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季雲的狼子野心早就蠢蠢欲動了。他買戒指的那晚,氣氛正好,情趣也在,還沒有人打擾,本應該是天時地利,只要關上燈,就是吃幹抹淨的好機會。那一晚他相當的有耐心,好似漫不經心一樣,慢條斯理的挑撥著她的神經,好似不把她挑撥的潰不成軍,趴床求饒,絕不罷休一樣。
然而,老天爺就是一個調皮的糟老頭子,萬事俱備,只差他提槍上陣了,結果功虧一簣,樂嘉容的大姨媽來了。然後他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搬著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一身的邪火都是他自作自受的結果。
樂嘉容不知道他是怎麼解決那過於膨脹的渴望的,只知道那天他洗澡洗了很長的時間,躺在床上的時候,帶著一身的寒氣。第二天,毫無意外的感冒了,噴嚏一個接一個的打,眼眶紅紅,鼻涕連連。
在她結束之前,他一直都規規矩矩的,沒有冒犯過她一個手指頭,生怕再自食惡果。畢竟那天的教訓太慘痛了。直到今天,他終於撕破了禁慾高山冷男的面具,從一隻雪狐化身成一頭餓狼,眼睛裡面冒著綠油油的光,準備將這美味的小山羊拆骨入腹,一解這麼多天的難熬之苦。
“你…”樂嘉容驚呼一聲,下一秒就被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陸季雲三下五去二的解決掉身上的累贅,迅速的鑽到被窩裡面,修長的手指使壞的在白皙的玉背上來來回回,當然,前面波瀾壯闊的豪邁景觀也沒有被他遺忘。可憐的樂嘉容在雙面夾擊的猛烈攻勢下潰不成軍,分分鐘就繳械投降。
魂是那麼脫韁,神是那麼放,情是那麼盪漾,心是那麼浪。(注)一時春色,浪的是天上人間。
事實證明,禁慾系的男人不一定真的是無心無慾無所求,很有可能是潛在的悶騷股,別人她不知道,陸季雲這偽禁慾系的就是一個實打實的悶騷男。
她一手揉著腰,一手捏著腿,咬牙切齒的看著一臉春風得意的陸季雲,恨不得罵他個狗血噴頭。然,剛才太過亢奮,連續不斷的高音演唱,成功的讓她成高音歌唱家變成了公鴨嗓。
此恨綿綿無絕期。為啥每次到最後累的半死不活的都是無辜的她,為什麼明明花樣百出,像甩賣大白菜一樣甩賣力氣的人在她累的爬都爬不起來的時候,還能夠神清氣爽的去健身。
她只想仰天問一句,這是為什麼啊!
陸季雲這次健身的時間不長,主要是因為剛才大汗淋漓了一場,全身的細胞都在興奮的叫囂著,要不是看在她已經累的昏過去的份上,他是不會輕易的放過她的。
久不沾葷的男人突然破了戒,那極致的愉悅總是讓他食不知味,好像怎麼吃也吃不夠。
他的目光掃過她乾乾淨淨的手指,皺著眉頭問,“你的戒指呢?”
“我收起來了。”
陸季雲沒說話,只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她,顯然不能理解。那天還寶貝的跟個什麼似的,今天就毫不留情的讓它壓心底了,這女人的心真的是那海底針,好難猜。
“帶著那麼大的鴿子蛋出去,不是明擺著讓人搶我麼,再說了,我窮的叮噹響,又不是暴發戶,幹啥要去炫富。”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放在我書桌上的是什麼鬼。”陸季雲一副秋後算賬的樣子。
“這是我之前欠你的修車錢,今天不是發工資了麼,我就直接給你了。”
陸季雲的臉色著實不能說是好看,一副風雨欲來的感覺。
“怎麼了,你的臉色看起來很難看。”
“我並沒有說讓你還我錢。”
樂嘉容瞄了他一眼,“某位仁兄害怕我不還錢,那天可是把我的身份證拿走了的。”
陸季雲朦朦朧朧中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但還是十分的不爽,“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不可同日而語。趕緊把那個東西收起來,再讓我看到,你就死定了。”
“不,我不能。”
“嘉容!”
“季雲,如果你真的心疼我的話,就收下它,就算是為了讓我心安,好嗎?”
就沒見過這麼喜歡鑽牛角尖的女人,陸季雲沒有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而樂嘉容也毫不退縮的看著他的眼睛。
男人但凡對一個女人上了心,大概都硬不下心腸了吧。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陸季雲最後還是敗下陣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算是妥協了。
他了解樂嘉容的性格,若不把那筆錢還完,她的心裡會一直有一個疙瘩存在的。
她要是不開心了,這會嚴重影響他未來的幸福日子的。
“你今天去哪裡了?”
“別提了,天上掉下來一個賈姑姑。”
這又是什麼鬼,陸季雲一臉的懵逼,“你姑姑來了?”
“可不是麼,二十多年從未謀過面,現在樂雲生出事了,她倒是冒出來了。鬼知道是因為什麼,不過,那人難伺候倒是真的,把我當成小丫鬟一樣,真是心累。”
陸季雲摟著她,淡淡的說,“不願意去就別去,不需要看她的臉色。就算是長輩,也沒有無緣無故為難小輩的道理,你有權選擇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