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嘉容從茶室裡走出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要不是陸季雲扶著她,她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
“剛才真的是太驚險了。這真的是一步險棋啊,咱們趕緊走吧,要是他反應過來,咱們就走不了了。”
“為什麼要走,我剛才不是說了麼,一會兒就有親愛的朋友來接咱們了。”
樂嘉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啊?你剛才說的是真的,不是嚇唬他的?”她直直的看了陸季雲,“你給我說清楚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剛才他掐你下巴的時候,為什麼不反抗。”她憤憤不平的那袖子再次擦了擦他的下巴,“髒死了!”
陸季雲笑了,“那個時候反抗是沒有用的,還不如保留點力氣。更何況,他是你的父親,就算你再不想承認,那也是現實啊。”
樂嘉容呸了一口,惱羞成怒的跺跺腳,顯然對這一不能改變的事實深惡痛絕。
果然,不出兩分鐘,幾輛車就呼嘯而來,少堃急匆匆的從車上下來,看著安然無恙的兩人,吊著的心這才歸了位。他吊兒郎當的開玩笑說,“哎呦喂,我還以為你們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了,嚇的我一路飆車,好不容易才躲過警察叔叔的圍捕呢。”
陸季雲拉著樂嘉容走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你了兄弟!”
少堃給了他一拳頭,“說什麼呢,咱們倆是什麼關係,用的著你這麼客氣。嫂子,咱們走吧,這個地方不宜久留。”
樂嘉容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茶室緊閉的大門,眼裡的憤恨太滿,差點就要溢位來了。
“嫂子,別看了,先離開這個是非地。警察一會兒就來了。”
樂嘉容什麼也沒說,頭也不回的走了。她輕輕的靠在陸季雲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煩躁的心稍稍的安慰一些。
少堃難得的沒有再亂開玩笑,他看著鏡子裡面兩個疲倦的人,無聲的嘆了口氣。
回到家裡,樂嘉容直接回了房間,陸季雲則直接去了書房。這麼多天沒去公司,還不知道公司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喂,小吳,公司最近怎麼樣啊?”
小吳是陸季雲的助理,是陸季雲從另外一個公司拉過來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業務能力卻是槓槓的。
“陸總,公司一切正常,期間季總曾經來過幾次,都被我勸走了。”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小吳。”
“陸總不必客氣,這都是我的本職工作。”
結束通話了電話,陸季雲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脹疼的太陽穴。忽想起男人那張勢在必得的眼神,他就忍不住的頭疼。
他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看來有時間很有必要去見伯母一趟,這裡面有太多的未解之謎,需要他去尋找答案。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男人沒有任何動作,沒有再去騷擾樂嘉容。樂嘉容一時摸不著男人的心思,心情明顯顯得幾分的煩躁。
陸季雲溫聲安慰,“嘉容,放鬆一點,你整個人太緊繃了。”
“我如何能不緊繃呢,只要他一天不離開這裡,我的心一天都得不到安寧。”
“嘉容,”陸季雲放下手中的書,輕輕的嚥了口氣,“他現在已經成了你的心魔了麼?”
“我只是不想看到他,每次看到他,我都比較倒黴!”
陸季雲笑著摸摸她的頭,“那你就當看不見他了唄。他生活他的,我們生活我們自己的,大家互不干擾。”
“可是他就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啊。”
“乖,你要是太把他們當回事了,他們還就真的是那麼回事;你要是不把他們當回事,其實他也就是那麼回事!”
樂嘉容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你這是在給我說繞口令麼?”
“你明白的,別想裝傻。好不容易回來了,咱們是不是該去好好的休息了。”
樂嘉容瞪了他一眼,“你不嫌累啊,還有心情想其他的!”
“前兩天的不算,這才是我們的家,今天才算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再說了,我們還機智的趕走了侵略者,如此良辰吉日,浪費是一種犯罪。”
樂嘉容現在實在是無力吐槽了,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翻身上床,拒絕回答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問題。
不過,今天註定是個不眠的夜晚。
陸季雲的心裡面並不如表面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現在那禁錮下巴的手,他的心就忍不住的抽搐。那種感覺猶如跗骨之蛆如影隨形,不斷的挑戰著他的神經。
第二天,樂嘉容醒來的時候已經日曬三竿了,她習慣性的摸了摸身邊的人,摸了一手的冰涼。她猛地被驚醒,連鞋都顧不上穿,心急火燎的奔了出去,沒有看到人,她的心瞬間就沉了下去。
她像是被激怒的獅子一樣,美眸裡面燃燒的熊熊烈火好像要把這世間都燃燒殆盡一樣。
“你怎麼不穿鞋就跑出來了呢?”
陸季雲開啟房門,就看見樂嘉容赤著腳站在地板上,立馬走過來,攔腰將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