個青銅被子,上面有一些笑紋,這些杯子在形制上跟我把我們抻進這個事件的臧鬼杯極像。鄭老頭見我們進來了,把杯子揣到懷裡然後笑著走過來。
然後他走過來對著我拍拍肩,還幫我和大頭等人送了綁,然後雙手抱拳說多多有得罪了,我抬頭看了他一樣,沒好氣的回了一聲。
但我們現在在他們手裡是仍人擺佈,也只得老實點。剛剛他們商議了半天是怎麼對付我們,現在又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