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不過轉瞬即過,宿醉的兩人趕鴨子上架的試禮服,看場地。婚禮那天,老天也算給面子,天朗氣清,惠風和暢,賓客們準時到達婚禮現場,楊展風言笑晏晏的站在門口迎賓,笑逐顏開的接受賓客們的真摯祝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秦冉不耐煩的聽著秦母的殷殷叮囑,十分鐘已經是她的忍耐極限了,眼見自家母親還沒有停下的打算,秦冉十分不耐的打斷了她的羅裡吧嗦。
“你是唐僧轉世麼,可我不是孫猴子,念起緊箍咒來沒完沒了的。我不結婚,你囉嗦的沒完沒了。今天我讓你們稱心如意的結婚了,你還是囉嗦個不夠。能不能不要再囉嗦了,我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
天知道,她今天三點多就被人從床上拉了起來,她昏昏欲睡的被人折騰了幾個小時,這令人髮指的情景簡直慘絕人寰。好不容易她的身邊沒人了,她可以安安靜靜的休息一會兒,結果也泡湯了。
“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間想要結婚了,但是冉冉,既然你已經選擇了結婚,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經營你的婚姻生活。不要再任性妄為,”秦夫人十分的嚴肅,“我不希望過幾天就聽到你要離婚的訊息!”
秦冉十分的不爽,“我這婚禮還沒舉行呢,你就咒我離婚。天底下有像你這樣巴不得女兒被人甩的媽麼,你這可真是得天獨厚獨一個啊。”
她笑的諷刺,秦夫人自動無視她的冷嘲熱諷,依舊嚴肅萬分,“別給我亂扣帽子,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之前是什麼樣子的,我不想多說。我也問過你很多次,你堅持要結婚,如果你是真心要結婚,那我很開心。冉冉,天底下沒有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兒女過的幸福,媽媽不是詛咒你,媽媽是擔心你!”
“擔心我?擔心我什麼,你像個門神一樣看著我,是不是怕我逃婚,到時候害你們丟臉呢。關心我?”秦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你們早幹什麼去了,這會兒裝模作樣的跑過來演什麼慈母角色啊。”
“冉冉!”秦夫人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嚴肅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絲的裂縫,她十分悲傷的看著秦冉,“你怎麼能這樣說媽媽呢,為了你,我…”
“別給我說那些,”秦冉歇斯底里尖叫著打斷了她的話,“別給我說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我只知道,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為了那些該死的工作漠視了我的哀求,讓我一個人待在黑暗的房間裡面!”
“我…”秦母淚流滿面,她轉過臉,擦了擦眼淚,待情緒恢復了一些,這才無力的解釋,“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我也知道你恨我,但是冉冉,媽媽真的是愛你的,你是媽媽的全部。”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好像就是從那次她生病她沒有陪在她身邊之後,秦冉就不再和她親近了。不再主動和她說話,也不再對她微笑了,更別提和她談心了。原來對她十分依賴的人突然間變得獨立起來,她當時還以為是她長大了,根本就沒有細究原因。
她忙的昏天暗地,想要為她多籌謀一些,她不想讓秦冉知道那麼多,本意是想讓她簡簡單單輕鬆快樂的長大,可現在看來,事情正往著相反的方向發展著。
發現秦冉的性向異常是那次她不小心偷看了她的日記,直到現在她依舊清晰的記得當時的震驚,日記裡面詳細的記載了她對一個女生的比較,那種隱忍的、濃烈的情感在字裡行間無不在訴說著她的深情。
她震驚的不能自已,就連日記本從她手中掉落,她都沒有察覺。她不記得她是怎麼把日記本放回原位,又怎麼從秦冉的房間裡走出來的。原本還為秦冉不濫交男朋友而沾沾自喜的她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那天她想了很久,在秦冉週末回家的時候,決定好好的和她談一談,可是她才剛開了一個頭,就被秦冉怒不可遏的吼了一頓,“你怎麼能偷看我的日記,誰給你的權利,你這是在侵犯我的隱私。”
“我是你的媽媽,現在的主要問題是我看了你的日記嗎?你給我說清楚,日記裡面寫的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和你有什麼關係?那是我的事情!”
猶記得當時年輕氣盛的她理智全無的給了秦冉一巴掌,她火大的吼,“說,你是不是不正常?”
不正常三個字深深的刺痛了秦冉的心,她像是看到仇人一樣,眼神犀利,猶如一匹被激怒的狼。
“就算我變成神經病,也和你沒什麼關係。既然你已經都不管我,無視我的存在,那麼以後你繼續無視下去就好,別隨隨便便的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平白讓人討厭。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誰也別去給誰添堵!”
秦冉大吼一通之後,就任性的選擇了離開。從那以後,她們之間就進入了莫名其妙的冷戰之中,誰也不肯退讓。就算後來,秦母氣消了,主動找她求好,可是卻得到了秦冉一個冷冰冰的白眼,轉身就離開,擺出了一副拒絕交流的姿態。
走投無路的秦夫人病急亂投醫,走投無路之下還找了樂嘉容請求幫忙,可是效果並不樂觀。就再她以為她們之間就這麼僵硬的過下去的時候,秦冉居然告訴她,她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