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擺了擺手,說大清早亡了,哪兒來那麼多禮節,他就是看我投緣。
禿頭二伯連忙說道:“其實我們天師府裡,優秀的人才還有很多,站在您身邊的一航,就是骨幹力量,別看年輕,那可是天階……”
左一航表面上謙虛的說哪裡哪裡,其實挺有表現欲的,估計讓他現場翻個跟頭他都能上。
沒成想唐老看都沒多看左一航一眼,只是指著我說道:“這孩子就挺好,我看中了。你們可以好好培養,我看人,這輩子沒走過眼。”
說著,跟爺爺見孫子似得,招手就讓我坐他旁邊去。
小胖子一瞅,豔羨的低聲說道:“那可是最好的座位——左一航都沒資格坐。”
左一航的眼要是帶鐳射,估摸我已經被他瞅穿孔了。
禿頭二伯他們一看安利不動,實在沒辦法,只好轉臉跟我說道:“唐老對你青眼有加,是你的福氣,過去吧。”
我坐在了唐老身邊,唐老就跟我聊起了上次的事情,同時說那事兒過去之後,他還是老做噩夢,問我有什麼說道沒有。
我估計唐老還是那次被附身在鐵鍬上的小孩兒的陰氣給撞了,就告訴唐老,這個很簡單,選定一天的子時(晚上十一點到清晨一點)最好是生日,除夕,或春至,秋分這樣有名頭的日子上,選一顆煮熟的雞蛋。
這雞蛋到了手裡,就不要給其他人看到,接著在手心中放一點硃砂,和九十九滴新開的米酒和勻,抹在蛋殼上,然後找一個露天地方把蛋吃掉,最後朝家相反的方向走一百步,把蛋殼高高的拋掉,接著倒著走回家,就沒事了。
這是去陰氣的法子,逢賭必輸,行運不濟的時候這麼做也管用。
唐老把事情給記住了,又寒暄了一番,說今天來找我,也不是白來的,有件事情想著託我給幫幫忙。
我就問唐老出了什麼事兒了。
唐老說,他有個親戚家的孫女,這一陣子遇上了邪事兒,四處找人看都沒看好,事兒讓他給知道了,所以他就毛遂自薦的過來找我幫個忙,給想想辦法。
禿頭二伯他們都坐不住了——能跟唐老攀上交情,那對天師府也是有很大好處的,連忙說既然是千金孫女,交給一個見習天師實在不太妥當,不如就讓左一航去,雖然他也年輕,可根正苗紅是個世家子弟,祖祖輩輩都是這一行的,肯定萬無一失。
接著就舉了半天例子,啥黃河屍王,神農峰厲鬼啥的,每一個聽著都挺硬氣。
顯然,禿頭二伯他們是不遺餘力的要栽培左一航——拿著他當未來的家主。
左一航也知道謙虛不管用,上前爭取,說自己肯定盡心竭力,把事情給辦好。社交辭令說的賊溜。
“那就更不用了,”唐老雖然很客氣,但語氣不容置疑:“殺雞不用宰牛刀,這樣的棟樑之才,不是應該處理魔的事情嗎?那才是迫在眉睫的,小事體,就讓小見習去,小李啊,你準備準備,咱們這就出發。”
我一聽犯了嘀咕,這鹿活草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又要跟著唐老去出任務,有心拒絕,可瞅著禿頭二伯他們的表情,也知道這事兒拒絕不得,再說了——唐老這麼有分量,保不齊鹿活草的事情他還能幫我求求情,最多我快點把事情給處理完,快點回來就是了。
於是我就一咬牙答應了。
我這麼順順當當的一答應,唐老才鬆了口氣,而左一航不甘心,提出自己可以帶著我去,被唐老給拒絕了,說國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做,而他倒是記得一直跟著我的小胖子,說讓這個胖娃娃跟著就是了嘛。老搭檔。
小胖子高興極了,屁顛屁顛跟著我就要往外面走。
我尋思想著跟鍾靈秀打個招呼,可長手這會兒迎了上來,讓我不用管,接著,也跟著我上了車。
禿頭二伯他們的臉色一變,認定了鍾神秀是來搗亂的,本來想讓他少摻和,可唐老不介意,他們也沒敢多說。
等到了車上,唐老就跟我介紹,說自己那個遠房外孫女遇上的事情,實在是很邪——她身上往下掉肉。
我愣一聽沒聽明白:“掉肉?”
唐老嚴峻的點了點頭:“是啊,一個挺漂亮的小姑娘,跟得了什麼面板病一樣,好端端的就掉肉屑,本來去醫院看,可醫院找不到病根,最邪的是,每一塊肉掉下來,面板上都有奇怪的印子——像是牙印子,好像被誰一口一口咬下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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