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什麼玩意啊,做了人神共憤的事情,覺得只要哭一哭賣兩個慘就覺得萬事大吉了。呸,這次她不跟他們死磕到底才怪呢。
“春香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啊。”
“哎呦喂,現在這又成了我的不對了。”賈春香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們家這倒打一耙的功夫真的是很到家啊,明明我們才是受害者吧,你這一副哭哭唧唧的樣子是給誰看的啊。既然你要亂來,咱們就去找人評評理,讓他們說說,到底是誰狠心!”
前岳父見賈春香一步都不肯退,立馬改變了求情的方向,他對著樂雲生說,“雲生啊,你和我女兒曾經夫妻一場,俗話說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一夜夫妻百日恩啊,你就不能看在她的面子上,給她媽一個機會麼。她可只有這一個媽啊。”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刺耳呢,賈春香立馬不願意了。“喂喂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敢情你們欺負我們的事情你給忘了啊,要不是雲深顧及著他們曾經是夫妻,你以為你們那麼容易就能從警局裡面走出來?
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諒你們,換來的是什麼?換來的是你們蹬鼻子上臉。你什麼也別說了,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你趕緊給我走,不然我就報警了!”
一聽到報警,前岳父頓時就慌了,他們家這段時間沒少給警察打交道,已經徹底的淪為了當地的笑柄了。
“別別,我不說了,你可千萬不要報警啊。”
“我給你說實話,”賈春香咬牙切齒的說,“我已經忍了很久了,要不是雲生一直在勸我,我恨不得立馬跑到法院去,讓你老婆這個殺人兇手立刻以死謝罪。你只知道你的親人現在有難,那你知不知道雲生也是我的親人。
你現在手裡難受,那你知道我看見雲生面無血色躺在這裡的時候,我心裡難不難過。你都不將心比心了,我憑什麼要原諒你。”
前岳父被賈春香的話逼的毫不退路,他只是狼狽的跪在地上磕著頭,把頭都磕流血了。
樂雲生無奈的嘆了口氣,阻止了他自虐一樣的行為。
“不是我不幫你,只是現在這事已經不歸我們管了,我不是在推諉,這是實情。”
前岳父癱坐在地上,賈春香見他一臉絕望的樣子,絲毫沒有規勸的意思,只是直直的盯著他,帶著憤恨的眼神。
只能說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坐了半天,見沒有一個人來安慰他受傷的心,前岳父的眼神閃了閃,只好狼狽的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
他才剛走出房間,房門就嘭的一聲關上了,他回身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老花的眼睛流下了渾濁的淚水。
都是作孽啊,他絕望的搖搖頭,一步三嘆氣的走了。
俗話說的好,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拋。可惜他們懂得太晚。
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在這大千世界了此殘生了,而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作的。
怨不得旁人,怨不得旁人吶。
“姐,你也別生氣了,氣壞了身體可就不值當了。”
“我簡直難以想象,他怎麼還有臉來求你原諒,我現在真的是一眼都不想看見他們家的任何一個人。雲生,要不是我眼瞎,我們也不會遭受這麼多的罪了。”
“看看,你又來了,我不是都說了麼,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在陷在過去了。”
“你不怪我,可是我不能原諒自己。該死的,我這眼睛真的是瞎啊。”
樂雲生忍不住笑了笑,“姐啊,誰還沒有個遇人不淑的時候啊,那像你弟弟這麼精明的人,不照樣被人騙被人利用麼。趁著羊還沒有丟,咱們趕緊把羊圈給補牢了就行,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就你的大道理多,我說不過你,不和你說了。”
“不是你說不過我,而是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好了,別生氣了,妞妞一會兒就該回來了,要是看見你現在這副尊容,指不定會嚇成什麼樣子呢。”
“你什麼意思,是在說我像個母老虎麼?”
樂雲生促狹了笑了笑,他一本正經的說,“你不是像,你本來就是。”
賈春香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看來你恢復的不錯啊,現在都有精神和我鬥嘴了啊。”
“對了,姐,我正想和你說呢。你看我現在恢復的差不多了,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天知道,他呆在這裡都快發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