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鈴瞪了一眼大汗淋漓的物業經理一眼,冷哼一聲,這才憤怒的走了。物業經理看著浩蕩離去的眾人,癱坐在椅子上,受驚過度的他決定請假一個星期,來安慰安慰他飽受驚嚇的心。
尼瑪,這氣勢怎麼那麼像是黑社會啊。現在可是和平年代,不興黑社會那一套啊。
季霖鈴看到陸季雲的時候,收起了她的包黑炭臉,勉強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她淡聲說,“我以為你不會見我。”
“有什麼事情直接說,我沒心情說廢話。”陸季雲開門見山的說,“看你的臉色,恐怕也沒有什麼心情來陪我東扯葫蘆西扯瓢的,彼此都不要浪費對方的時間。”
“你什麼時候都學會看臉色了?”
陸季雲看也不看她,淡淡的說,“你沒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樂嘉容自季霖鈴進來之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她只是安靜的坐在陸季雲身邊,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小手百無聊賴的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頭,有的時候還調皮的在他的手心裡撓了撓,毫無意外的從愛的人身上得到一個寵溺的眼神。
季霖鈴不說話了,她今天心情確實不太好,懶得多費口舌。她心情複雜的看了樂嘉容一眼,又看了看他們無言勝似有言的愛情小動作,最終還是打破了安靜。
她清冷的說,“你和她分手吧,”季霖鈴指了指樂嘉容,“如果你一味的和她在一起,只能給你帶來噩運。”
陸季雲只當沒聽見,他微微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淡淡的問,“你說完了?”
“我知道你以為我是來棒打鴛鴦的,事實上我確實想要你離開她,只因為我是你的母親,不想看到我唯一的兒子受到無妄之災。”
陸季雲當她純屬是在放屁,不準備繼續聽她算命似的危言聳聽。然後樂嘉容卻聽到心裡去了,聯想到之前樂雲生說,季霖鈴的身後還有一個大人物在,那麼她今天過來,就是想提醒陸季雲,她身後的那個大人物不希望他們繼續在一起。
“伯母,”但凡事關陸季雲安危的事情,她都不能掉以輕心,“您的意思是有人不希望我和季雲在一起,是麼?”
季霖鈴高傲的點點頭,沒有接著往下說的意思。
“我斗膽的問一句,這個大人物是不喜歡我呢,還是不喜歡季雲。”
季霖鈴冷著一張臉說,“我沒有回答你的義務。”
樂嘉容笑著說,“好,我不勉強您回答。讓我猜一猜啊,您剛才說您是以季雲母親的名義來提醒他的,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如果我們繼續不怕死的在一起,季雲會有危險?”
“如果你真的愛他的話,就儘早的離開他,否則你只會把他拖到更危險的境地。”
“我當然是愛季雲的,自然更不會害他。”樂嘉容言笑晏晏的說,“我知道了,那個人恐怕是認識我的吧,而且他還妄圖干涉我的婚姻生活是吧。容我想想,是誰想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還這麼理所當然的。除了我那個神龍不見尾的爹,恐怕沒有其他人了。”
臥室裡的樂母聽到這句話,身體不由自主的僵住了。那個人,他竟然還想對季雲不利!
陸先生感覺到了她的憤怒,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溫柔的把她摟在懷裡,沒有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所有的安慰都顯得太過蒼白無力,那個男人在無聲之間再一次重傷了這個飽受重傷的女人。
季霖鈴也有些驚訝,“你知道?”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身後的人竟然是他。看來那個人手伸的夠長的啊,他是誰啊,憑什麼來管我的事情。你回去轉告他,我不和耗子打交道,有什麼事情直接在我面前說,別躲在人後,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一樣。”
季霖鈴終於捨得正眼看她了,她皺著眉頭問,“你知道他是誰?”
樂嘉容笑著聳聳肩,“管他是誰呢,好像和我沒啥關係。”
“如果你知道他是誰,就應該知道,如果你罔顧他的意思,繼續和季雲在一起,除了會傷害季雲,不會有其他的好結果。”
樂嘉容緊緊的握住了陸季雲的手,在他寵溺的眼神下,輕聲說,“如果他敢傷害季雲,那我會找他拼命的。”
季霖鈴怒不可遏的說,“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明白呢,他是不會傷害你,但是他會傷害季雲。”
她是做了很多喪盡天良的事情,但經歷了諸多的背叛之後,她唯一剩下的只剩那麼一點點身為母親的良知。即使陸季雲不領她的情,她也不想經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傷。
樂嘉容咬牙說,“如果季雲有什麼事情,我就陪著他一起去!”
季霖鈴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臉,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別試圖忤逆他,他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可怕。”說完,她不等樂嘉容的回答,失魂落魄的走了。
樂母急匆匆的從臥室裡走了出來,焦急的問,“嘉容,你沒事吧?”
樂嘉容譏諷的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情。你以為我會害怕麼,因為他一個威脅,我就會妥協麼?”
陸先生看她表情不對,立馬關心的問,“嘉容,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剛才只是一時魔怔了。媽,你現在老實告訴我,他到底是幹什麼的?季霖鈴做出這麼多令人髮指的事情還活的這麼穩穩當當的,顯然那人的權利是一手遮天啊。哈,我何其有幸,居然有這麼一個大人物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