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我這明明就是在說我自己,你偏偏要往你身上安,我能有什麼辦法。”
黃衣人不說話了,氣的渾身發抖,兇狠的看著樂嘉容,像是一頭飢餓的老虎,好像隨時隨地都能撲上來一樣。
“還有啊,你說我妄自揣摩你的心思,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你要啥沒啥,我幹啥要去揣摩你的心思,完全就是沒事找事麼,本小姐很忙的,才沒有你想象的那般清閒嘞。”
男人插了一句,“你整日忙什麼呢?”
“還能忙什麼,”樂嘉容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又不讓我回家,我現在只能是忙吃忙睡忙長膘了。”
男人的嘴角抽了抽,果斷的選擇了閉嘴。
黃衣人諷刺的說,“今天可真的是受教了,小姐唇齒伶俐,我甘拜下風。”
樂嘉容禮貌性的回了一句,“好說好說,只是我有一個疑惑,只能你來為我解答,還請你不吝賜教。”
“什麼問題?”
黃衣人本來是不想搭理他的,但是奈何這麼多人在場,該給的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我其實就是想問,”樂嘉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雌雄不變的臉,很真誠的問,“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啊。”
不得不說,樂嘉容這次很成功的踩中雷了。黃衣人最恨的就是別人拿他的臉說話,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當著他的面詢問他是男是女,因為他覺得,這對他來說,絕對是最大的侮辱!
他雙眼噴火的看著一臉真誠的樂嘉容,恨不得撕爛她那張惹人厭惡的嘴。他僅有的理智告訴他,剛才說話的那個人是他們老大唯一的女兒,是絕對不能少半根毫毛的,只是他現在氣氣憤的快要炸了。
“小姐,看來你真的需要去看看眼睛了,我是一個貨真價值的男人!”
“哦。”樂嘉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原來你是男人啊,我還以為你是女人呢,要不然個頭怎麼會這麼矮!”
黃衣人表示他受到了二次暴擊,他憤恨的看著偷笑的刀疤男,還有要笑不笑的黑衣男,很理智的把火氣轉移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這很好笑麼?”
他都已經被氣的語無倫次了。
“我沒有笑啊,你心裡不爽,也不能隨便冤枉人啊。”黑衣男這才知道,剛才樂嘉容真的是對他手下留情了,不然以她的毒舌功力,這會兒他是不死也傷了,反正定然不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
刀疤男很冤枉的眨眨眼睛,“兄弟,我是一個大老粗,不懂得如何委婉。但是我保證,剛才我真的不是在取笑你。”
這豬一樣的隊友,黃衣人恨不能仰天長嘯,最後他憤怒的目光轉移到了罪魁禍首身上,他恨恨的說,“小姐,你這是在侮辱我。”
樂嘉容連連搖頭,“你這真的是冤枉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才問的。孔子之前說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要是面對你不知道的問題,要敏而好學不恥下問!”
黃衣人被她說的那些文縐縐的話給繞暈了,他十分不爽的說,“我不知道孔子,你別故意轉移話題。”
“我沒轉移話題,”樂嘉容深沉的看了男人一眼,“哎,沒文化真可怕啊,我剛就是在回答他的問題,他竟然說我在轉移話題。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我都說不清了。”
男人的嘴角抽了抽,別過頭,只當沒看見樂嘉容揶揄的目光。
他這麼威武的人,怎麼生出來這麼一個逗比的小怪物,真的是驢頭不對馬嘴。
黃衣人恨不能分分鐘消失在這大廳裡面,他忍住滿心的不爽,勉強的讓自己安靜下來,拼命的告訴自己,不要和一個無知的女人計較。他不知道深呼吸了多少次,好不容易理智回籠了,樂嘉容卻作死的又在他的心口窩處狠狠的捅了一刀。
“我說這位小兄弟,其實你這樣很好,如果出去當奸細,不是,當間諜的話,既可以扮男裝又可以扮女裝,一個人可以無縫隙的轉變,這可是很厲害的。”
這女人到底有多恨他,捅了他一刀就算了,還要陰狠的在他的傷口上再撒把鹽呢。
是不是不疼死他,就誓不罷休了。
黃衣人差一點咬碎了銀牙,聲音好似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一字一句的說,“我可不這麼認為!”
“沒事,你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怎麼想的。好了,你趕緊坐下吧,我不說你了,”樂嘉容擺擺手讓他可以安心的坐下,然後扭頭對著陸季雲一點都不小聲的說,“我怕我再說下,他都要哭了!”
男人有淚不輕彈,這女人在赤果果的諷刺他,黃衣人只覺得他的肺都要被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