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自指縫中溜走。男人顯然沒有把樂嘉容的警告放在心中,他一早定好的事情,不會輕易的改變。只是,也許是餘氣未消,他並沒有親自來見樂嘉容,只是命手下來告訴了她一聲,兩天之後舉辦宴會,讓她做好準備!
樂嘉容眯著眼睛看著眼前戰戰兢兢的手下,覺得他分外的眼熟,經過牧禾的提醒,這才想起來,上次也是這個倒黴蛋奉男人的命令來請牧禾的。那個時候他被她罵的狗血淋頭,要說切實的領教過她毒舌的人,這個可憐蟲絕對是首當其衝。
“原來是你啊,我說看著你這麼有眼緣呢。”樂嘉容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還很沒形象的敲了個二郎腿,小手有些無聊的拽著衣角,嘴角還露出一抹她認為十分溫和的笑容。
也許是上次被教訓的太過慘烈,可憐蟲看左看右,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樂嘉容那雙笑眯眯的眼睛。他有些手足無措,但又故作淡定,那彆扭的樣子十分的有趣。
“你好像很怕我?”樂嘉容十分好意思的問,“我長得很恐怖,還是你害怕見到美人?”
“小姐自然是個實打實的美女,我只是很少見到小姐這樣的美女,一時間有些緊張而已。”可憐蟲緊張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低著頭,無辜的看著自己的腳尖。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為了小命著想,他最好還是閉上嘴巴。他只是拿著微薄薪水的打工仔,實在不想夾在大佬中間,簡直太要命了。
“這話說的我愛聽,雖然我知道這不是你的真心話。我猜,你這會兒心裡一定在想著,這女人怎麼這麼煩,話怎麼這麼多,我訊息都已經傳達到了,為什麼還不讓我走,是不是?”
可憐蟲驚悚的睜大了眼睛,在樂嘉容那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下,有些不淡定了。他暗想,這小姐莫非是屬蛔蟲的,他想些什麼,她竟然都能猜的出來。
也太邪乎了吧。
“沒沒沒,沒有,小姐,我真的沒有那麼想。”傻子才會承認呢。
“好吧,”樂嘉容無意和他為難,她沒有以強欺弱的習慣。“我就當做你沒有這麼想吧。”
可憐蟲的戰鬥力實在太渣了。不知道是他秉持著好男不和女斗的紳士風度還是他的戰鬥力就是這麼的弱雞,總之每次交鋒,他都敗的一塌塗地。
樂嘉容覺得,就算是她拿實力贏了他,也有一種勝之不武的感覺。
這可能是一種女性的本能,雖然她現在還沒有成功的晉級成一位母親,可女性本身多具有的瑪利亞光芒是擋都擋不住的。
“小姐,還請你不要開玩笑了,屬下覺得沒有不敬的意思。”
樂嘉容揮了揮手,“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和你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
可憐蟲擦了擦汗,心想,你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弄的我心驚肉跳。果然,女人心是海底針,猜來猜去都猜不明白。
他有些敬畏的看了陸季雲一眼,聽說這男人是小姐的老公,而且還敢公然跟老大叫板,真的是太有勇氣的。
也是,要是沒有勇氣的人,怎麼敢和大小姐這樣兇悍的女人結婚呢。
反正,為了他的小命著想,就算天底下死的就剩大小姐一個女人了,那他肯定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說,你們老大是不是和你有仇啊,明知道你避我如蛇蠍,還總是讓你來對我傳達訊息。是不是他想借我的手來除掉你,唱一出借刀殺人啊。”
可憐蟲苦笑,“小姐,你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老大都不一定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呢,怎麼會為了我這個小兵,而大費周章呢。”
“說的也是,我們已經打過幾次交道了,我現在也不知道你叫做什麼名字。”
聽樂嘉容都這麼說了,可憐蟲正準備做自我介紹呢,卻被樂嘉容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停停停,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你不必當真。”
可憐蟲一頭黑線,這大小姐,真的很幼稚啊!
“是的。”可憐蟲有一種很受傷的感覺,他憂傷的看了樂嘉容一眼,然後低聲問問道:“不知道大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沒了,你可以先走了。”樂嘉容不想為難他,雖然每次看到他吃癟的樣子總是能讓她的心情格外的燦爛,但是她做人還是有底線的,老弱病殘她是絕對不會傷害他們脆弱的小心靈的。
至於她的惡趣味,就先放在一邊吧。方正來日方長,她以後有的是機會。
可憐蟲見樂嘉容這次沒有找他的麻煩,差一點都要感激涕零了,要不是場合不對,他說不定真的會流幾滴欣喜的淚水呢。生怕樂嘉容反悔,話音還未落,他人已經從樂嘉容的房間裡面消失了。
“他跑那麼急做什麼?”樂嘉容明知故問,“是被踩著尾巴了,還是後面有鬼在追著他啊。”
牧禾忍不住輕輕的笑了笑,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刻意帶著的賢良淑德的面具,一針見血的說,“有些人啊,在某些人的心裡,可是比鬼還要可怕一些喲。”
樂嘉容皮笑肉不笑的說,“是麼,真有這樣的人存在麼?有機會的話,我可一定要親自拜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